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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石湖底主人。”

  “好好,石湖底主人……”我咬牙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殺我!”

  “你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我如果想殺你,你還能活到今天嗎?”

  四毛慢慢走過來,面對面盯著我看。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還是那樣清澈,看不到一點複雜的東西。

  “小青,我已經暗示過你好幾回,希望你改變調查方向,但是你太單純了,你的單純最終害了你自己,你的女友、師兄妹們……”

  “別貓哭耗子了,你要是真想幫我,當初就應該明說,我聽不懂暗示!”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是妖你是人,我怎可能對你挑明身份,況且我答應過葉蓁蓁,不能參與這件事,我能一次次救你已經是拿你當朋友了,你應該明白。”

  “哼!你要真當我是朋友,趕快去幫龍師兄打敗葉蓁蓁,否則什麼都別說了!”

  “小青!”

  四毛定定地看著我,神色黯淡道:“我佩服你的個性,所以一直把你看做我唯一的朋友,但是你知道嗎,你唯一最大的缺點就是依靠心太強,總想著讓別人幫你完成你自己的事,其實很多事情除了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這不要緊,我來這是告訴你們,雲洛咒並非無敵,但是你們要破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原來如此,怪不得太師祖會將‘辟魔鏡’交給我了,原來他早已料到……”夢凝自言自語,一行清淚緩緩自臉龐滾落下來。

  “青師兄,夢凝不怕死,但是……但是我捨不得你呀……”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緊緊摟她在懷裡,生怕稍一放鬆,夢凝就會從我面前飛走,從此再也不回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四毛,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就再幫我一回,我求求你了——”

  四毛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為你們打開第二空間已經是對不起蓁蓁了,現在除了這一個辦法,你們確實沒路可走了,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學校被毀、生靈塗炭的場面,畢竟——”

  “你不要說了!讓夢凝離開我,你簡直是做夢!要獻身也是我去,與夢凝無干!”

  “小青你冷靜一點!現在只有‘兔女血’(屬兔少女的血)才能激活‘辟魔鏡’的靈磁,用強大的靈力打破‘雲洛陣’的結界,如果夢凝不同意,我絕不會勉強,決定權在你們自己手上。夢凝……你願意嗎?”

  夢凝低頭想了片刻,冷靜地說:

  “我願意。”

  “恩,你要想清楚,你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即使輪迴,你也不會再記得今生的事情,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夢凝悽然一笑:“我身為法術界中人,在大義面前自當義不容辭,談什麼願不願意。只是……青師兄,夢凝捨不得離開你……”

  “夢凝你不要去!我才不管什麼義不義,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永遠永遠都是,我不讓你離開我!四毛,我求求你,你去跟龍師兄聯手,一定能打敗葉蓁蓁,我求求你了!”

  “……已經沒用了,‘雲洛咒’已成,除了用‘辟魔鏡’打碎結界,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闖不進去。”

  第六十六章 愛成往事

  “青師兄,我走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儘量不要想我——”

  “別跟我說這些!你要是敢過去一步我當場死給你看!”

  夢凝沖我吐了吐舌頭,說:“你別緊張嘛,換個角度看,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夢凝生來沒有父母,缺少親情,一直活得並不開心,這下正好可以重新投胎了,我好期待哦,青師兄你多保重,不要讓夢凝放心不下……”

  “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不讓你走!”我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此刻,我唯有用這種方式來留住她,我以為只要我不放手,我們就沒有分離,就會永遠在一起。

  夢凝別過頭,用儘量愉快的聲音對四毛說:“四毛哥哥,我拜託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

  “……你說。”

  “我走後,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青師兄,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不用我說,你也會好好照顧他的,對嗎?”

  “……你就放心吧。”四毛仰頭長吸了一口氣,黯然答道。

  “恩,那我就能安心去了,請你施個法將青師兄定住,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

  “夢凝你不要走——”我叫出這一聲,嗓子就啞了。

  夢凝抬頭沖我笑了一下,掰開我的胳膊,往前走了兩步又站住,對四毛說:“我想跟恩榮他們打個招呼,可以嗎?”

  四毛搖搖頭:“你們現在不處於同一個空間(跟葉蓁蓁也不在同一空間),不可能進行通話,但是他們能夠看到你,現在在外面已經叫破了嗓子,你……確定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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