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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出聲就要被傳謠了,程北生氣:“滾。你。丫!”

  玄戈看他反應有趣,繼續逗他,八卦:“你別不信,我真見過個槐樹精,他也是公的,眼看著就快要化形成人了,這時候就誤食了神仙水,後來一年到頭滿樹開花,幾年之後就開出了臭牡丹來。到最後他化形的時候都整出了半白半紅的陰陽臉。”

  “他們是這麼說的,可我還是覺得跟神仙水沒關係,這東西不是對你們植物系的大補嘛,怎麼會弄出這麼搞笑的效果?我還是覺得原因還是出在你們的精魂上,你們雄性精魂跟雌性植物本體有衝突……”

  程北的心更涼了幾分。

  這下子不僅僅是開花了,連帶著還得開出跟含羞草完全不同的變異品種的不知道什麼鬼東西來,到最後就算是重回人形,說不準會變成不對稱的陰陽臉……

  雌性植物體,雄性精魂,再搭上見鬼的神仙水,重走槐樹老哥的舊路跑不了了……

  程北呆愣愣地,玄戈說了很久都沒再得到他的回應,也沒啥興致了,轉身進屋。經過張舒的雙人床的時候,輕巧躍上床頭櫃,偏頭瞥了眼還迷怔著的程北,悄摸摸弓著腰背伸長爪子在程北的臉上按了幾爪子。

  暖暖的毛茸茸的肉乎乎的觸感,還有幾根毛髮撩過的癢,程北下意識捂住右邊臉,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摸他。

  他反應過來看向自己的身體,正好撞見玄戈大爺收回爪子。

  眨眨眼,為什麼吃我豆腐?

  玄戈試了手感,卻是一臉嫌棄地離開了。

  留下程北一腔不滿:“吃我豆腐還嫌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留著一身長毛不剪真以為自己能變成長毛怪嗎?我去,你不會在我臉上留下不明氣味啊!我帥氣的臉啊……”

  程北一如既往滿嘴跑偏,都沒抓住重點。

  第17章 活該沒人要

  玄戈回到客廳,就被蕭郷兩手抱起。玄戈懶洋洋伸爪子在蕭郷胸前按了按。

  玄戈心裡感慨:嗯,還是這手感好,熱乎有彈性。化形的時候還是選這款,好看又實用。

  唉,什麼時候也可以嘗嘗神仙水啊?

  機緣這種東西太虛幻了,要等到傳說中的不可莫測的機緣都不知道自家老婆往哪兒投胎幾個輪迴了,愁啊……

  程北你個胖子可給我爭氣了,急需經驗啊。

  沒到傍晚,張舒很早就回來了,手上還提著滿滿的幾個超市袋,透過白色的塑膠袋隱約能看到裡面的紅色。

  玄戈在門打開的那瞬間,就快速竄進了蕭郷的屋子,並且後腿蹬著把房門合上了。

  噩夢!這麼濃重嗆鼻的味道,貓生噩夢!

  蕭郷看著大笑出聲:“這麼久了玄戈你居然還這麼大的反應,沒啥長進啊!哈哈哈!”

  張舒也被逗樂了,翹嘴一笑。

  蕭郷:“明天我去接師傅,你來掌廚。”

  辣椒入鍋能把人活活嗆哭不說,還是要弄半桌菜半桌辣椒的活兒,蕭郷可不想接手。

  張舒點頭,“明天你也帶上一罐辣椒,我今晚就弄好給你。”

  蕭郷:“好。不過在弄辣椒之前,你先做好這一個星期的貓食封隔好放冰箱最上層,省得玄戈又要離家出走。就紅燒魚吧。”

  張舒走進廚房,自然使喚自家師兄:“你過來幫忙洗辣椒,我忙不過來。”

  蕭郷饒有興味地看了眼自己那間緊閉著的房門,應了一聲:“這就來。”

  玄戈又聽了一會兒,確定倆人都到廚房裡給自己準備儲糧了,這才把耳朵從門板上挪開,又是心酸又是高興。

  還是蕭郷對我好,時刻關心著我。

  老頭子要來了,還是得偷幾罐子貓糧出去過幾天流浪貓的日子啊……

  而程北這邊正對兩隻蜜蜂瞪眼運氣,這倆蜜蜂繞著他飛了好幾圈。

  兩隻蜜蜂停靠在葉子上花苞旁。

  程北驚怒不已,伸手要趕蜜蜂,卻看到自己透明的手掌穿過枝葉穿過蜜蜂沒有半點兒作用,心酸不已。這時候蜜蜂動了,它們朝著花苞的位置慢慢爬去,程北死馬當活馬醫,深吸入一口氣用力呼出一股氣流,蜜蜂被嚇到飛起。

  小蜜蜂雖是受了驚嚇,但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從這裡散發出的花香可是大補呀!

  不甘心一無所獲就打道回府的小蜜蜂又飛回來,停在含羞草的根部,小蜜蜂警惕地慢慢爬動,弄得程北痒痒。

  程北惱怒,再用力吹氣趕蜜蜂。

  幾個來回,小蜜蜂也學聰明了,就停靠在距離含羞草半米遠的陽台欄杆上,顯然是要打持久戰。把程北給氣得只能幹瞪眼。

  程北內心淒涼,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人成了含羞草也要被蜜蜂欺。稍微幻想了一下自己開花時被蜜蜂嗡嗡嗡圍繞著采蜜傳粉的場景,程北都要哭了。

  做人不易,成了植物系精怪更不易。

  有風吹過,含羞草的葉子隨風輕輕晃了晃,小蜜蜂處於下風向,敏銳地捕捉到風裡裹挾著的淡淡地花香,興奮地晃了晃觸鬚,更是堅定了嚴守在這裡等著花開採蜜的決心。

  晚飯過後,張舒早早回到屋裡。

  張舒坐在床沿仔細看著床上的人,手癢用手捏程北的鼻子。意料中地,程北並沒有因為憋氣而醒過來,轉而用力捏了把程北的臉蛋,這才進浴室去洗漱。

  卻是苦了程北,從張舒接近開始程北就不斷地噴嚏,被捏了鼻子後差點兒就要涕淚齊流了。

  程北受了委屈又受“虐待”,生氣地算帳:“張舒你是不是跟我犯沖啊?不是把我丟在荒山野嶺過夜,就是找些亂七八糟的水來折騰我,現在居然還用辣椒來熏我,你個王八蛋!不知道小爺成了草之後就受不了辣嗎!就知道折騰我……”

  張舒洗好澡躺在床上,摟著程北說話:“我現在做的辣椒醬味道比以前好多了,可惜你不能再吃了。你是與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無緣了,不過別喪氣,你想吃別的我都可以做給你吃。”

  □□是要保養的,不然下次就不好用了。張舒暗戳戳想著以後的幸福生活。

  陽台上海有些迷糊的程北就不服氣了:“什麼叫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再說了,哪裡有讓受掌勺的,以後吃什麼還不是我說了算。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吃香的喝辣的我都給你,只要你身體受得住。”

  雖說他的廚藝真不咋地,但程北表示:廚藝不好可以學啊。

  第三天,蕭郷早早帶著一罐辣椒醬出門,而張舒就泡在廚房裡,擺弄半袋子的辣椒。

  張舒細心地把房門好陽台門都關緊了,可濃郁嗆人的辣味兒還是擠過門縫傳到了程北的鼻子裡。

  程北本來好不容易挨到“神仙水”的酸臭味消散了大半,剛恢復了點精神,正伸展開葉子曬太陽,現在又蔫掉了。

  程北心情很是糟糕,一手抹眼淚一手捏住鼻子不讓辣椒味進入鼻腔,一邊咒罵:“張舒你是不是腦子進水神經元都泡在豆腐花里玩水去了?吃辣椒也不是這樣用生命來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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