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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舒硯驚叫一聲,三兩步竄到杜磊身後,直到看見大家看向他的目光,才清醒過來,窘迫地開口:“不好意思……我忘了是在給活人做手術。”

  “……”

  “他的身體……好吧我知道,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我一直在家裡喝著咖啡看雪。”舒硯伸了個懶腰,脫掉白大褂扔在自己帶來的大箱子裡,“但是……我能不能先洗個澡再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好意思……我又兩天沒更,本來今天想來個6000字的大章的……但我爸又叫我去幹活了……

  我哥那事兒仍然很麻煩,不過我發現我嫂子人真不錯,不僅不埋怨我哥,還一直都在勸他什麼的……

  最後……咳咳,我以後一定勤快點兒!要去幹活了,所以留言下次一起回,大家揮手~

  56、鬼玉歸來(五)

  56、鬼玉歸來(五) …

  一通忙活把大家都累了個半死,但心總算是都放了下來。

  杜磊熬了一大鍋排骨湯,寒冷的雪天,喝著熱乎乎的湯,有種說不出來的熨帖。

  白吾泱的體力大概是被忍痛透支完了,讓張誠餵著喝完一碗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張誠才感到肚子都被餓癟了。

  才堅持了兩天的減肥計劃也被他忘到一邊,晚飯的時候,張誠足足吃了三碗米飯,一桌子的菜他得掃下去一半。

  晚上躺到床上,張誠害怕自己睡熟了壓到白吾泱的腿,又怕白吾泱的身體出什麼意外,迷迷糊糊的一直睡不沉,小腹也好像又有些脹氣,總之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感覺像是失眠了一夜似的。

  但第二天蔣奕斌敲門叫他的時候,他又睡得有些睜不開眼。

  白吾泱已經醒了,看臉色也好了許多,躺在旁邊扭著頭看他。

  張誠迷迷糊糊地眨了幾下眼,習慣性地朝他湊過去,剛湊到一半腦子裡又是一個激靈,趕緊把腿撤回來,人也全都清醒了過來。

  差點兒就把腿搭他那條斷腿上了。

  白吾泱好像一點兒也不後怕,臉色如常地用手掰住他湊到半路的臉,輕輕地吻了上來,單純的嘴唇相貼,在冬日的清晨裡帶著濃濃的溫馨。

  摩挲了一會兒,張誠的腦子又困頓起來,眼睛剛閉上,敲門聲又咣咣地響了起來:“誠哥,早上是你的課,快起來吃飯!”

  真是煞風景!

  不過,張誠倒是完全忘了自己還是一名正在上班中的人民教師這回事,聽見蔣奕斌的話,頓時一陣鬱悶,朝外面應了一句:“知道了。”

  說著知道了,但起床的動作還是懶懶地快不起來。

  “腿疼嗎?”張誠看著白吾泱,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

  白吾泱搖搖頭,竟然又朝著他笑了一下,張誠的心裡一陣激盪,前一天早晨的疑問又從腦子裡蹦出來:“小泱……”

  “嗯?”白吾泱淡淡地應了聲。

  張誠停下穿衣服的動作,好奇地看向他:“你十八歲之前是什麼樣子的?”

  白吾泱愣了下,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十八歲之前?”

  “是啊,十八歲之前!”張誠點點頭。

  白吾泱把頭枕在手臂上,嘴角又輕輕地彎了下:“我都快要忘了……大概也就像小世那樣的吧,他纏著你的樣子其實很像我小時候我纏著我哥。”

  “小世?”張誠忍不住在腦子裡把嚴凌世那撅著嘴的可愛嘟嘟的臉跟眼前的白吾泱放在一起,額頭上頓時冒出三道黑線。

  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小世變成冰塊的樣子。

  不過……“原來你小時候那麼可愛啊!”張誠趴過去,捏了捏白吾泱的臉,雖然沒有嚴凌世那種肉乎乎的樣子,但手感還是很不錯的。

  白吾泱不自在地把他的手撥開,臉上竟然有些泛紅。

  大早晨把白吾泱調戲了一遍,張誠的心情好了許多,穿好衣服,到衛生間噓噓的時候才想到,白吾泱好像從腿傷之後,還沒有上過廁所。

  昨天下午還餵他喝過一大碗排骨湯。

  張誠回到房間,體貼地詢問:“小泱,你要上廁所嗎?”

  白吾泱皺了下眉頭,用手撐著在床上坐起來:“嗯,你扶我一下。”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想下床?”張誠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別開玩笑了!”

  張誠重新出去,在廚房裡找到一個大點兒的飲料桶,拎著回到床邊:“你就先拿這個將就將就吧!”

  白吾泱抿著嘴,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手裡的桶。

  張誠調戲他的心思又起來了,嬉皮笑臉地看著他:“來嘛來嘛,別害羞!”

  白吾泱抬頭瞟了他一眼,張誠的眼皮竟然忍不住跳了跳。

  接著,白吾泱就掀開被子,很自在地把睡袍解開,露出□的下|身,因為晨勃的關係,□正劍拔弩張地挺著。

  張誠的老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眼睛也瞬間轉向一邊,這下害羞的人竟然變成了他。

  “張誠,快點。”白吾泱的聲調依舊沒什麼起伏,但眼裡的光芒卻跟之前大不相同。

  張誠別彆扭扭地湊過去,把桶遞給他。

  白吾泱卻沒有接的意思:“我沒力氣。”

  張誠氣結:“什麼沒力氣,剛剛你明明就是用手撐著坐起來的!”

  “是啊,所以把力氣用完了。”白吾泱振振有詞地回答。

  “……”張誠咬了下牙,把飲料桶湊到他的硬|挺下,但那小口卻怎麼都對不準。

  “要扶著。”白吾泱好心提醒。

  張誠更是憤懣:“你自己不會嗎?”

  白吾泱無辜地看著他:“我沒有力氣啊,你在害羞嗎?”

  “……”他以前的木頭脾氣其實是裝的吧?

  雖然他們已經裸程相對了很久,但除了激|情的時候,張誠同學還都是很純良的,所以這種情況還是讓他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自在。

  張誠抑鬱地伸過手去,扶住他的堅|挺,那炙熱的溫度燙得他手指都有些發抖。

  聽著桶里嘩嘩的響聲,他的臉上也越來越燙,到最後差不多可以稱得上落荒而逃。

  出門之前,暫時還是無業游民的杜磊也早早地來到幫忙照顧家裡的老弱病殘們,但張誠還是想到,這種情況下,他也應該請假留在家裡了。

  只不過,馬上就要期末考試的關鍵時刻,估計假是請不下來的,執意要走的話,大概也只有辭職一途。張誠嘆口氣,如果不當老師的話,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麼。

  雪還沒停,只是比前一天小了很多,一陣一陣的飄著細細的小雪花,天上還黑沉沉地浮著厚厚的烏雲,陰風陣陣,好像比昨天還冷了些。

  教室里沒有暖氣,只在最前面跟最後面生了兩口點蜂窩煤的爐子,據說還是同學們自己兌錢買的。

  兩口爐子其實也給教室增加不了多少溫度,張誠在講台上站了兩節課,到辦公室的時候手腳都是冰涼的,肚子裡也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以往的冬天他都挺有活力的,看來現在體質真的下降了許多。

  把椅子搬到楚銳的辦公桌旁邊,湊到暖氣片跟前烤著手,張誠又有些吃東西的衝動。

  抽屜里的存貨早就被消滅了,這兩天想著減肥,自然也沒補,現在還真有些後悔。

  正鬱悶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隨著冷空氣,竟然還傳進來一陣烤紅薯的香味。

  張誠抬起頭來,進來的人是楚銳,手裡提著一隻透明的塑膠袋,裡面的烤紅薯被紙包著,但還是散發著甜甜的香。

  張誠的口水頓時分泌了出來。

  楚銳看見他,很自然地笑笑,卻先提著紅薯走向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一人發了一塊,收了一大堆謝謝才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袋子裡的紅薯還剩下一塊,他連著袋子一起塞到了張誠手裡:“吃吧。”

  張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你呢?咱們一人一半吧。”

  楚銳搖搖頭:“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歡零食。”

  張誠一邊低下頭開啃一邊問:“那你幹嘛要買……”

  “我看那賣紅薯的老先生挺辛苦的,大雪天的還出攤。”楚銳隨口回答了句,就低頭翻開了桌上的教案。

  張誠點點頭,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小伙子很善良!”

  楚銳依然笑著,卻沒有再回話。

  張誠也不在意,紅薯香甜的口感讓他整個人都恢復了活力,他邊沒出息地把嘴塞得滿滿的邊嘟囔:“你這樣我都捨不得辭職了。”

  “辭職?”楚銳猛的扭過頭看向他,好像很震驚,“為什麼?”

  張誠沒想到他抓關鍵詞抓得這麼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笑:“不一定呢,我老婆腿摔了下,我想請假……但我想這時候應該請不下來吧,所以想乾脆辭職算了。”

  楚銳的眼神好像有些迷離,雖然依舊在盯著他,卻蒙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迷茫的樣子,還是張誠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看見。

  張誠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奇怪地開口:“楚銳,你沒事兒吧?”

  楚銳的意識瞬間回籠,眨了幾下眼睛,笑著對他搖搖頭:“沒事兒……只是有些吃驚,完全沒想到你會走。”

  “哈,怎麼?知道捨不得我了?就算辭職以後也可以常見面的嘛,對了,肯定先把欠你的那頓飯兌現了再走。”張誠本來就是個粗線條的人,也沒有深思,就又把注意力轉到了那塊烤紅薯上面。

  “那我就放心了。”楚銳匆匆地笑了笑,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他們之間就只剩下張誠抓著包紅薯的紙的嘩啦聲。

  心裡記掛著白吾泱,紅薯剛下肚,張誠就站起來,把椅子拉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楚銳扭過頭來問:“你要去辭職?”

  張誠愣了下,對他笑笑:“不是,我回家,下午還有作文課,辭職的事兒還是等上完課再說吧。”

  “哦……那下午見。”楚銳對他擺擺手,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從容。

  “下午見!”張誠跟他回著話,就匆匆地出了門。

  外面的溫度比辦公室里冷了許多,張誠幾乎把臉都埋在了圍巾里。

  第三節課已經上了好一會兒,校園裡被踩實了的雪地上又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張誠走過去,留下了一串蜿蜒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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