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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哥,幹什麼壞事兒去了,腳都摔瘸了。”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蔣弈斌嘿嘿地壞笑著大聲道。

  聽見他的話,其他人頓時鬨笑起來。

  張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我一出點兒事就一定是去幹壞事去了?我就不能是在學雷鋒做好事的時候摔的?而且,你們就不能關心關心負傷人士,一群白眼狼!”

  “像毛主席保證,看見你受傷,學生很是心痛!”後排又一個高個子男生面色嚴肅地說了句。

  看著那男生還是一臉正經的樣子,但班裡的同學們卻又忍不住笑了一陣子,這次連張誠都有些忍俊不禁:“你是心痛我傷得太輕吧。”

  “老師你太了解他了!”蔣弈斌贊同地點點頭。

  張誠在講台上撿起一截粉筆頭唰地一下投過去:“你少說句行不行?站起來!”

  但和善習慣了的他當然唬不住任何人,下面學生還在嘰嘰喳喳地亂說話,蔣弈斌懶洋洋地站起來:“誠哥,你想坐凳子就直說麼,哥們兒又不是不讓著你。”

  說完,就又懶洋洋地拎著自己的凳子上了講台,放在張誠屁股底下,順便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上前撫了撫張誠的頭髮:“張老師乖,好好養傷哦,我們都會心疼的。”

  “……”聽著下面立時響起來的鬨笑,張誠再一次欲哭無淚。

  他在這群兔崽子中間是不是有些太沒脾氣了?

  任何話語此刻都已經表達不了張誠的心情,於是他抬起腳來就朝著蔣弈斌踹過去。

  當然,張誠本來也沒準備真踹,但誰知,就這踹空的一腳都讓他的腳踝處又傳來一陣抽疼,讓他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蔣弈斌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誠哥,你就安分點兒吧!”

  說完就蹬蹬蹬地跑回了位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咳咳……”窗口突然傳來兩聲輕咳,班裡的哄鬧聲瞬間消失,下面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坐得直,就連蔣弈斌都把屁股從桌子上挪開了。

  張誠抬眼往窗口看了看,只見年級主任那討人厭的身影果然正杵在那兒。

  昨晚導致自己見鬼的罪魁禍首就離自己幾米遠,張誠真有種過去一巴掌把自己手心那黑影拍到他胸口去的衝動。

  “咳咳,好,我們下面開始上課,今天要講的是《現代詩五首》。”張誠也清了清嗓子,打開放在講台上的課本跟教案。

  年級主任也終於捨得離開了他們高二五班的窗口。

  看見他離開,張誠一屁股坐在蔣弈斌搬來的座位上,滿心不平,這群沒良心的,到底誰是含辛茹苦兢兢業業給他們講課的老師啊!

  把凳子往後滑了下,轉身在黑板上寫下第一首詩的題目,再轉過身來的時候,講台上赫然多了一個麵包和一瓶營養快線,而下面的學生都端著一張張傻笑的臉看著他。

  張誠頓時認輸地呼了口氣,好吧,這群小兔崽子在某些時候,還是挺有良心的。

  上完課,已經到了上午十點鐘。

  好在年級主任這次沒那麼不要臉,沒再來計較他遲到那十分鐘的事兒,不然他真想把手腳都拍在他辦公桌上,給他要醫藥費。

  今天也就只有這兩節課,張誠回辦公室啃完麵包喝完酸奶,看沒有什麼事兒,跟劉簡說了聲,就準備回去。

  反正正在負傷中,抱病上課的精神都已經很可歌可泣了,他總得把表現的機會讓給別人一點兒。

  一瘸一拐地出了辦公室門,就遇見了李曉。

  因為劉簡的關係,張誠跟李曉也算挺熟了,果然,李曉一看見他就驚異地問:“張誠?你這是怎麼了?”

  張誠想到李曉的身份,害怕被她看出什麼端倪,有些不自然地把手往後藏了藏:“沒什麼沒什麼,腳不小心崴了一下。”

  “怎麼那麼笨啊你!”李曉的性格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說起話來也直,說起來,跟劉簡還真是有些互補。

  張誠心虛地笑了笑,急忙岔開話題:“怎麼?你來找劉簡?一點兒時間也得約會啊?”

  李曉被他說得臉上有些發紅:“什麼呀,我是有事兒才來的!”

  “那不打擾你們啦,我先回去了,拜拜!”張誠看找到脫身的機會,趕忙沖她擺了擺手,“下回見啦!”

  但剛舉起手來,張誠就有種想把自己扔到外太空去的衝動。

  他今天穿的是件休閒的連帽衫,袖口也挺寬鬆,手一揚起來就卷了下來,手腕上的痕跡一下就露了出來。

  李曉臉上的表情果然有些異樣,張誠連忙把手放下:“我走了,拜拜。”

  “你等一下……”李曉朝他湊過來。

  “那個,我還有急事,你趕緊去找劉簡吧,小心他等急了。”張誠心裡一慌,也顧不得腳上的疼痛,三步並作兩步就下了樓梯。

  到了樓下才又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

  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恐怕更能引起懷疑吧?

  再說,就算劉簡說過不告訴別人,但就李曉跟他的關係來說……應該算不上是別人吧?

  他撞鬼這事兒倒無所謂,但小世會飛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再讓別人知道。

  萬一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保護他。

  說起來,除了“能撞鬼”這個特質之外,他也只不過是貨真價實的普通人一枚。

  大概到時候小泱的作用要比他大得多吧。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傢伙整天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但張誠卻忍不住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很可靠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兩天沒更新了,今天雖然更新了,分量不足不說,還是淡然無味的過度章

  大蘇今天鄭重地給大家道歉!

  不過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內牛滿面……

  話說,我以往白天碼字都是用的老哥這屋的電腦

  現在白天上一天的班,所以必須用我的木有聯網的筆記本

  而筆記本白天會被我哥拿到工作的地方玩遊戲(太不敬業了-_-|||……

  我都是千叮呤萬囑咐他一定要在晚上給我拿回來

  但是周一他還是忘了ORZ……

  周一沒電腦,於是周二就沒得更。

  現在幼兒園還欺負我這新來的實習老師,讓我跟車去接送學生

  早上六點十分就要到幼兒園,晚上七點二十左右才能送完學生回來

  於是,我現在是剛剛到家,就撲到了電腦上!

  以後估計都會過這種悽慘的生活……

  昨天碼字到十二點,就睡了五個小時啊!!!

  白天還要看一天小孩,午睡都是窩在小朋友床上解決的,還被檢查的園長逮個正著

  我的血淚史……寫了這麼多都沒有寫完……

  於是大家原諒我的更新速度吧淚……

  昨天寫完我連把筆記本拿到桌上的力氣都沒了,直接摟著它睡了一夜~~~~(>_<)~~~~

  18、小世之難(二)

  18、小世之難(二) …

  張誠沒有白吾泱家的鑰匙,所以到了門口,還是老老實實地按了門鈴。

  但連著按了好幾下,門裡面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小泱……小世!”張誠嘗試著喊了兩聲,但厚重的防盜門裡還是沒有傳出半點聲音。

  難道他們兩個還有興致結伴出遊?張誠想到粉嘟嘟的小世撲在白吾泱懷裡笑鬧著逛街的情形,頓時覺得頭頂上嘎嘎地飛過一群黑烏鴉……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撲了個空是一定的了。張誠認命地在門口等著,因為腳踝還在隱隱作痛,就席地坐了下來。好在上下樓的人一般都是乘電梯的,不然他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兒像伺機作案的入室盜竊犯。

  一直到屁股底下都快坐出花兒了,張誠才看見白吾泱的身影從安全樓梯那裡出現,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奇怪地問:“小世呢?”

  白吾泱在他面前站定,慢吞吞地回答:“在裡面。”

  “裡面?我剛剛敲了很久的門,他都沒聲兒啊!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張誠現在的危機意識十分高,頓時緊張地拽住他的胳膊,“快點開門看看!”

  白吾泱越過他,拿鑰匙開開門,本來都已經做好衝進去的準備的張誠立刻愣在原地——嚴凌世小朋友就在門口的地上坐著,手裡擺弄的東西……好像是某種叫做門鈴的東西。

  張誠滿臉蕭瑟:“小世!你怎麼把門鈴拆了?!”

  嚴凌世看見他們進門,立馬站起來啪嗒啪嗒地撲進張誠懷裡:“叔叔!”

  張誠氣哼哼地把他的手拽下去:“今天賣萌也沒用!我剛剛按門鈴怎麼不開門?!竟然還把門鈴拆了!”

  嚴凌世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門鈴?是這個嗎?”他說著,又把那個被拆得七零八落,電池都□裸地露在外面的黑盒子往張誠跟前湊了湊:“叔叔,裡面有鬼!我剛剛聽見有人在裡面彈琴!”

  張誠:“……”

  好吧,是他錯了,他不該對一個從古代穿過來的四歲小娃娃抱著太大的期望。

  “不好意思啊,第一天就出這種狀況。”張誠對旁邊的白吾泱說道,這廝已經很自覺地把小世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白吾泱搖搖頭:“反正那東西也用不到。”

  說完,就朝張誠伸過手來,寬大的手心裡正安靜地躺著一枚鑰匙。

  看來這傢伙其實也挺細心的麼,張誠受寵若驚地接過來,連忙道謝:“那個……謝啦。”

  白吾泱當然不會再跟他說出“不客氣”之類的話,接下來又慢吞吞地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紙片,上面寫著一串像是手機號碼的數字:“我的,記下來吧。”

  “咦?你不是沒有手機嗎?”張誠有些驚愕地張開了嘴。

  白吾泱看了他一眼:“剛買的。”

  張誠頓時暴走,他是沒有想到他會去買手機這一點,但這傢伙犯得著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嗎?犯得著嗎?

  但即使內心再風起雲湧,張誠在這個不動聲色的面癱跟前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默默地在心裡流著眼淚。

  他性格這麼美好,品格這麼高尚的一個有為青年,就應該跟劉簡那種溫文爾雅的君子在一起住。

  跟著個面癱,早晚得被整癱瘓了。

  含淚把白吾泱的手機號存入通訊簿,又撥過去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號碼,張誠再一次決定,在這傢伙跟前,他一定要多吃飯,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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