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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NAN 36 心理欲望

  NAN 36 心理欲望

  角色見狀,攔了攔錯身而過的嬌兒,那人先是一愣,後睜大眼睛仔細瞅了瞅,方才認出,突然有些不適地看向倩,後者隨即往後退了一步,像是沒想到一樣,沉默片刻,角色沒有言語,嬌兒先是環顧一圈,接著若有似無地低聲道,“我們正想找個圈外的,你卻來了。”

  角色聽出話里有名堂,隱約覺得事有蹊蹺,可不敢聲張,雙方隻眼神交匯,三人便又貌似閒聊一般往後山走去,順著方向往後延伸,那是個連通停車場的地下隧道。

  對接來的有些奇怪,仿佛不小心參與了什麼,邊走角色邊打聽道,“我來這裡是接到一個委託。可是委託人卻找不到了,難道是你們?”

  嬌兒腳步沒有停歇,穩穩拉著倩在一旁嘀嘀咕咕小聲不知在商量什麼。角色只能看著這悠長的通道,隨著進入的深淺,長龍一樣的昏黃的燈光讓人意識漸漸不怎麼清晰。而嗡嗡的迴響聲在整個通道里撞擊著。

  走了幾分鐘,在一個大下坡之後,轉彎卻見燈光敞亮的地下車庫,車庫裡零星停放著幾台,角色不免感慨道,“幾年未見,這裡改建的這般闊氣。你們都成了暴發戶了嗎?”

  嬌兒陪笑了兩聲,小心謹慎地走向一個車位,車控鑰匙將後備箱開啟,角色卻見裡面是那女人屋子裡的兩個箱子,看起來沉沉的,但是此時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喬治明白這種感覺,好像朋友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近視眼,有一天你沒有戴眼鏡,他們習慣了明目張胆地做著一些勾當,而你卻忘記告訴他們你改戴隱形了,可是恰恰這個時候,其中有人走近了你,他興高采烈地抹去所有壞事的痕跡,而好心將眼鏡遞給你的時候,這個拉近的特寫就是雙方的一次最尷尬的對峙。

  倩貌似不經意,卻這時低聲道,“電話是我們偷偷打的,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角色以為她們會直接說些什麼,那樣在時間差上還有一絲緩和的機會,可是,顯然,事情不像他期望的那般簡單,這時跟最深沉地預料開始吻合,角色有些摸不清來路,皺眉問道,“什麼情況?”

  嬌兒沒有將箱子取出,只是看了一眼,接著抿嘴道,“幾年前,這裡來了一個外人,她生性古怪,不喜與人來往,可不知與村長達成什麼協議,一夜之間,所有公有農用地全部變成那人的私有財產。村民不服,有上門討說法的,可是白紙黑字的法律文件令人心生畏戒。而後,漸漸有些村民無故失蹤,村里給出的理由是外出務工。但是玩的好都知道,那些都是找那人要回失地的。這事來去這些年發生的也不多,而後大夥也都忘記了,更何況,她後來時不時的還出資改建整個村子,於是,也沒有人再說什麼閒話。”

  角色忽然渾身一個冷顫,小心往後看了一眼。喬治被困在整個身體裡,知道那個角度不正是之前小男孩躲藏的柱子麼,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人?

  “可是,前不久,那個人突然不見了,我們遇到曾經被邀約一起討地的幾個夥計一起去她的房間看看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電話也是從她的房間打過去的,只是中間似乎有人偷聽才急忙掛掉。”

  喬治冰冷地神情看著對方靈活的臉,他發現這個人沒有說實話。接下來的正是驗證這一切的證據。喬治當然希望,可以聽到那個細節。

  “你們在她房間發現了什麼是嗎?”角色手心冒汗,喬治感覺到了。

  “是的,我們看到兩個箱子,兩個全是保險單的箱子。”倩說著指了指車尾。

  “你的意思是,她為某些人買取了保險,受益人寫的是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那些人支派四年以上被判處自然死亡,然後得取保險費?”角色心跳的很快,可是他試圖將到嘴邊的猜測化解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還可以這樣嗎?他不用身份證了麼?”嬌兒突然扭頭語氣正常地問了嘴倩,後者一個沒反應過來,嬌兒卻又看向角色定睛一陣道,“套路成型之後,可能就會出現借刀殺人,替罪羊的事情,不是嗎?”

  “沒明白。”角色手腳冰冷,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喬治從椅子上起身,兩次命都用完了,而奧西里斯手裡拿著房門鑰匙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喬治道,“你手氣真好。”

  喬治緊張一刻,後問道,“誰是兇手?哦,不,那三個人都是兇手。”

  奧西里斯雙手環胸道,“總共殺兩人,死兩次,AB版本完成。”

  喬治盯著奧西里斯問道,“你是怎麼選的人?”

  奧西里斯微笑道,“第一個場景,偵探正在拍照,試圖取全景,采景的手機框裡選入了一名兇手,就是開始房間躲在被子的那個人,放大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他單件背包里尖銳的突起,我猜測那個就是兇器,於是首先選的是他,不巧在車庫的時候他行兇了。我獲得了出去的方法,尋找鑰匙的提示。”

  喬治看了眼,蕭天行手裡的鑰匙,可是四周密閉空間根本沒有房門。

  “然後呢?”喬治問道。

  “然後我兩條命都清零了,等你好久,久到我都找到鑰匙了,現在差個門。”奧西里斯說著又往前走了走,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走,這個空間似乎都可以無限放大跟縮小。

  “那故事是什麼?”喬治心裡發慌問道。

  “之前消失的人留下來的保險費被吃完了,剩餘的流動資金已經無法滿足全村人的胃口,於是他們打起了別的主意,比如不知情者家的孩子,不管老幼或者在家還是在外,而所謂失蹤的富婆就是他們利用的羔羊。”奧西里斯道。

  “知情者,你說的是村長的後人?”喬治問道。

  “村子硬體建設完畢,可以需要維護,費用不小,而農用土地在開始的利益驅動下喪失,出租費用也無法加碼,小範圍內的產業鏈無法帶動經濟,他們需要一筆可以填補的資金。於是,故技重施。”奧西里斯道。

  “同時也是保密的殺人滅口對嗎?不然,她們不會在死前確認一件事,而選擇無視的我被窺探到之前並沒有算到此處,所以根本沒有談判的籌碼。”喬治補充道。

  “那條可以保護自己的斷句,你並沒有及時接上。”奧西里斯道。

  喬治無法接話,他不知錯過了哪些細節,只是不慡地原地打轉,氣不打一處來。而奧西里斯卻哼哼笑了兩聲,低迷著嗓音道,“這是來自自相殘殺的問候。”

  喬治眯了一下雙眼,單手拍拍額頭,卻道,“如果躲藏不是一個很好的逃生之法,而此前幾場測試,我實在是不知到底便利了誰。親愛的蕭天行同學,請你不要將這般淺顯的測試上升到另一個負載的層面,這部分的消耗,沒有人會替你買單。”

  奧西里斯接著嘻嘻笑著,只是一個激靈,他似乎明白了這場考試的意義。這是關於立場、關於角色、關於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的卑躬屈膝。不得不說將美學設立為一個通用標準,是件明智的體面的舉措。如此,便容易形成一個統一的戰線,所有人都樂得在廣義的美學裡尋找自己的高貴定位。顯然,這裡也是如此。A、B版本的雙方,最終的完美結局,不正是使其中之一徹底消失嗎?所以,門的出現,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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