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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香菸抽完,小許倒也好多了。而老劉頭愣愣的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就問我們:“我侄兒呢?還有一個人呢?他在哪裡?”

  村民們知道他問的是那個沒有找著的人,於是紛紛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時,我就對老劉頭說:“小劉還沒找到,不過你先別擔心,村民們還會幫咱們找的。”

  村民們也紛紛點頭,說一定幫忙找人。

  老劉頭一聽自己的侄子沒找著,自然也知道凶多吉少,多半沒了命,於是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一下就撲到黃河邊,就想下河,所幸被我們給抱住了。

  老劉頭掙扎了幾下之後,便不再胡鬧了,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說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家裡人交待。

  老劉頭哭的很傷心,我們大家聽著都十分的難過。好在小許在一旁不斷的勸著老劉頭,大家也許心了一些。

  當天,我和一部分村民去下游找了很遠一段黃河,還是沒有找到小劉的屍體,最後在天快黑時,不得不回到了村里。

  見我們空手而歸,老劉頭也知道結果,不過也不再哭了,而是一個人愣愣地一句話也不說,極為的傷心。

  當天,我們在村里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我就準備去勸慰一下老劉頭,既然他的侄子都出事了,他們就可能不會再去對岸了,也算是來跟他們道個別。

  可是,當我進了屋對老劉頭一說,老劉頭卻告訴我,他還得去對岸的神廟村。原因是,他弟弟就小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小劉死了,他弟弟就無人養老,所以他必須去神廟村,找到傳說中隱藏在黃河裡的河神廟,這樣才能讓小劉的家人晚年無後顧之憂。

  老劉頭問小許,還願不願意去,小許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精神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對昨天的驚魂一事嚇得半死,但或許是想到河神廟那黃金與古董,也點頭表示要繼續前往。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在村里用過早飯之後,就告訴村民們,我們還將過河去對岸。

  這一次,那當初勸阻我們的老者就對我們說:“你們若真要過河,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回興縣,從興縣有橋過河,第二個辦法就是找柴老。”

  “柴老?”我們三人一愣,問老者:“柴老是誰?他有辦法讓我們過河?”

  老者說:“柴老是我們村的一位老人,在黃河裡划船渡了二十幾年的河,以前黃河兩邊的人若想過河都是坐柴老的渡船,只有他的渡船才能太平無事。不過近幾年柴老也老了,就沒有再做這種渡河的營生了。你們若真要過河,就去問問他吧,看他願不願意載你們渡一次河。”

  一聽這話,我們大感驚訝,我說:“你們不是說這河過不得嗎?誰若過河便是有去無回,我們昨天就……可是這個柴老開船渡河怎麼就能太平無事呢?”

  “這裡的黃河別人過不得,但是柴老便能過,這其中的門道他沒有講,我們自然也不知道,反正你們若是不願回興縣過河的話,就去找柴老,他就住在那座山腳下。”老者說到這,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大山。

  我和老劉頭對視了一眼,他問我:“陳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了想,於是說:“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去找一找柴老吧,如果他不願意載我們的話,那我們就返回興縣過河吧!”

  老劉頭也覺得如此甚好,於是我們謝過了老者,然後就按照老者所指的方向,前去尋找那位傳說中能平安過河的柴老……

  ☆、第四百二十六章 柴老

  柴老住在村子西邊的大山腳下,我和老劉頭、小許一路尋了過去,果然在山腳下見到一棟土房子,可是在院子後喊了好幾聲都不見人影出來,最後我們就自己進了院子,依舊無人。

  當下,我們就只好又回到了村子,告訴村們民,柴老不在家。

  哪知村民們一聽,拍了一下腦門,道:“哦,忘記跟你們說了,柴老這個人性格孤僻,少於人往來,白天或是找不著人,或是閉門不見客的,只有晚上去才能見到他。你們晚上再去吧!”

  “啊?”我們三人聽到竟然有這種怪人,不由皆是一愣,大感驚訝。心中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柴老一個人住在了大山腳下,原來是性格如此,不喜與人來往。不過既然這麼說,那麼我們也就只好等晚上再去找柴老了。

  當然,聽村民們把柴老的性格說的那麼古怪,我們心裡也不免有些擔心,怕柴老這個人不好交往,會不肯幫忙載我們渡河。

  白天我們還是沒能忍住等待的折磨,又去了兩回柴老的家裡,依舊無人。

  於是乎,白天我們就在村子裡呆了一天,到了天色漸黑之時,我們就又出了村,去了一趟遠離村落的大山腳下,來到了柴老的院子外邊。這一次果然沒有再撲空,因為遠遠的就見到一個老頭紮起衣袖正在院子裡劈柴火。

  見有生人來了,老者停下手中的活計,遠遠地就抬起頭打量起我們來了。

  很快,我們走至院落門口,我就問老者,可是柴老?

  老者點點頭,問道:“聽說昨天有幾個外地人渡河,可是你們?”

  我們點點頭,顯然柴老也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既然他聽說了昨天我們過河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我們此次的來意了,於是我也就不客氣,直接問他:“柴老,聽說那條黃河只有你方能平安渡過,可是真的?”

  柴老並沒有承認,但也不否認,只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左看右看的,就好像我長得很稀奇似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見臉上掛著飯粒。我又看了一眼老劉頭,只見老劉頭也對此一臉疑惑的翻了個白眼,於是我就問柴老:“柴老,您這是……?”

  柴老見自己失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十分像一個人,就好像見過你似的,故多看了幾眼。”

  “哦?”我很是驚訝,問他是什麼時候見過我,雖然我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但是我之前走江湖的確來過北方,說不定人家真的見過我呢?

  “三十幾年前有個人長得十分像你。”柴老說了一句,然後就笑道:“那時候你估計還沒出世吧,所以我見過的那人不會是你。”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明白那個和我長得相像的人肯定不是我了,因為我現在才二十幾歲。

  既然認錯了人,我們也就不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了,而是急著問他能否載我們渡河。

  可是哪知這柴老卻並不怎麼樂於助人,竟然搖頭罷手道:“我不會,你們找錯人哦,還是回興縣過橋去對岸吧!”

  一聽這話,我們三個人不由叫苦,心道這老人明明就會渡河,如今這麼說,顯然就是不願意了。

  這時,小許就忍不住了,他說:“老先生,我聽村裡的人都說你能載人渡河,你就幫幫我們吧!”

  柴老依舊罷手道:“不會,這條黃河誰都過不得,你們找錯人了。”

  小許還想說什麼,不過被我給阻止了,我對小許與老劉頭說:“既然柴老不會的話,那我們也就別麻煩人家了,咱們還是到別處去問問吧!”

  見我示意不用再請求了,小許無奈的點了點頭,於是嘆了口氣,我們對柴老道了聲打擾,然後便往院子外離去。

  出了院子,小許就抱怨道:“這河神廟看來今天是去不了嘍,這下可該怎麼辦呀?”

  老劉頭沉默不語片刻,然後就轉頭問我:“陳先生,你剛才為何急急叫我們走啊?村里人都說柴老能渡河,很顯然柴老剛才是故意說不會的,或許咱們多求求他,他會願意載我們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見柴老已經扔下了斧子回了屋,於是就輕聲對老劉頭與小許說:“你們不知道,那柴老不問題。”

  “啊?那……那老頭有問題?”老劉頭與小許一愣,眉頭皺得緊緊的,老劉頭疑惑道:“那老頭有什麼問題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柴老根本就不是人!”我認真的說道。

  “啥?不是人!那是啥?”二人一愣,傻傻地看著我,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見他們二人還沒懂我的意思,於是我就說:“不是你,你說他會是啥?”

  老劉頭想了想,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猛然一變,滿臉驚恐萬狀的叫道:“你……你是說柴老是鬼?”

  “鬼?”小許聽到此話,嚇了一大跳,我忙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擔心被柴老聽見。

  小許也明白自己因為驚慌叫了出聲,不由點了點頭,示意不會再叫了,我這才放開他的嘴巴。

  這時,老劉頭與小許明顯臉色都變了顏色,又驚又恐的樣子,瞪著一雙大眼珠子望著我。然後驚慌失措的問我:“陳先生,你……你可別嚇我們啊,那柴老真……真的是鬼?”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剛才一見到他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他身上的陰氣很重,然後打開天眼一看,果然是一個陰魂。所以見他不答應載咱們,我也就趕緊叫你們離開,免得惹來麻煩。”

  是的,我沒有騙他們,那柴老的的確確不是人,而是一個陰魂。好在這個陰魂並不像是凶魂厲鬼,這也是我沒有當面點破他的意思,畢竟人家別有傷害我,我也沒必要去傷害對方。

  不過,現在我也明白為何柴老要一個人住在這山腳下了,而且為何會白天見不到人影,平時少於人來往,因為他壓根就不是人,怎麼可能敢白天出來露面呀。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柴老明明是一個死去的孤魂,本該早就下地府轉世投胎的,怎麼還一直停留徘徊在陽間,不僅村裡的人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而且地府鬼差竟然也不來管。

  當然,心中雖然感到這事不可思議,但是這些事都與我無關,我也就不去糾結什麼了。

  話說,老劉頭與小許二人著實嚇得不輕,滿臉的震驚,問我該怎麼辦?不會被那老頭給纏上吧?

  我說:“他若敢纏咱們,我就讓他永世也投不了胎。”

  老劉頭與小許知道我是陰陽先生,聽到我如此說,不由也心中稍安了一點點,點點頭說:“幸好有先生在,要不然就是我們兩個人,今晚非得栽在那老頭的手裡。”

  接下來,我就對老劉頭他們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

  不過,就在我們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哪知柴老卻追了出來,對我們喊道:“三位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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