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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有些無聊,他正歪在旁邊的人身上玩手機。

  旁邊的青年男子和他穿著的是同樣的衣服,但看上去更清癯一些。襯衫扣子扣在最頂,神色清冷,是時下最吃香的禁慾系。

  “那是我媽。”阿大朝他點點頭。

  他倆一個霸道一個冷淡,和阿大拍照時候的氣質倒真是挺像的。

  不…自己在想什麼呢。

  池鏡二十多了,這倆看起來怎麼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弄什麼呢。

  怎麼可能??

  “所以說,我其實吧,算是私宅的繼承人來著。”阿大拍拍自己在風中凌亂的經紀人的肩膀,“不然我怎麼上趕著來呢。”

  經紀人沉默。

  “你真可以考慮和GG商那邊談一談,他們不也就花錢要個流量麼。你看看我們這家族遺傳的長相,哪個不是自帶頂級流量的。”

  經紀人揮了揮手:“再說吧。”

  這走向突然就成都市奇幻了,讓他緩緩先。

  但既然池鏡說了他和私宅的關係匪淺,經紀人先生作為從他出道起就給他當頭號奶娘的人物,自然也想著能幫襯就幫襯著點兒。

  認真考慮了一下阿大的提議,他最後帶著阿大走的時候,特地問黎榷要了電話。

  “你說他要你的電話幹什麼。”池澤背著手站在院子裡澆花,澆了半分鐘,終於沒忍住,一躍上了台階,扒開窗戶探頭進去問裡頭的黎榷。

  自從黎榷來了之後,池澤手上的工作是一天比一天少。到現在更是完全步入了老年生活狀態,每天就在院子裡溜溜狐狸澆澆花,視線只圍著黎榷打轉。

  原本正打算調息修補自己內丹的黎榷剛打算閉上眼,就感覺到自己的餘光里突然竄進來個人頭。

  無奈地偏頭過去,他看著明明只是趴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可卻又怎麼看怎麼像翻牆進來找姑娘的登徒子的池澤。

  “我哪知道呢。”黎榷也不調息了,轉了個方向和池澤對視著。

  “你說他是不是覬覦你的美色。”池澤看著非常擔心的樣子,“萬一想挖你去當明星可怎麼辦。”

  自己兒子天天給人看已經夠心塞了,要是到時候走在路上一不留神就能看見別的小姑娘抱著他對象的照片喊男朋友,池澤覺得自己能氣得背過去。

  黎榷看著他想像過度滿臉憂慮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話說你在這次涅槃之前,是在哪呢,在做什麼?”池澤一想到黎榷人生里自己缺席的大段空白就心痛,“沒出賣色相吧?”

  黎榷挑眉,慢悠悠地回答:”那哪能呢。”

  “嗯???”池澤直接扔了自己手上的水壺,單手一撐翻窗進了房間。

  黎榷原本就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眼看著池澤躍得有點遠,他笑著抬手拉住了池澤的手肘。

  池澤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狠狠一扯,接著再低頭,就發現自己坐在了黎榷的大腿上。

  “坦白從寬啊!”他扶著黎榷的肩膀,瞪大了眼睛威脅他。

  現在想想,他之前竟然一直沒想過黎榷在人間會做什麼。

  黎榷的身上實在是沒有半點菸火氣,他下意識地就一直覺得黎榷就該是只鳳凰,每日只在鳳凰的大殿裡處理公務的那種。

  之前照顧他的時候還老覺得他對人間的什麼東西都不甚了解,就差手把手教他了。

  可現在轉念一想,不對啊。

  黎榷對著現在的任何事物半點你都不陌生,待人接物也淡定得要命。

  他之前還帶大了那隻討人厭的金毛。

  算來算去,他在人界溜達的時間也不必池澤短了。

  可他能幹什麼呢?

  池澤捏著黎榷的手指看眼前的人。

  霸道總裁?

  美艷明星?

  禁慾律師?

  雖然每一個play聽起來都非常棒,可池澤還是覺得怎麼想都帶著點違和。

  看著黎榷笑而不語的樣子,池澤只覺得難耐地心痒痒。

  帶著黎榷的手環到自己的腰上,池澤自己又捧上了黎榷的臉,揉著他的兩頰苦惱。

  黎榷抱著他只覺得自己像抱著一頭正在撒嬌打滾的大型犬。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後看著池澤哭喪著臉的樣子,他忍不住把他抱緊了,額頭貼住他的。

  池澤安靜下來,看著自己眼前浮現的畫面。

  黎榷竟然…竟然…

  竟然是老師。

  大約是眸色太顯眼,黎榷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國內度過的。記憶裡頭,他被一群金髮碧眼的小蘿蔔頭圍著,金色的眼睛看起來也並不很突兀。

  拿著課本的他看起來柔和而又溫暖,坐在陽光下讀詩的樣子簡直像一幅畫。

  黎榷的記憶掃的很快,但池澤卻看得很詳盡。

  自家寶貝兒果然是多才多藝。

  竟然還能彈鋼琴呢。

  下次一定得聽一聽。

  但池澤沉浸在美色中還沒多久,這幅和諧的畫面就被打斷了。

  只見一個看起來非常眼熟的小鬼頭朝黎榷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了黎榷的懷裡。

  竟然還踏馬踮腳親了他一下!?!?

  ☆、插pter40

  如果有機會,池澤想,他一定可以寫一篇長論文。

  《論怎樣做一個大度的男人》。

  或者《一萬種應對你男朋友太好看的方法》。

  只可惜他目前的修為可能還沒有到達那樣超脫淡然的境界。

  他現在腦子裡唯一閃過的,只有《小金毛煎煮烹炸十八式》,以及《怎麼悄無聲息地在法治社會做掉你的情敵》。

  “怎麼還磨上牙了。”黎榷看著池澤臉上明明暗暗精彩得宛如電影的表情,捏著他的下巴揉了揉。

  “我在想,你說我和那小子對咬,我能把他咬死麼。”池澤擰著眉頭神色狠厲,“應該行的吧,都幾萬年了,我牙口也還挺好的。”

  黎榷努力忍著笑,眼睛彎彎的:“嗯,你可以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對咬也太丟臉了。”池澤吸了吸鼻子,重重埋頭進了黎榷的肩窩裡,“那小子現在找著沒,我親手撕了他去!”

  池澤其實一直在私下裡地毯式的搜尋那波活死人的蹤跡。

  他在人界呆的時間長,頗有些地頭龍的意味,行事速度比同時在查案的天庭其實要高上很多。但因為他早年間頗孤僻,和那幫子公務員沒一個關係好的。所以這會兒雖然辦的是同一件事,但消息不互通,兩邊埋頭各查各的,要不是他上了南天門好好地發了通火,到現在估計池澤都不知道天庭到底查到了些什麼。

  不過不得不說,那人多就是力量大。

  池澤翻了翻天庭傳過來的鏡像,幾乎都快把那隻金毛的家底兒給扒乾淨了。

  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孤兒院長大。

  被

  生命里遇見過唯一的好事兒估計就是在槍桿下被他的老師救下來了。

  只可惜,他們西方那一套神神鬼鬼和東方的不是同一個體系,不管是天庭還是池澤,都沒能破解出找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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