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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邵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抱歉斷更了一天,會在近期補上!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齊邵掛了電話以後等到九點便趕往公司,他想先去趟辦公室,想尋些工作上的事由再去找馮明。誰知進到辦公室時,馮明居然也在。

  由於這邊只是總公司的一個項目,除了杜玲這些當地招來的人,像馮明這樣的管理都是外派來的,項目結束後會再調回去。所以馮明在這裡並沒有自己的房子,他就住在公司宿舍里,只不過比起提供給齊邵他們這些普通員工的,他的宿舍是一套兩室一廳,帶獨衛和陽台,條件要好上不少。

  也正因如此,他也沒有把自己的家人接來。平日裡齊邵沒見他有什麼娛樂活動,偶爾下班以後會用辦公室的電腦看看視頻或者上網打打牌。

  若是往日齊邵在休息時間見到馮明在辦公室倒不會驚訝,可如果夢境裡的事是真的,馮明剛放出了九嬰,先是若無其事地上了一天班,出了九嬰殺人的事以後,又繼續按平日的生活軌跡在周末來辦公室放鬆娛樂,就很讓人意外了。尤其死者還是兩個度假村施工的工人,雖然施工項目是外包出去的,死者也不是公司員工,但出了這麼大的事耽誤工程進度,不可能沒有人告訴馮明。

  助理的工位就在經理室的外間,齊邵看見馮明的同時馮明也看見了齊邵。

  “小齊?怎麼周六還來公司啊?”儘管馮明在努力克制,可聲音里的那一絲哽咽還是被齊邵捕捉到了,同時他注意到馮明的眼眶也有些紅。

  “昨天的工作有一點沒做好,反正在家沒事,就來處理一下。馮總怎麼也在啊?”齊邵假裝沒有發現馮明的異樣,小心地跟他周旋。

  “有什麼工作周一來做也是一樣,你們年輕人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弄完就早點回去吧,我有點事先走了。”馮明說完不再去看齊邵,匆匆出了門。

  周末來趟公司而已,一沒熬夜二沒不吃飯,他怎麼會想到注意身體上去?齊邵有些奇怪,馮明走後,他進到馮明的辦公室里,在馮明的位置上坐下,打開馮明的電腦。

  一定是馮明在他來之前看到了什麼在心裡有此感想,才會在對話中情不自禁地說出來。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齊邵因為之前在馮明不在的時候替他找過電腦里的文件,因此知道馮明電腦的密碼。電腦很快打開,他點開瀏覽器,查看歷史記錄。網頁打開,上面的內容竟是關於茂松山猛獸傷人的報導。

  他看這個幹什麼?他放出了九嬰,難道不知道會有這個後果?還是說他想看下事件進展,怕查出他的事來?可如果是這樣,他會連瀏覽痕跡都不清理嗎?

  還有他之前的神情,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會因為隔著網頁了解到自己害死了兩個陌生人愧疚得想哭嗎?還是因為項目出事,總部知道以後想撤掉馮明的經理職位?先不說那邊會不會這麼快知道消息,就算真是這樣,馮明那句“注意身體”又是怎麼回事?

  齊邵關掉網頁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新聞,那是什麼?齊邵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落到了旁邊的相框上。上面一家三口笑容燦爛,左邊是馮明,中間是馮明的女兒,長得跟馮明有一點像,不過更像右邊馮明的妻子。

  年輕人……難道是馮明的女兒出什麼事了?

  齊邵站起來撥通了鍾青宇的電話:“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嗯,有什麼發現嗎?”鍾青宇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聽起來他們似乎已經到茂松山了,正在準備抓捕。

  “你為什麼覺得馮明已經死了?”

  鍾青宇又拿著電話走遠了些才回答說:“一般人肯定不可能在水下待那麼久。而避水訣不像傳音符,沒個五年十年練不成的。我懷疑他就像上次你碰見的董文德的那個替身一樣,是被別的什麼東西占了身體。”

  “可是有個疑點,取劍的事最遲應該是發生在周四晚上,但他周五還來上班了。占了他身體的這個東西還會好好替他上班嗎?另外我在他辦公桌上看到他家人的照片,仔細想想他平時也經常會看,還會給家人打電話,不像是換了人的。而且剛才……”齊邵正要繼續說,聽見鍾青宇那邊有人在喊他。

  “我知道了,那就暫時別管他了,你先回去吧,我這邊馬上要開始了。”現場這會很混亂,不論是根據警方提供的現場照片還是齊邵的夢境,都指向湖裡的妖獸應該就是九嬰。這不是一般的妖獸,當年鍾青宇的祖父鍾照成身具封魔印之力,且三十多歲正當壯年,都落個不知所蹤的下場,憑鍾青宇和趙隴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協會緊急調派附近的人手,現任副會長鍾振林也在趕來的路上。

  湖面太大,且部分地方湖水太深,若是在湖中抓捕太束手束腳,大家商議之下決定在山腳下設鎖妖大陣,將九嬰引至此處再戰。

  鍾青宇和剛從雲南辦完事趕來的張易牧留在山腳布置鎖妖陣,趙隴和趙穎兄妹去山上守著九嬰,準備等鍾振林一到就由他二人把九嬰引下來。

  鍾振林要下午才能到,眼下還有些時間。分好工以後這片區域就清場了,警察都撤去外圍守著,諾大的一塊地方就只剩鍾青宇跟張易牧二人。

  刻符的過程繁瑣且枯燥,張易牧一邊刻一邊跟鍾青宇瞎聊:“鍾少,上次你發群里那個照片是怎麼回事啊?真背著兄弟脫單啦?”

  鍾青宇:“什麼叫背著你啊?這事還要先跟你報備嗎?”

  張易牧:“他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嗎?”

  “知道。”鍾青宇雖然在說話,手下卻沒閒著,這會已經刻完了一個。

  比起鍾青宇,張易牧的速度就慢多了,他那個才刻了一半,不過他也不著急,反正還早,八卦要緊,一會人都來了就不好問了。

  張易牧:“那他什麼反應?沒把你當神經病吧?”

  “……你經常被當神經病嗎?”

  張易牧用沒拿刻刀的那隻手撓了下自己的後腦,嘆道:“唉,可慘了。就說最近的,上一個說我不肯跟他說實話,只想約炮還編故事;上上一個更狠,直接報警說我搞封建迷信活動;再上上上一個,雖然信了,但跟我說這見鬼的日子太刺激了他受不了,然後就拜拜了。”

  “就你這一年恨不得換十幾個的德行,人家不信你也正常。”鍾青宇測了下距離,找准了下一處刻符的位置。

  “你當我想啊!那都是人家甩的我!”張易牧嚎完又好奇地問,“你談那個,你怎麼跟他說你是幹這個的?”

  鍾青宇:“前段時間我查一件鬼車的案子,正好撞見他被困在鬼車上,然後他就知道了。”

  “受害人啊?這還沒嚇瘋呢?我遇到那些受害人一個個不是嚇得心智失常了就是在失常邊緣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這事兒搭點關係。”張易牧那個終於快要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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