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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癮,抽得少。”齊邵按滅了菸頭。

  “心情不好啊?”鍾青宇問。

  鍾青宇身後歡歡也跟了進來,它扭著屁股小跑進來,立著後腿前腿順著齊邵的小腿往上爬。齊邵彎下腰抱起它,冷不防被它在臉上舔了一口。

  看著齊邵略有些尷尬的樣子,鍾青宇趕緊從他懷裡把歡歡抱過來,生怕齊邵一生氣把歡歡從樓上扔下去。

  誰知齊邵看著面前一人一小獸,都睜大了眼睛緊張又關切地看著自己,突然笑了起來。

  “該給你倆拍張照,這表情也太像了。”

  鍾青宇“嘿嘿”傻笑了一下,薅了把歡歡腦袋上的毛,看著齊邵說:“心情好點了?要不要聊聊?我去買幾瓶酒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要深夜談心了!

  有沒有小可愛給留個言呀,連續單機好幾天了有點寂寞_(:з」∠)_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這個點店都關門了吧?”齊邵按亮了手機,時間顯示已經快十點半了。

  “我剛回來的時候看見街那邊有家餐館還沒關門呢,你等等,我很快就回來。”說完鍾青宇不給齊邵留出反駁的時間,直接抱著歡歡就出去了。

  齊邵從二樓的窗戶看見鍾青宇出了門,歡歡大約是不想動,趴在路邊裝死。鍾青宇喚了它好幾下都沒反應,最後右手捏訣,使了個小法術,一小簇電光在歡歡的尾部竄了起來。歡歡嚇了一跳,“嗷”地叫了一聲,毛都炸了,頃刻就跑沒影了。

  好像知道齊邵在看似的,鍾青宇抬起頭,目光正好跟齊邵對上。他沖齊邵揮了揮手,俊朗的面龐帶著笑容,在暗黃色的路燈下看起來格外暖心。

  看著這一幕,齊邵感覺自己煩躁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接著,似乎有根很細很細的針在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扎了一下,先是有丁點兒痛,馬上這一點點痛覺就轉換成了麻痒痒的快感。他不自覺地抬起手輕輕放到窗戶上,與窗外鍾青宇的手重合在一起……

  鍾青宇走後,齊邵下到一樓來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把頻道從頭換到尾,又從尾換到頭。他現在感覺自己好像又煩躁起來。這種煩躁跟之前不同,夾著一絲忐忑,又還帶著一點期待。

  從他媽再婚以來,齊邵幾乎完全封閉了自己,從沒試過和別人談心。就算是和齊景相依為命那幾年也沒有。

  齊景一邊讀書一邊打工賺錢養活他們倆,早出晚歸十分辛苦。齊邵想要幫她負擔一些,她堅決不同意,讓齊邵好好讀書,等將來到大學的時候再一起打工不遲。齊邵沒有辦法,只好拼命讀書以回報齊景。那時候一點點空閒的時間對姐弟二人來說都非常奢侈,自然也沒什麼機會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因此,談心對齊邵而言是件很陌生的事,他本能地有些抗拒,但因為對象是鍾青宇,他又有點期待,可也正因為對象是鍾青宇,他又有些忐忑,越是對在意的人越是害怕暴露自己。

  就在齊邵開始考慮要不要回房間裝睡算了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齊邵打開門,就見鍾青宇抱了一箱酒回來。

  齊邵:“……你這幾瓶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沒事,都是啤的。”鍾青宇挪進門,用腳勾了一下把門關上,“你晚上是不是還沒吃飯,我打包了幾個菜回來。”

  “呃,抱歉。說好的我做飯的,今天下班以後這麼一通折騰都忘了,你是不是也還餓著?”先前齊邵心情不好,倒真把這事給忘了,也沒覺得餓。這會讓鍾青宇一說起來,才覺得還挺餓的。

  “我不還吃了幾個小麵包嘛。”鍾青宇把箱子放到餐桌旁邊,又拿了幾瓶酒放到桌子上面。

  齊邵跟著幫忙把打包的菜用盤子裝上,然後拉開椅子坐好。剛坐下,他又站起來去找起子開瓶蓋。他這會非常緊張,必須不停地做點什麼才能轉移注意力。

  “你找啥?起子嗎?我問老闆要了一個。”鍾青宇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齊邵只得坐回去,東張西望了一會,問:“歡歡呢?怎麼沒見它跟你一起回來?”

  “嚇著了,不用管它,一會自己會回來的。”鍾青宇說著開了兩瓶酒,給齊邵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齊邵拿起杯子,剛要喝,突然又放下來問:“哎這杯子你剛從哪拿出來的?洗了麼?”

  鍾青宇被齊邵逗樂了:“洗了。這位小朋友,你有沒有發現你一緊張的時候問題就特別多?”

  齊邵茫然地看著鍾青宇。

  “你這樣子好像要面臨審訊一樣。不就吃個飯隨便說說話,至於嗎?”鍾青宇也挨著桌子坐下,說:“之前在朱逸男家,再往前在朱興平那對付邪神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啊。”

  齊邵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時候處境更危險,但他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基本是心裡有數的,可一到要說自己的事情,涉及到心底的隱秘的時候就很慌張。

  “也許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說這個不合適,不過我今天心情很好。今天我感覺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你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鍾青宇舉起杯子跟齊邵碰了一下,一口乾完,繼續說道:“其實按宗族輩分來算我是我們這輩的嫡長子。在我們這種宗族家庭中,這樣的出身一般實力都不弱,而且背負著很多期待。可是我因為身體的緣故,在法術的使用上遠不如我的堂兄弟姐妹。雖說我會的東西更多,多少算能彌補一點,但看看人家,說不沮喪肯定是假的。”

  話是這樣說,可鍾青宇這會的表情里卻看不到一點難過,也許真的是因為心情很好吧。不過在齊邵印象里,鍾青宇大多數時候都是活力四射,好像一輪小太陽一樣暖暖的,即使偶爾不開心,也是轉眼就好了。

  “認識你以後,我突然發現,其實不依靠法術一樣很厲害。今天要不是你機智地騙過了那個王奶奶,我們還不知道要花長時間才能找到被害人。”

  這樣直白的誇讚讓齊邵有些不適應,他解釋道:“這也沒什麼。你說過邪神沒了朱逸男的身體肯定會有變化。我猜她奶奶肯定是不會讓我見她的。那她放我進去,又跟我東拉西扯,只能是想要害我。你發的消息說杜麗還活著,所以我想多半是迷藥一類的。我說去看朱逸男她都不攔我了,想必是知道我走不到朱逸男的房間。”

  “所以我說你很厲害啊,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想到這麼多。”鍾青宇的眼睛笑起來非常好看。

  被他這樣盯著,齊邵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別過臉,輕聲說道:“這算什麼。一線的刑警、還有那些臥底警察比我這厲害多了。我爸以前是一名警察,也許是受他影響吧……”

  齊邵原以為自己會很難開口說自己的事,沒想到在鍾青宇的引導下越來越放鬆,關於他親生父親的事竟就這麼說了出來。有了這個開頭,後面就慢慢順暢了。

  齊邵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在齊邵對他有限的記憶里,他常常都是板著臉的。他工作很忙,遇到大案經常連續加班好幾周,抓不到犯人的時候脾氣會很暴躁。而齊邵的媽媽大約自己帶兩個孩子確實很辛苦,總忍不住在他爸爸偶爾回家休息的時候抱怨個不停。趕上他爸爸煩躁的時候兩人就會大吵一架。之後他爸爸就會摔門回去加班,而他媽媽則會在家裡大聲咒罵哭喊,有時還會打他們姐弟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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