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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沒弄清朱逸男幹了什麼事,但好歹看到他現在情況還好,沒什麼生命危險,此行也算達到了目的。齊邵正準備從先前翻進來的地方離開,就見鍾青宇忽然向院角走去。

  “怎麼了?”齊邵壓低聲音問。

  “不知道,這裡的怨氣比別處都重一點,下面可能埋了東西。”

  朱家的院子前面鋪了水泥,後面全是土,王奶奶在這裡圍了一小塊菜園,剩餘的地方則讓它隨意地長了些野草。

  走近牆根,齊邵看到了一半亮晶晶的東西,撥出來一看,竟是一枚小小的發卡。他跟鍾青宇一起往下挖,又陸陸續續挖出了幾根頭繩、一個裝著紙折的星星的小瓶子和一個小娃娃。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把挖出來的東西收好,離開了這裡。

  “你那塊懷表可能本來也是埋在那的,前幾天暴雨,把這些東西沖了出來。”回去的路上鍾青宇分析道。

  “這個懷表可能在朱逸男媽媽身上待過一段時間。如果她是被人害死的話,通過這個,可不可以像上次應曉曉那個事一樣讓我進入她的回憶里?”齊邵問。

  “怎麼,上次還擔心有危險,這次不害怕了?”鍾青宇笑。

  齊邵也笑了起來:“還好,一回生二回熟。”

  二人回到家,鍾青宇拿出匕首,捏住了齊邵的無名指:“忍著點,會有點痛。”

  齊邵:“又不是沒割過,第一次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這話。”

  “因為現在你對我而言不一樣了啊。”

  齊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怎麼不一樣了?難道鍾青宇也對他產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鍾青宇大概指的是自己對他要找的東西很關鍵……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齊邵感到手指一痛,鍾青宇將他的血滴在懷表的外殼上,然後點燃安魂香,不一會齊邵就失去了意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邵慢慢睜開眼,看見鍾青宇正坐在自己跟前。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齊邵:“???”

  鍾青宇:“怎麼樣?看到什麼了?”

  齊邵一臉茫然:“什麼都沒有啊,我好像就睡了一覺。”

  鍾青宇:“……”

  看見鍾青宇沮喪的神情,齊邵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小時候隔壁家養的那隻金毛,高興的時候渾身都透露著雀躍,連眼睛都是亮亮的,就像鍾青宇先前那樣;被主人訓斥的時候就沒精打采,耷拉下尾巴趴在地上,就像鍾青宇現在這樣。

  “要不要再試一次?”齊邵把手遞給鍾青宇。鍾青宇沒有伸手。

  齊邵想了想,把正圍著他腳轉的歡歡抱起來遞給鍾青宇。鍾青宇糾結了一會,接過來薅了一把,說:“這些東西本來也只是些小玩意兒,上面殘留了些怨氣,但還不夠多。看來咱們真的有必要去趟朱逸男老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齊小邵,遞手指頭

  鍾小宇,拒絕

  齊小邵,遞歡歡

  鍾小宇,拒絕

  齊小邵想了想,拉起鍾小宇的手放到自己頭上:“給你摸頭”

  鍾小宇開心地搖起尾巴,撲倒~

  小攻前面有點弱是有原因的,後面金手指會開起來!

  第18章 第十八章

  宿平鄉在隔壁省,離桃林鎮非常遠,路也不好走,為了能在周一前趕回來上班,齊邵和鍾青宇周六早上五點就起床洗漱,準備出發。

  從桃林鎮出去要開兩個小時山路才能上高速。山路顛簸,鍾青宇還好,倒是齊邵坐在副駕駛座上,隨著車的晃動,感覺上下眼皮就快粘在一起了。

  鍾青宇見齊邵困得不行,說:“困了就睡會,離到還早著呢。”

  齊邵搖了搖頭。大概是因為對玄門法術一竅不通,所以格外顧忌,齊邵發現自己對鍾青宇的防備就是比別人都多一些。住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睡覺前他都會小心地鎖好房門,眼下同處在一個空間裡,他始終無法安心入睡。

  “你之前是要跟我說什麼來著?”齊邵試圖通過聊天讓自己保持清醒。

  “啊?什麼時候?”鍾青宇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你去貴州之前,咱倆吃飯的時候說的。後來你接了個電話……”

  “呃,這事啊……”鍾青宇看了眼齊邵現在困成狗的狀態,顯然也不是談正事的好時候。他想了下,問:“齊邵,你想不想學畫符,學法術?”

  由於太困,齊邵腦子反應慢,過了兩秒才明白鍾青宇在說什麼。

  “你肯教我?這玩意不都是各家各派的不傳之秘麼。”他坐直身體,努力睜大眼睛看著鍾青宇,可惜完全沒有起到看起來很認真的效果,反而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齊邵本就長得討喜,現在這幅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呆萌。鍾青宇只瞟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怕自己看多了一激動把車開溝里去。

  “沒什麼傳不傳的。學這些對天賦要求很高,沒天賦的人想學學不了,有天賦的人不一定想學。現在不比以前了,干捉妖驅魔這行危險就先不說,待遇也就這樣。前幾年不讓私自攬活的時候協會都快招不到人了,這幾年放寬政策,允許大家兼職給人看看風水、賣賣符才好了些。”

  “那你們現在一張符賣多少錢啊?”

  “看質量和用途吧。像鎮災驅邪的,要真能鎮得住,一套賣個十幾萬都有人肯買,不過這得要你在這行里有一定的名聲和地位,不然你說管用人家也不信。轉運符一類的就好賣很多,三五百一張到三五千一張的都有,這類符說白了就是順勢借運。借了都是要還的,所以威力太強反而不好,正適合新手畫。”

  “這種符一天能畫幾張呢?”齊邵對這事還挺有興趣,感覺自己好像清醒了點。

  鍾青宇:“看熟練程度和天賦,不管怎麼樣,練一段時間以後一天至少能畫個五六張吧。”

  一天五六張,一張就按三百算,一天就是……一千五到一千八,一個月的話……齊邵現在腦子不太好使,費了半天勁才算過來——一個月就是四萬五到五萬四!那還上什麼班啊!

  齊邵立刻表示願意學。不光是賺錢的原因,主要還能保護自己。除此之外,他偷偷瞧了眼鍾青宇,這樣他也能對鍾青宇的世界更了解一些。

  “你要是想學,現在反正也沒事,正好我可以給你講些入門的。法術只是一個泛稱,咱們國家所謂的法術又分為道教法術、佛門法術和其他民間巫術。我們鍾家祖上修習的是道術,後來又融合了其他流派的巫術……”

  這些東西冗長枯燥,被鍾青宇用一種沒有起伏的調調念經一樣背出來,沒一會,齊邵就感覺自己剛有點清醒的大腦又開始變成漿糊。前面還能聽明白鍾青宇在說什麼,後面就只能聽見聲音嗡嗡嗡,再後面實在撐不住,想著就閉眼休息一會,結果一閉眼就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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