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我媽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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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耀宇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從門內傳來,讓我剛要離開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住了,站在原地,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葉耀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董老闆壓低了聲音,有一種很強勢的威脅感。

  「董老闆,投資有風險,萬事須謹慎。這句話連街邊的小孩都知道,董老闆叱吒風雲這麼多年,不會不懂。」葉耀宇慢條斯理地反問道,「董老闆該不會是賺錢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有眼光,賠錢的時候,就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別人身上的人吧?」

  「葉耀宇,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董老闆的聲音變得冷靜了許多,只是他這句問話,聽起來很危險。

  「董老闆的這句話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葉耀宇反問道,「你看看我的公司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你我都是生意人,所以你我都懂得,只有利益當頭才會不顧一切,你覺得我現在的情況像嗎?難道我為了拖累你,連我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公司都弄垮了嗎?」

  「按常理來說是不會!但是現在到了這個局面,我就不得不懷疑你了。」董老闆是還不相信他,但顯然又拿不出證據來,只能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現在公司急需錢來周轉,葉老闆還是想辦法儘快把錢給我補上,不然我董某人可不是吃素的!」

  董老闆的聲音滿是威脅,聽得我心臟一跳一跳的,我甚至開始在腦子裡盤算著我現在還有多少存款,全拿出來的話,能不能幫上葉耀宇一點忙。

  這時候,一些工作人員會來回從這裡經過,我不方便再繼續聽下去了,於是折身回來,回到休息室。

  「你臉色這麼不好,是葉耀宇又說你什麼了?」張艷盯著我的臉,問道。

  我搖了搖頭,「在門口就碰見董老闆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機會進去。但好像聽那個意思是,董老闆是來追債的?」

  「那個姓董的好像近兩年在外面有很多投資,現在看來,應該是玩不起了。」薛濤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諷刺,然後我就注意到張艷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儘管張艷沒說話,但多少能猜到她的心裡。

  薛濤之所以痛恨董老闆,是因為田雨璐。董老闆的公司受到了重創,那田雨璐日後的星途就令人堪憂了,所以薛濤諷刺的不是董老闆,而是委身於董老闆,被董老闆一手捧紅的田雨璐。

  這說明什麼,說過在薛濤的心中,田雨璐始終還是一根刺,雖然他一再表示已經不喜歡田雨璐了,可這種本能的反應還是會讓張艷的心裡覺得不舒服。

  薛濤看張艷的臉色也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後,問我:「那你有沒有聽到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沒有。」我搖頭說道,「不是很方便,所以我就回來了。」

  「何秋,你要相信咱們老闆一定會渡過難關。憑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打倒。」

  我看了眼薛濤,沒說話,我始終覺得薛濤和葉耀宇之間應該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我總覺得薛濤拿了那張唱歌比賽的宣傳海報給我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只是舉手之勞。

  以薛濤在這個行業混了這麼多年的經驗,就算舉辦比賽的公司是一個新公司,他也不可能不去了解公司的老闆是誰,這應該是他的職業本能。

  但既然他不想多說,那我就不問。反正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心裡想的就只有怎麼才能幫著葉耀宇渡過難關。

  那天葉耀宇和董老闆都談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能明顯地感覺到公司似乎有一些好轉了,而且我再沒看到過董老闆過來,倒是蘇安羽三天兩頭地過來一趟,兩個人進了辦公室,門一關,很久都不出來,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事。

  之後不久,我那部主演的刑偵劇登陸了各大衛視,開始熱播起來,沒想到的事,這部劇的反響非常好,裡面的幾個主演也跟著水漲船高,火了起來。

  因為這部劇,我又火了一把,重新進入到人們的視線里了,而這一次,大家多半都是對我的肯定,給我加油,很多留言和評論都是正面,看到這些留言,我內心感觸很多,也很欣慰。

  就在媒體鋪天蓋地地表揚我的演技有所有突破,覺得我是個可以有多可能性的演員的時候,我又見到了一個我特別不想見到的人。

  這天我正在休息室里跟張艷核對最近的行程的時候,突然有保安人員敲我休息室的門,然後說公司外貿有一個中年婦女說要見我,一開始保安不讓進,給攔出去了,那中年婦女就對著保安破口大罵,還說她是當紅影星何秋的親媽。

  保安雖然不信,但還是來向我核實一下。

  我親媽?

  當我聽到保安這麼說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而且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掰著手指頭想算一算,我媽已經坐牢幾年了。

  我遠離了她這麼多年,我真的覺得煩惱都少了好多,至少我不會被親人拿著刀子往胸口上捅。

  時光還真是從從不等人,彈指一揮間,我親媽都已經刑滿釋放了。

  不過她跟趙建平還真是親母子,就連辦事的模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要見她嗎?」張艷扭頭看向我問道。她是最了解我親媽當年是如何傷害我的人了,她也知道我對那個所謂親媽的恨意有多深。

  「不見。」我果斷地回答道,並對保安說:「麻煩你,把她轟出去,就說我不認識她。」

  保安點點頭,便出去了。

  隨後沒多久,窗外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叫罵聲,罵我不要臉,罵我是白眼狼,罵我是婊子,罵我心狠手辣毒蠍心腸,罵我不得好死。反正什麼難聽,她就罵我什麼。聲音之大,就連在三樓的我都能聽見,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幾年牢算是白坐了,我看她一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張艷端著咖啡杯,站在窗邊,低頭向下看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就是她的本性。」我坐靠在沙發上,看著張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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