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細辛被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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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堂春宮的林主子派了人來。【愛↑去△小↓說△網w qu 】」司衣府內，三等守門的小宮女急匆匆的跑進秦艽的房間，手上還捧著一個小匣子。「這是堂春宮的素影姑娘給你的，說是林主子很喜歡你做的花樣子。」
「什麼花樣子？」秦艽有些不明所以，這幾日快到年關。她忙的腳不著地，哪裡有知道什麼花樣子。
「就是上次你隨手繡的那一支紅梅，你怎麼給忘了。當時虛機姑姑過來拿料子，正巧看見了，便將樣子拿了去，說是要照著做個荷包。」那個小宮女倒是記性不錯，噼哩叭啦說了一通，倒是提醒了秦艽。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秦艽笑著說道，將手裡的針放下，站起身來，「有勞你了。」說罷，接過了那個小宮女手上的匣子，那匣子倒是不重。
「姐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門上不能沒人。」那個小宮女笑了笑，收下了秦艽遞過來的碎銀子，嘴角揚起，歡歡喜喜的出了門。
秦艽待那小宮女出了門，自行將門關上，這才敢把手裡的匣子打開。只見那匣子裡頭躺著一枚銀色的頂針，上頭的花紋極為精緻。秦艽將那枚針拿出來，上頭的紋路很熟悉，是蘇州季錦軒特有的紋路。沒想到堂春宮的那位主子這樣有心。秦艽原先便是秀錦軒的頭號繡娘，如今見著舊物。一時感慨，拿起針來，竟無從下手。
卻說素影將東西送了之後，便回了堂春宮。那枚針是虛機拿出來的，虛機在宮裡這麼多年，不知收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如今這份禮送的也算是體貼別致，也可以夠得上秦艽的精巧心思。主子巴巴的催她送過來，看的出主子對這個繡娘的看重。素影想不通，一個花樣子主子怎麼就能如此喜歡，她進了宮。正打算去找主子問個清楚，卻不料在前院被細辛攔住。
只見細辛披著灰鼠大襖，那是主子施恩賞她的。雖不是新的，可也算是好東西了。可如今她也不穿好，將下擺拖在地上，看的素影好不可惜。
「細辛，你怎麼了。」素影見細辛面色不好，便開口問道。
「我還想問問你呢，憑什麼讓人把我屋裡的銀炭撤走了。」細辛凍得有些不耐煩，上前就質問道。她早已自持主子身份，自然對素影沒有什麼好臉色。【愛↑去△小↓說△網w qu 】
「前兩日本是想著你身子不好，主子特意施恩給你擺了幾日銀炭。如今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自然要撤下。有什麼問題嗎？」素影自然不甘示弱，她瞧不起細辛的做派，如今她才是堂春宮的大宮女，細辛也忒不懂規矩。
「你，你以為你是誰。主子還沒說什麼，哪裡輪得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細辛氣的皺眉頭，「不過是個奴才，又比誰高到哪裡去了，你這般同我說話，也不怕日後爛了舌頭。」
「姑娘這話說的，我原本是照規矩行事。哪裡指手畫腳了。」素影冷諷道，「我明白姑娘跟我不同，我不過是個奴才，哪裡像姑娘，前程似錦。」
「你明白就好，快些將銀炭送過來。否則。」細辛哪裡聽不出素影的意思，可她早已經定下了心主子是要將她抬位的，自然瞧不起素影。
「還是等姑娘哪日有資格用著銀炭再說吧，到時候奴婢一定親自給姑娘抬過去。」素影見她這樣，也不想太過糾纏，彎腰推開細辛便走了。氣的細辛在後面直抖。
素影掀帘子進了內室，沒過多久。細辛就走了進來，氣沖沖的朝林洛看書的西套間裡面跑。
「細辛，你這是做什麼。主子在裡頭看書呢，叨擾不得。」璇兒原本在裡頭收拾，見細辛往裡面跑，便伸手將她攔住，小聲的提醒道。「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這件事情等不得，我一定要說。」細辛連素影都不放在眼裡，哪裡又瞧得上璇兒，她用力的推開璇兒，眼看著就要將西套間的轉門打開了。虛機適時的出現在門口，低聲吼道。
「細辛，住手。」
細辛這才停了下來。
「過來。」虛機在宮裡幾十年，不怒自威。細辛心裡頭還是有些害怕的，乖乖的走了過來。
「姑姑。」
「怎麼，真的把自己當主子了嗎。」虛機冷哼道，「別說是主子了，就連素影也不是你衝撞的了的。出去跪著，兩個時辰，不跪完不准進來。」
「姑姑，憑什麼。」細辛聽見這般，抬起腦袋不願意接受懲罰。
「璇兒，把她身上的大襖扒下來。」虛機卻不理會她，只是轉頭吩咐一旁的璇兒。璇兒聞聲上來扯細辛身上的衣裳，細辛又哪裡願意她來弄自己的衣裳。便伸出手打算抓璇兒的頭髮，可她剛摸到璇兒的頭，臉上就挨了一巴掌。一下子將細辛打暈了，她摸著自己的臉，只見虛機的手還抬在眼前。
「再敢反抗，打發你去浣衣局。」虛機笑著，語氣卻慎得嚇人。
細辛不敢再有所動作，順從的讓璇兒脫下了自己的衣裳，被推出了門。一出門，細辛便打了個哆嗦。如今年關將至，外頭早已經是冰天雪地，就連守門的小宮女都裹著厚棉襖。細辛外頭的灰鼠大襖被脫了，裡頭只剩中衣。冷風直直的往骨子鑽，細辛跪在地上。膝蓋放佛被針扎一般。
「細辛，跪直了。」璇兒出來看見細辛低著頭，便怒斥道。
細辛抬頭怒視著璇兒，怨恨之意幾乎快要炸裂開來。她死死的摳著自己的手掌心，不知為何自己竟落得了這麼個境地。瞧著主子對自己也不是不熱心，可為何素影虛機皆對自己如此。
細辛想起林洛前些日子對她的呵護與照顧，以及隱隱約約的提示。她堅信主子並沒有發現她同芙昭容之間的事情，再者芙昭容已倒。主子更不會想到那裡去。自己被這樣對待，無非只有一種緣故，那就是素影虛機等人嫉妒自己，細辛暗暗的想著。
等我當了主子，有你們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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