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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在6個月之前不都已經調查過了嗎? 關於不在場的證據。”

  “我說的是南珍熙的案件/

  “這也都調查過了。”

  柳賢不耐煩地一口把酒喝乾。

  “所以說,徐恆日實際上可以算是沒有不在場證據的。”

  “這只是高振兄自己的想法。南珍熙死亡的那個星期二早 上,徐恆日去公司上班了,他的不在場證據已經得到確認。至 於前一天晚上在哪裡,家裡所有人都可能不太明確。這樣追究 起來,星期一徐泰皇也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

  “徐泰皇晚上11點還在參加聚會,這已經從他見到的人口 中得到了證實。而且凌晨4點鐘在家裡和徐恆日也見過面。這 個時間段里不可能跑到釜山作案。但是徐恆日就不一樣了。他 5點鐘下班,在家裡待了一會兒,說晚上因為惦記徐海利去了 一趟‘彩虹’酒吧,但徐海利並沒有見到他。”

  “您的懷疑有一個前提,就是當我們需要追究星期一晚上 的不在場證據的時候。”

  高振忽然話鋒一轉:

  “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摸不著頭腦的案子,就算只有 針尖兒大的可能,也要追查到底。”

  高振又幹了一杯燒酒,人癱軟了下去。意志消沉的眼神空 洞無物,一言不發。儘管好像是故意做給柳賢看,但柳賢還是 露出了認輸的表情:

  “當然,如果想做就一定要做到底。其實真正頑固的人不 是我,而是高振兄您。說我是鬥牛犬的話,您就是土佐犬。這 次輪到徐恆日了,我知道了,您說得有道理,等著我的好消息 吧,我一定查他個水落石出。”

  柳賢信誓旦旦地說。而柳賢接下來的舉動,顯出了他和高振最大的不同。柳賢一口乾掉杯中的燒酒,掏出了手機。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

  “我現在就要把徐恆日叫出來。”

  “呵呵,不愧是全國第一等的行動派。”

  高振致以讚嘆的目光。柳賢看著髙振,好像在說:“這是 當然,有何奇怪?”

  考慮到家裡有其他人,他們約徐恆日在上次和徐杜里見面 的牛眠山下的咖啡廳里見面。柳賢為了去掉口中的酒味兒,特 意從便利店買來口腔清洗劑漱了漱口。儘管已過了下班時間, 但作為警察飲酒後約見當事人也不太合適,高振為了顧及體面 也只好如此。

  徐恆日的一身休閒裝也無法掩飾他的緊張神色。夜裡接到 警察的電話,自然會有些膽戰心驚。

  柳賢開門見山地問道:

  “南珍熙死亡前日,你說因為惦記徐海利去了 ‘彩虹’酒 吧對嗎?”

  “對,是這樣的。”

  徐恆日的眼珠不安地骨碌碌亂轉,跟他碩大的身軀很不 協調。

  “可是徐海利說沒見到徐恆日先生,你不會是在撒謊吧?”

  “不,不是的,我怕海利在表演的時候看見我會難為情, 就找了一個她看不見的角落坐下,喝了幾瓶啤酒就走了。我見 到她在努力地生活就安心了。我回到家把她的情況轉告給更惦 記她的父親,沒有說她在酒吧跳舞的事,只是告訴父親她忙於 A己的事業,過得很好。”

  "那麼你是幾點從‘彩虹’酒吧出來的?”

  “晚上12點多吧。”

  “然後呢?直接回家了嗎?”

  徐恆日支吾了半天才下了決心,他的答案很出人意料:

  “說出來不怕你們說我膽小,我前一天做了一個噩夢,夢 見珍熙發生了不好的事,所以從‘彩虹’酒吧出來以後,突然 很擔心珍熙,就決定回家取車去一趟釜山。”

  柳賢和高振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到底在說什麼?”不知 道徐恆日是心地太善良,還是太愛多管閒事。

  “其實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在京釜髙速公路上實在太困 了,就把車停到路邊打了個噸兒。考慮到這樣不行,明天還要 上班,就從水原出口出來原路返回了。後來就回家睡覺了。”

  “這是幾點鐘的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從水原出口出來時大概是凌晨3點。很抱歉警察先生, 其實我在‘彩虹’酒吧喝了幾瓶啤酒,屬於酒後駕車。我怕有 麻煩,所以……我現在很後悔,總是想如果當時堅持開到釜山 的話,也許珍熙就不會出事了。”

  徐恆日低下了頭,話說到最後已經聽不清楚。他的嘴角在 不停地顫抖。看到他的樣子,高振和柳賢嘆了口氣。

  “你家裡只有那一輛車嗎?”

  “是的,我分期付款買了這輛車。父親沒有車,他說人就 應該用兩條腿來行走。車主要是我用,杜里偶爾會借用一下。”

  “原來如此。晚上多有打擾,今天就到這裡吧,回去路上 小心。”

  看徐恆日已經走遠,柳賢一臉茫然地說:

  “現在又出來一大堆需要調查的東西。”

  “是啊,除了確認徐恆日的不在場證據,還要……”

  “是的。不過今天我們還是弄清楚一件事情。如果徐恆日 的話屬實,那麼至少徐杜里那天晚上不能用車。即使金清希的 話不可信,徐杜里也不能在星期一的晚上往返首爾與釜山。當 然,跟朋友借車,或租車的話還需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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