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22 曾經滄海難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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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人心裡根植了恨,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

  赫亦銘眼眸憤恨的看著我,「孩子?呵,赫柄晟,你們可這是厲害啊。你這麼著急要重新生個兒子,然後把我趕出去?」

  他那麼大聲的說道我,我見到赫柄晟的嘴唇已經抖動了起來,他應該是被氣的不行,估摸著此時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不願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爭執不休,「柄辰,算了,你不要吵了。」我沖他說道,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太不像話了!」

  他很是生氣,但是也不好發作。甩開胳膊就去了書房。

  我時候來才發現,在赫柄晟的身上,逃避這個東西總是被彰顯的無疑,他好似很喜歡這樣一種逃避的方式。

  他去了書房,而我也沒有必要待在客廳里,我往樓上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是沉重。

  進入赫家,我有自己的目的,可是赫亦銘的搗亂,會讓我的目的難上加難。我心裡思忖著,要怎樣與這個難纏的小少爺博弈。

  半個小時之後,王媽上來送水果,眉頭也是一直緊蹙著,我多了一句嘴,「少爺那邊現在消停了嗎?」

  我明知道赫亦銘回來,整個屋子裡就是不可能消停的。可我還是存了一絲希望,他所有的言行僅僅只是無理取鬧。

  王***臉也是皺成一團,「少爺脾氣倔,一直在生悶氣呢,我剛讓人將他的房間收拾好了,可是他又弄亂了,還把之前美菱太太的東西都搬到了客廳,這會兒一直抱著遺像坐在客廳里。」

  我聽了,簡直是覺得心驚膽戰。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我想我還是低估了赫亦銘搗亂的潛質。我沒有做聲,只是拿著勺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到了吃飯的時間,我下樓,卻意外地發現,主座旁邊的位置上擺放著美菱的遺照。

  也許是心裡有所顧忌,所以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心裡就有些堵得慌,赫柄晟緩緩地從書房裡出來,本來是一頓好好地午餐,現在卻弄得很是尷尬。

  「你這是做什麼?」

  赫柄晟勃然大怒。

  赫亦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是一臉的平淡,「不做什麼啊,就是把我媽***照片拿過來,我習慣了這個位置坐著我媽,再說了,她要是不在,我怎麼吃得下去飯。我睹物思人,您不會介意吧。」

  媽蛋,這個小東西不來硬的了,他已經學會了用別的方式來要挾。

  他這是看著照片吃得下去飯了,而我,還能吃得下飯嗎?

  我在另外一個位置坐下來,這一次,算是與美菱的遺照面對面了。她還是那般的溫柔,照片上全是知性的樣子。

  可是,那件事情本來就和我有關,赫亦銘心安理得的吃著飯菜,似乎心情十分的好,赫柄晟雖然怒氣衝天,但吃飯的時候生氣是不對的。

  我並不希望自己成為橫亘在赫柄晟與赫亦銘之間的那根刺,心底雖然是氣憤,但也知道,絕對不可以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

  我小口的吃著東西,儘量不抬頭去看向那張遺像,可是後來,我終究還是沒忍住,一陣翻腸倒海上來,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我捂著嘴快步朝洗手間走去,赫柄晟有些擔憂,腳步就跟了過來,「白芮,你沒事吧?」

  我沖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自己處理。

  看到鏡子裡那個略微狼狽不堪的自己,我心裡不好受。好不容易進入了赫家,只好這個孩子安然的生下來,我在赫家的地位也就穩固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赫亦銘回來了。

  等我再次出去的時候,赫亦銘臉上掛滿了冷笑,「喲,這是看著我***照片愧疚的吧?我媽噁心到你了,還是我噁心到你了。」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抬起眼眸看著他,「亦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懷孕嘔吐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你長大結了婚就懂了。」

  他又跟著冷笑,「呵,是嗎?你的肚子可真是爭氣啊,這麼快就要給我爸生個兒子,搶了我的***位置就算了,還想要把我也趕走是吧?」

  我不想跟他爭吵,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

  我不做聲,赫亦銘似乎更囂張了,「呵呵,被我說中了是吧?你這個女人啊,心計可真是重啊,我媽當初對你不錯吧,想不到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你懂不懂,你現在做的事兒叫鳩占鵲巢。」

  我好幾次都想要爆發了,可還是忍著。

  赫柄晟的臉色越來越陰暗,「赫亦銘,你說夠了嗎?吃飽了說夠了就上樓呆你自己的房間去。」

  赫亦銘緩緩地將目光瞟向赫柄晟,「爸,我不就說兩句嘛,您至於生這麼大的氣?我還沒吃飽呢,王媽,再給我盛一碗湯。」

  我忍無可忍了,「我吃飽了,先回房了。」

  我丟下碗筷就離開了,這個屋子裡只能容得下一個人,我也敏感的察覺到,不是所有人對我你畢恭畢敬就是認可了你的存在。

  屋子裡的傭人全部都是美菱在的時候留下的,有些人始終都記掛著美菱的好,我後來者不一定能居上,但是卻能夠激發他們心底的不滿。

  善良這東西,在任何時候都不值得發揚,我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才覺得輕鬆了幾分。

  赫亦銘的架勢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的,可我要是長久跟他斗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而我肚子裡的孩子才三個多月,我不能讓這一切有所閃失。

  還好我處理得當,不一會兒赫柄晟就上來了,在他進來之前,我靠在床頭露出一副愁容。

  見到我這個樣子,他其實很內疚,「白芮,對不起了,亦銘心裡可能有些抗拒,他說了些難聽的話,也做了不少讓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過一段時間等他適應了就好了。」

  呵,所以,在赫柄晟的眼裡,赫亦銘做出這些都只是一個孩子的行徑?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仗著自己弱勢群體的某一個屬性就肆意的傷害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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