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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號豪?」弦移動目光,號豪皺起眉應道:「我說出你和醫醫雄的名字。」

  「為什麼?」

  「複眼隊長問我,還有其他能信任的人嗎?然後他表示,若想把情況告訴國民,並率領群眾,一個人可能太勉強,需要其他人協助。所以,我說出你和醫醫雄的名字。」

  「我們決定帶你們過來。然而,我剛要解釋,其中一個就騎馬意圖逃亡。」

  弦「唔」一聲,滿臉通紅。一下蒼白、一下脹紅,真是忙碌。他八成是想起拼命逃亡,試圖跳上馬的自己。「原來那個時候我不必逃。」他低喃。

  「沒錯。你當時的行動,實在教我沒轍。我壓根沒想到你會逃得那麼拼命。倘若你要做出更亂來的事,我原打算射馬讓你停下。因為鐵國的士兵已來到荒野某處,可能會惹出禍端。不過,在我動手前,馬單獨跑出城。」

  不只是馬!我好想大叫。我也一起出城了!

  「淨是些意料之外的狀況。這下換城裡的人吵鬧起來,逼迫我談判。」

  「是丸壺他們。」醫醫雄向弦說明。「在不同於弦的意義上,丸壺也是個單純的傢伙。他一感情用事,便會立刻採取行動。」

  「也因如此,我稍微改變方針,決定讓你和酸人決鬥。」

  「為何要刻意那樣做?」弦問。對於毫無解釋就被丟進莫名其妙的決鬥,他也不感到生氣。

  「那個酸人太礙眼。不管怎麼看,他都跟冠人一個樣,是自私自利的傢伙。」

  「在我們眼中,過去的冠人是個好人。」

  「冠人表里不一,是個擅長偽裝成好人的聰明人。在這層意義上,表里如一的酸人明了易懂,或許還算好的。總之,那樣輕易向我們屈服的酸人太噁心,我看不順眼。」

  「不曉得酸人知道多少?」醫醫雄提出疑問。

  「知道多少?」弦有些困惑。

  「這個國家的秘密。比方,這個國家其實並不是國家,只是鐵國的領土之一,而冠人一族純粹是聽從鐵國國王的命令管理這裡。還有,實際上沒發生戰爭,那是捏造來操縱這個國家人民的虛構威脅。冠人告訴過酸人這些事嗎?」

  「這一點我也很介意。」複眼隊長答道。「如果冠人打算讓酸人繼承王位,非把國家的秘密告訴酸人不可。但就我看來,那傢伙——酸人,幾乎是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冠人沒告訴他?」

  「冠人大概也明白自己的兒子不中用吧。對欲望太忠實,不懂忍耐。把秘密告訴他,很可能轉眼傳遍全城。」

  「那他不打算讓兒子繼承嗎?」弦不解地偏著頭。

  「冠人覺得那是很遠的事吧。」複眼隊長鼻孔翕張。「他自認能活得長久。不管怎樣,酸人都是無可救藥的人渣。父親慘遭殺害,他卻對殺父仇人哈腰諂媚,甚至滿不在乎地背叛你們。我實在看不下去,想給他吃一點苦頭。」

  「所以才提出決鬥?」

  「不好意思,嚇到你。」複眼隊長向弦賠罪。「這不是藉口,但若是你,一定足以和酸人決鬥。」

  「那麼重大的任務,我不可能勝任。」

  「不,你試圖騎馬出城的堅強我很欣賞。」複眼隊長一本正經,接著說:「啊,對了,我還有事要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弦指著自己。

  「沒錯,當時我惹你生氣了。」

  「這是在講哪樁?」

  「我們歸來的那天晚上,一名士兵去了城裡的女人家。」

  哦——我馬上想起。

  「多姆,那是在說什麼?」

  「是枇枇家。那天有個士兵去枇枇家,想侵犯枇枇。」

  「性慾啊。」加洛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所以我也答道:「是性慾吧。」「人類這種生物,即使對方不願意,也會想硬逼對方做這種事。」「百分之百準確。那時弦闖進去,阻止士兵。」

  「哦,那件事。」弦似乎也想起,「那是什麼情況?為何要侵犯枇枇?」

  「若說是侵犯,也算是侵犯。」複眼隊長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樣子。「噯,那傢伙也是忍耐不住了吧。」他苦笑著望向牆邊的士兵們。「因為總算能見到心愛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弦反問。醫醫雄腦袋動得快,「是以前跟枇枇住在一起的男人嗎?」

  「沒錯。我交代他們,在我允許之前,不能表白身分。當初擬定計劃時,我再三警告,那傢伙卻一下就違反規定。男女之情實在不能小覷。」

  「請別再提那件事。」牆邊一名士兵出聲。臉上雖然塗著顏料,但看得出膚色變深,或許是羞得臉紅。

  「枇枇知道嗎?」醫醫雄問。

  「兩人面對面,一會兒就認出來。即使臉塗得花花綠綠也不妨礙,愛情的力量著實偉大。」

  「隊長,不要再笑我啦。」

  「在感動的重逢後,這傢伙叮囑情人『不要告訴任何人』,然後為了發泄歡喜和欲望,彼此擁抱。此時你卻……」複眼隊長噗哧一笑,「拿著棍子破門而入。」

  「啊,原來是那樣嗎?」

  弦手足無措,困惑不已。

  老實說,我也啞口無言。

  「原來不是強逼人家,而是兩情相悅。」加洛低聲苦笑,我應道:「好像是呢,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弦阻礙人家的情路。」號豪出聲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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