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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穂波低下頭來。仙堂趁著這個機會露出得意的表情與袴田對視了一眼。

  事件發生的瞬間她是獨自一人的。

  就算從屍體掉落到館長奔入通用口為止只有很短的時間,只需要從二樓下到樓梯前的話時間還是勉強趕得上的。bingo。

  想要進一步發動攻勢的警部朝穂波探出身子。然而,

  “抱歉打擾一下。”

  吾妻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他對縣警搭檔所作的報告以時機上來說是最妙同時也是最壞的。

  “剛才接到警備室的搜查員發來的聯絡……。她有被攝像機拍到。”

  “什麼?”

  “由於攝像機是安裝在一樓西側出入口處的,所以整條走廊都被納入了拍攝範圍內。畫面中一直都在映照著她正清掃的樣子。從十點零三分一直到十點零七分……”

  警部的行動異常迅速。當穂波一離開房間之後,他馬上就前往新館的警備室,親眼去確認錄象畫面。

  正如報告一樣,外部的通用口和展示區的通用口,將走廊上兩個出口上的攝像機拍下的影像合併起來的話,就能把從樓梯一直到倉庫,以及到器械室的整條西側走廊盡收眼底。

  館長和新聞部成員在九點五十分進入展示區的情況,芝浦在十點零三分走下樓梯前往調餌室的情況,都被完整地拍攝了下來。並且——

  * * *

  “攝像機的影像中也有拍到仁科穂波。”

  袴田在一樓西側走廊的位置上把《仁科》寫了上去。

  “十點零三分到十點零七分這五分鐘期間,她與下樓的芝浦幾乎在相同的時間到達一樓,在走廊上清掃到展示區的通用口前方的時候,館長也回來了。她的行動全都被影像記錄了下來。”

  “這就是說,她也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場證明。不可能行兇。”

  袴田在最後一人的名字上畫上叉號。

  仁科穂波,排除。

  “…………”

  仙堂和吾妻什麼話都沒說。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們只是動也不動地凝視著寫在平面圖上的嫌疑人名字。

  事務室里的船見,津,綾瀨,和泉。

  二樓西側走廊上的水原和滝野。

  調餌室里的芝浦和大磯。

  醫務室里的代田橋和綠川。

  還有被映在走廊攝像機畫面中的仁科穂波。

  袴田合上筆記本,將不在場證明的調查結果歸納起來。

  “也就是說。嫌疑人裡面有可能行兇的人……一個都沒有。”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仙堂和袴田正凝視著巨大的亞力克玻璃水槽。

  標示牌上寫著<檸檬鯊>,但玻璃的另一邊已經沒有這條生物的身影。就只有黑漆的水在水槽內無限蔓延。刑警們的內心也與水槽同樣地淤塞,而且空虛。

  所有嫌疑人都在事件發生的瞬間與某個人在一起,又或是被拍入了攝像機的影像中,都擁有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

  “果然是自殺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兇器的位置,從現場離去的足跡,還有染血的拖把。殺人證據太多了。”

  對袴田的低喃作出回應的人不是警部,而是身後的吾妻。

  “說得也是呢……既然這樣的話,就是有為彼此作不在場偽證的人吧。就是共犯關係。”

  “如果是共犯的話,最有可疑的是醫師和代田橋這一組吧。這兩人從九點五十分到十點零七分為止,都沒被其他任何人目擊過。”

  “說也是呢。總不可能事務室里的四個人全都是共犯吧,打工的仁科也有攝像機的影像證據,剩下的三組人中他們是最為……”

  “你們看過現場之後,還會以為這個事件有複數的犯人嗎?”

  仙堂沒有回過頭來,只是把話語拋了過來。

  “聽、聽您這麼說的話……”

  若是依賴所謂‘刑警的直覺’的話,袴田也認為這是犯人單獨干下的事件。即便那不過是配屬還沒滿三年的生疏直覺,也能基本上明白。要列舉證據的話,首先是從現場離去的足跡就只有一道,還有將被害人推落水槽等等,都是依稀看得出帶有個人感情的愉快會用的犯手法。就是這些方面的原因吧。

  “可是,如果是單獨行兇的話,不在場證明的問題又該如何?這樣完全就是不可能殺人啊。”

  “館長等人目擊到的只是雨宮掉入水槽的樣子而已。並不是直接看到他被推落下來的地方。也許那時候犯人早就從現場離去了。”

  “屍體可不會自己掉入水槽里啊。”

  “如果還活著的話又怎樣呢。”

  仙堂邁出數步走近水槽,用手撫摸著亞力克玻璃的表面。

  “犯人割了脖子馬上逃跑之後,雨宮還活著。他在狹窄的通路上掙紮起來,無意中掉落下方的水槽里。”

  “原來如此……不對。”

  雖然這說法可以接受,不過當想像起那個景象,袴田就不由得搖起頭來。

  “真的是那樣嗎。雖然通路確實很狹窄,不過那個開口部的寬度也相當狹窄啊。被害人是倒在地面上的狀態吧,不論再怎麼掙扎要偶然穿過那個開口也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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