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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車顛簸的我頭暈眼花,隱約間聽到外面傳來一個陰測測的笑聲,然後就聽到車頂上咕咚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上面一樣。

  我急忙朝車頂上看去,就看到一隻黑黝黝的爪子直接穿透車頂,在車裡面四處抓撓。

  那爪子像是人手,顏色卻是絳紫色,而且乾枯無比。這爪子伸手就朝李三明抓去。卻被張無忍一棍子給打的扭曲起來。

  李三明猛地轉動方向盤,上面那東西怪叫一聲,受傷的爪子急忙縮回,不知道被慣性甩哪裡去了。

  張無忍打開車窗,十字弩順勢就朝外面射去,嘴裡還大吼一聲,快走!

  李三明來不及心疼車,再次加速,油門幾乎已經被他踩到了底,車子瞬間沖了出去。

  我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正好看到一個人影死死的抓著車窗,身子猶如紙人一樣在車身外面飄蕩。可能是察覺到我正在看他。他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痴痴呆呆的面具。

  緊接著他沖我發出了一聲怪笑,說,你們註定會成為菩薩的祭品。與其反抗,不如享受……

  張無忍罵道,享受你奶奶的嘴!一棍子就打在了痴臉面具男的手上,這一下痴臉面具男猛地鬆手,摔在馬路上生死不知。

  我順著車窗向後看,隱約間還有幾個黑影正在飛快的追過來。不過這時候越野車已經達到了九十多公里的時速,那幾個黑影最終還是被甩的無影無蹤。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發動機傳來嗚嗚的咆哮聲。過了好一會兒,張無忍才說,都他媽什麼破事啊!

  他拿起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我注意到他撥打的是帝銘上校留的電話。只不過這破號就跟往常一樣,仍然是嘟嘟的響,卻始終沒人接。

  張無忍氣的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我怕他氣出毛病來,急忙說,老張,淡定點。咱們找到畫屍工後。就趕緊回石家莊,這破事咱們一點都別管了。帝銘上校要是敢找石家莊來,分分鐘把他屎給打出來。

  張無忍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能不急嗎?你的臉都變成這樣了,我他媽的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死教!死教!惹急了老子,這輩子就跟他死磕到底了!

  李三明看了看後視鏡,說,現在天快亮了,對方肯定不敢追上來。希望這次運氣好一點吧。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們已經驅車到了梧桐鎮。不過李三明根本就沒有回家,直接就上了福詔高速。李三明說,他以前在福州市接活的時候,曾經認識了一個畫屍工。但是那個畫屍工沒有固定的住所,所以這次過去要看運氣。

  我當時就好奇了,說,沒有固定住所?福州市那麼大,你怎麼找人家?而且沒有固定住所,就代表著人家不可能常年住在福州,萬一撲個空怎麼辦?

  李三明很堅定的說,如果他還在福州的話,就肯定能找到他。

  張無忍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年紀?愛好?脾氣?我們知道的越多,就越有把握讓他幫我們畫屍。

  李三明說,那人大概五十多歲,嗯,外表上看,是一個邋裡邋遢的流浪漢。他有時候會背著一個髒兮兮的畫夾,有時候拎著的是蛇皮袋子。愛好什麼,我還真不清楚,不過脾氣很倔強,認準了一件事。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另外,大家都喊他垃圾劉,如果他還在福州,只要去流浪漢聚集的地方就能找到。

  我驚訝的說,流浪漢?這種有大本領的人想賺錢輕鬆簡單啊,怎麼可能會做一個流浪漢?是不是所有的畫屍工都這德性?

  李三明一邊開車一邊說,誰知道呢。福建畫屍工滿打滿算就八個,真正見過面的就他一個。不過我聽人說。他好像是在贖罪,具體贖什麼罪我就不知道了。

  一般有本事的人都有一點怪癖,這已經是圈子裡的共識了。畫屍工作為福建地區最神秘也是最厲害的一群人,似乎不特立獨行也對不起他們的身份。所以我們也沒驚訝。而是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在車裡睡了一會兒。

  等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進了福州市區。

  作為本地的地頭蛇,李三明對福州也算是挺了解的。他首先開車去了福州最大的流浪漢聚居地,也就是傳說中的垃圾處理廠。據說李三明就是在這裡見到的畫屍工。

  福州氣溫偏高。所以這個垃圾處理廠里氣味自然是不好受。不過我們也顧不上其他,收拾東西就下車找人。李三明告訴我,畫屍工有兩樣東西是不離手的,一件是髒兮兮的畫夾,一件就是一根胳膊長的畫筆。

  如果沒帶畫夾,就必定帶著畫筆。畫筆有可能裝在蛇皮袋子裡,也有可能背在身上。如果空著手,孑然一身的基本上就不用看了。

  我倆連連點頭,然後下車。只不過我下車的時候太陽照的我的臉龐很疼,我知道那其實不是照射在我臉上的,而是照射我的靈魂上的。

  張無忍解開了我身上的紅繩,不過卻用絲綢製作的經文牢牢的綁在我臉上。只留下一雙眼睛。好在這裡臭氣熏天,很多人都捂著口鼻,我這個打扮也不算扎眼。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三個分頭去找。反正地方就這麼大。如果找不到垃圾劉,就換一個垃圾處理廠就是。結果我剛走了沒幾步,就看都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了垃圾場旁邊的馬路上。

  這地方有車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兩輛車實在是太扎眼了。

  一輛是火紅色的邁凱倫12C。一輛是黑色穩重的路虎攬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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