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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罕巡官也笑著說:「還是一樣風趣的薩姆。你怎麼能指望我記得幾百年前的人物呢?」

  「什麼?他救過你的小命的,你這不知感恩的臭老鼠!」

  「噢!唐納修!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當然記得他,你想打聽什麼?」

  「替我查查他,看他有沒有黑記錄?布希,他的記錄怎麼樣?」

  「A等。我記得他沒什麼腦子,可是誠實得連地下酒家的五塊錢都不收。老實對他沒什麼好處,不懂玩把戲,所以一直沒加鎖。」

  「出污泥而不染,嘿!」巡官喃喃說。

  「跟蓮花一樣。記得他走時我很難過。唐納修,浪漫的愛爾蘭人。只是他浪漫過了頭。哈!哈!」

  「還在唱老掉牙的臭笑話。布希,我會活著看你當上局長的。再見,好傢夥,有空過來辦公室坐坐。」

  他輕輕放下電話,瞪著日曆。過一會兒,他又打了一通電話給警察總局,找人口失蹤組。

  組裡的主管葛瑞森隊長是他的老朋友。薩姆簡單扼要地把唐納修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離奇失蹤的情況、他的外表和習慣。葛瑞森的職責是調查紐約警察局管轄之內的所有失蹤案件,他答應會悄悄地調查。然後巡官又把電話轉到卓罕巡官那兒。

  「喂,布希;又是我。有沒有聽說什麼滑頭的壞蛋專門偷竊珍版書?一個戴著有些怪異的藍帽子的傢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的習慣。」

  「偷書雅賊?嗯……」卓罕想了一下,「藍帽子……一時想不出有這號人物,等我查查再回你電話。」

  「謝了,我等你電話。」

  半小時後,卓罕打電話來。局裡罪犯記錄沒有一個專門偷書的竊賊,有戴藍色的或類似藍色帽子的習慣。

  巡官大惑不解地看著窗外,世界此刻好像非常沉悶。

  他終於嘆了口氣,從辦公桌里抽出一張紙,把鋼筆帽打開開始用心寫信:親愛的雷恩:這兒有些吸引你的興趣的事情,就是今天早上我在電話上告訴奎西的神秘小事。說老實話,我和佩蒂都被卡住了,得要向你討教。一位名叫唐納修的退休警察……

  第七章 《熱情的朝聖客》

  白朗黛小姐跌跌撞撞走進老闆的辦公廳,她平板年輕的臉很興奮:「喔,巡官!是,是雷恩先生!」

  「什麼事?」巡官平淡地問。今天是星期三,他已經忘記前一天寫了信給雷恩。

  「好,好,白朗黛。」佩辛斯和善地說,「別慌張,雷恩先生怎麼了?」

  白朗黛小姐使盡吃奶的力氣,手指顫抖地指著門說:「他在外面。」

  「哈!皇天有眼,天降甘霖!」巡官大叫一聲並跳向門邊。「你為什麼不早說?」他用力把門拉開,一位滿頭白髮高大的老人坐在前廳長椅上對他微笑,佩辛斯跑到他旁邊。

  白朗黛在背景里緊張地吮吸著拇指:「雷恩!真高興見到你。你怎麼會跑到城裡來呢?」

  哲瑞·雷恩先生站起來,把手杖塞在腋下,緊緊抓住巡官的手,用力握了幾下:「當然是你引人入勝的信了。佩辛斯還是和從前一樣美麗。好了,巡官,難道你不請我進去嗎?」

  白朗黛小姐一副震驚於高貴的神靈的樣子。哲瑞·雷恩先生經過她身邊,對她笑笑,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然後三個人走進巡官的辦公室。

  老紳士慈祥地打量四周:「好久不見了,不是嗎?巡官,還是一樣叫人發悶的老巢,有點像現代監獄。你們兩人可好?」

  「生理上非常健康。」佩辛斯說,「可是心理上不太健康——目前如此。可是你近來如何呢?雷恩先生。上次……」「上次,親愛的……」老紳士嚴肅地說,「我差點兒進了墳墓。今天……你們看,我覺得好多年不會這樣了。」

  巡官奉承地說:「看見你坐在這裡,我可是覺得好的不得了。」

  雷恩說話時眼睛從佩辛斯的嘴唇移到薩姆的嘴唇,他流暢的眼神從不停滯:「巡官,說實話,是你的信讓我精神大振。一件案子!尤其是牽連了我那單調的小不列顛,好像不太可能是真的。」

  「這就是你和爸爸之間的區別。」佩辛斯笑了出來,「神秘的事情惹惱他,卻刺激你。」

  「親愛的,那對你有什麼作用呢?」

  她聳聳肩:「我就以不變應萬變,保持冷靜。」

  「不列顛。」雷恩喃喃說,「佩辛斯,你見過高登·羅威那個年輕人了嗎?」

  她立刻面紅耳赤,憤怒的淚水湧上眼眶。巡官痛苦地自言自語。老紳士微笑地看著他們。「喔——腥,我見過他了。」佩辛斯說。

  「我也這麼想。」雷恩淡淡地說,「聰明的年輕人,對嗎?」

  「不錯,不錯。」

  巡官有些煩躁:「雷恩,事實上我們手上的事情很瘋狂。這是你聽過最瘋狂的事了,為了老交情,我一定得做點事。」

  「不值得羨慕的情況。」老紳士忍不住低聲笑起來。「我看我們最好立刻去博物館。巡官,薩森室里,你形容的玻璃破掉的那個柜子,裡面有些東西,我非常想要檢查一下。」

  「喔!」佩辛斯叫出來,「我沒看見裡面的東西嗎?」

  「純屬猜測。」雷恩先生沉思說,「我敢說一定沒什麼。我們走吧?德羅米歐在樓下車裡等著呢。」

  他們發現阿隆若·喬特博士在辦公室里和一位長手、長腿,身著奇怪外國服裝的人相談甚歡。這個人有英國人典型瘦削的尖臉,眼睛也很銳利,右眼棕色的眉毛下塞著一個無邊的單片眼鏡,眼鏡繫著一條黑色細絲帶,絲帶繞著脖子掛著。他的臉骨架突出,鬍子颳得乾乾淨淨,叫人不禁聯想起文藝復興時代的學者。他說話的語氣沉著自信,迷人的腔調錶示是受過教育的英國人。他可能有五十歲。喬特博士介紹他時稱他為漢涅·賽得拉博士,未來的館長,他乘英國來的船今天早上才進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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