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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從“城門”走了進去。一進到裡面就是大堂,幸好負責接待的是一名年齡稍大一些的女招待,因為年齡大一些就可能在這裡工作的時間長一些。牛尾把那張照片讓她看了以後,她馬上就有了反應。

  “這兩個人以前來過你們這裡嗎?”

  牛尾確認般地問了一下。她沒有立即回答,但是牛尾他們已經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們是來調査殺人事件的,請你明確地回答。他們來過?”於是她點了點頭。

  “有住宿登記嗎?”

  “我們這裡不作登記。”

  “為了防止逃犯,不是要求必須對住宿客人進行登記嗎?”

  “這是因為他們是常客,所以……”女招待的口氣已經很狼狽了。

  “你說他們常來?”

  “是的,三年前的時候,平均一個月就來一兩次。”

  “三年前?具體什麼時候?”

  “我記得是有一年或兩年前吧。”

  “到底是一年還是兩年!?”

  大概兩年吧。

  淺井和桐原果然有聯繫,而且關係還很密切。

  警方還對淺井的身邊進行了秘密調査。他今年30歲,是一家叫“三立”的大型電子器械公司的職員,任海外營業總務科的科長。三年前的十月和本公司的專務董事、現任副社長的松尾浩的二女兒保子結婚。該公司的科長平均是37歲,因此他是最年輕的科長。雖然他有松尾的背景,但是他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

  淺井和松尾的女兒結婚的時間是桐原亮子死後大約一個月之後。因此警方推測最常見的就是為了擺脫女方對自己的糾纏而攀上“高枝”所進行的“清理”結果。

  於是搜查總部提出了將淺井帶回總部接受調查的要求。

  5

  7月3日上午7點30分,牛尾、青柳、戀冢以及來自搜査一科的搜查總部的下田、草場五名警察來到了位於善福寺的淺井的住宅。他們要對淺井以平時上班一樣的形式帶回搜查總部。聽到這樣的要求,淺井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

  “我不記得做了什麼讓警察上門的事情呀!”

  他的聲音里明顯地帶著顫抖。站在他背後的老婆也頓時哆嗦起來。

  “我們只是請你去排除嫌疑。”

  牛尾說道。但是淺井似乎知道這次不會只是簡單地“排除”嫌疑。

  “我上班要遲到的。”

  “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回來。公司方面我們會解釋的。”

  “這、這樣更不好。”

  淺井顫抖著說道。要是在公司里傳開自己被警察“帶走”的消息絕不是件好事。

  “是啊,要是不配合我們,也許會更糟的。”牛尾加了一句威脅的話。

  因為不是逮捕的形式,所以淺井無法反駁了。而且他也知道,要是自己拒絕了反而會讓警方引起疑心,說不定警方還會採取逮捕的形式。

  淺井也看了出來,牛尾的嚴厲口氣,說明他們已經掌握了自己的什麼證據,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於是淺井只得接受了跟警方回調査總部的要求。

  到了新宿的搜査總部,牛尾主審了淺井,青柳和戀冢作為陪審一同在場。

  “今天要辛苦你了。”牛尾客氣地說道。

  “聽說是因為殺人事件來搜査總部,我可是嚇得不輕啊。”淺井說道。

  這是他十分巧妙的回答。淺井的腿上還有傷,可還是被帶到負責殺人事件的搜查總部接受調査,恐怕誰也會非常緊張的。

  “是啊,要是一般人這樣被叫來都會緊張的呀!”

  在這間房間的門上貼了一個寫有“西新宿八丁目空地總務科長殺人事件”的標牌。

  “因為您還要上班,我們就簡短地說吧。桐原亮子您認識嗎?”

  牛尾開門見山地問道。

  “誰,桐原亮子?不,不認識。”

  淺井不露聲色地回答道。

  “您不認識?這就奇怪了。”

  牛尾虛張聲勢地說道。

  “真的不認識?”他又故意再問了一遍。

  “不認識。”

  淺井一口咬定,就等於沒有了後路。

  “知道在赤坂有一家叫‘美夢’的旅館嗎?”

  牛尾惡作劇地看著淺井問道。淺井頓時大驚失色。他根本沒有想到警察已經調査到了這樣的地步。

  “那裡的女招待說您經常帶著桐原亮子小姐去啊!”

  聽到這裡,淺井一下子鬆了口氣:

  “對不起,不是我說假話,我只是怕家內知道才這樣說的。我和桐原亮子是三年前認識的,但是現在我和我妻子結了婚,就和她分手了。”

  “為什麼分的手?”

  “我要和現在的妻子結婚,就得和她分手呀!”

  “也就是說,她成了你結婚的障礙,就必須‘清理’你的過去?”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也是好說好散的呀!”

  “桐原亮子小姐死於事故,您知道嗎?”

  “知道。”

  “您出席她的葬禮了嗎?”

  牛尾已經調査過,淺井沒有出席桐原亮子的葬禮。

  “因為我要隱瞞和她認識的事情,所以沒有出席。”

  “那你是什麼時間和桐原小姐分手的?”

  “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三年前的4月下旬。”

  “準確嗎?”

  因為那是快要進入五月黃金周的時候,所以不會記錯的。

  “你掉進西新宿的洞穴的時間是同年的6月份吧?”

  “是的。”

  “不會錯嗎?”

  “前幾天警察也問過我了,不會錯的。”

  “這樣一來,就有不少不好解釋的事情了。”

  牛尾說道這裡,眼睛緊緊地盯著淺井。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

  “你說你在三年前的4月下旬和桐原小姐分手後就再沒有見過她,而且在同年的6月掉進了西新宿的洞穴里,可是在桐原小姐車的助手席下面,發現了你6月份掉進洞穴里的土。這不可能是好幾個認識她的人都掉進了那個洞穴的吧?而且也沒發現桐原小姐自己掉進去的證據。那就只能認為是你把那個洞穴里的土帶到了桐原小姐的車裡。但是你說你從4月下旬後就再沒有見過她,那麼能夠聯繫桐原小姐的車和西新宿土的只能是你了。那麼你說不是你乾的,除非是土長了腿自己進去的。”

  牛尾開玩笑地說道。

  “那、那、同樣的土也多的是呀!”

  淺井的話音有些慌亂了。

  “我們把那份土壤的成分進行了檢測,裡面的土質、昆蟲的屍骸是和桐原小姐車裡的一樣的。這個怎麼解釋?”牛尾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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