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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太后坐在寶座上憂心忡忡,皇上雖不是她的親子,卻是由她撫養長大,她一直把皇上當做是自己的半個兒子,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再看到宮裡出亂子了。

  「夜兒啊,你究竟要做什麼?」

  皇宮內外氣氛緊張,霆王府內卻是一派溫和。下朝回來的鄔夜雷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回府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卓如初在哪,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卓如初。哪知,鄔夜雷前腳剛踏進劍軒,一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初?」

  卓如初的臉色極冷,眸中帶著明顯的失望。

  「如初,怎麼了?」鄔夜雷臉上的笑隱去,他兩指夾住劍刃,脖子上感覺到了疼。

  「出爾反爾,毫無信義。」

  鄔夜雷擰了眉,不高興了:「如初,有什麼事你直接說,我哪裡出爾反爾,哪裡又毫無信義了?」

  「你答應過不殺他們!」

  卓如初的話說完,鄔夜雷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展開眉心,淡淡地說:「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你信我就拿開劍,不信就一劍殺了我。」

  卓如初的眼裡滑過疑惑,下一刻,他拿開了劍。

  鄔夜雷挑眉笑了,如初信他。

  上前,拿下卓如初的劍,鄔夜雷又從他另一手上拿過劍鞘。

  「走,回屋去,我仔細說與你聽。」

  「當真不是你殺的?」

  「我有那麼孬種嗎?是我做的,我不會抵賴。」

  卓如初被動地由鄔夜雷拉著回到初風院,一看到王爺和卓少爺的臉色,大天和小天馬上斂神,大氣不敢出地掀起門帘,心想卓少爺不會和王爺吵架了吧。

  進了屋,把卓如初按坐在炕上,鄔夜雷拖過一條凳子坐下,與他面對面。鄔夜雷問:「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卓如初反問:「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乾脆利落。

  卓如初抿抿嘴:「有人在劍軒留了封信,信上說你殺了那些人,我去查了。」

  鄔夜雷的目中閃過陰霾,他冷聲道:「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昨日大天才告訴我,今日你便知道了,我還知道那些人的死狀很像是我做下的。」

  卓如初盯著鄔夜雷的雙眼,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鄔夜雷並沒有說謊,但兩人七年未見,雖說兩人已有了極為親密的關係,但在卓如初心裡鄔夜雷只能算半個熟人。

  鄔夜雷也不多解釋,他任由卓如初審視他,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不心虛。

  好半晌後,卓如初的眼神稍稍放緩,問:「既然你昨日就已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

  「不想讓你知道這些齷齪事,也不想你誤會我。沒想到我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那些別有居心的人。」鄔夜雷起身在卓如初身邊坐下,「如初,你可看清是誰放的信?」

  卓如初搖搖頭,扭頭看向鄔夜雷,卻說了句:「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

  鄔夜雷笑了,摟上卓如初的肩:「你這聲對不住我收下了。下回有什麼事先來問我,我的脖子可禁不起折騰了。」

  摸上流血的脖子,鄔夜雷的心中是怒火奔騰。

  從懷裡掏出帕子,卓如初捂住鄔夜雷脖子上被他留下的傷口,鄔夜雷順勢按住卓如初的手,攬緊他。

  兩人間陷入沉默,但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此時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聞著卓如初的發香,鄔夜雷漸漸平靜下來,在心裡琢磨。

  事情可真是巧,他昨日剛得知,今日就有人秘密告訴了如初,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如初與他翻臉?

  傷口不流血了,卓如初拿開帕子,開口:「你以前做的孽太多,也不要怪旁人陷害你,想法子償還吧。」

  「我聽你的就是。」償還?他沒把那些人大卸八塊就不錯了。

  「我要回棲風門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府。」

  「如初?!」鄔夜雷噌地站了起來:「怎麼好好要回棲風門!」一想到這人要離開,他就沒來由的心慌。

  卓如初蹙眉,道:「回去自然是有事。」

  「不行!我不答應。有什麼事你交代大天或小天去做,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你只能在我身邊。」鄔夜雷雙手抱住卓如初的腰,仰頭看他:「如初,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嗎?就是在府里,我也不安全,不然也不會有人暗中給你送信了。」

  想想也是,卓如初也不堅持了,說:「我寫封信給師父,你讓大天親自送到師父手上。」

  「好。」

  半個時辰後,大天帶了二十個人,懷揣卓如初寫給師父左柏舟的信匆匆離開了霆王府。鄔夜雷沒有看那封信,只在乎卓如初是否留下。

  用過中飯後,兩人在屋裡睡了個午覺,卓如初又鑽入劍軒練劍去了,鄔夜雷召集了幾位心腹在書房議事。事先得了命令的小天則暗中在府里尋找給卓如初送信的內鬼。

  傍晚時分,議事的幾人才從書房離開,小天立刻上前道:「王爺,宮裡來人,太后要王爺您進宮。」

  鄔夜雷不耐煩地說:「告訴他,本王不得空,改日再進宮拜見太后。若太后找本王為的是朝廷的事,那就免了。」

  他能猜到母后找他做什麼,不過有些事母后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心底,鄔夜雷還是怪母后對他隱瞞了卓如初的事。

  自那天鄔夜雷在朝堂上發威之後,第二天京城便實行宵禁,理由是查出亂黨。幾名平日裡仗著鄔夜雷這個靠山胡作非為、魚肉百姓的貪官被以此為由抄家、入獄。

  鄔夜雷不僅對外人狠,對自己的人更狠。既然要痛改前非,他身邊的那些只會敗壞他名聲的傢伙自然是一個不留。

  鄔夜雷的舉動令人看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有兩人卻是瞧得膽戰心驚。一個是皇上鄔莫吉,一個便是勤王鄔三友。

  眼看著鄔夜雷的勢力越來越大,鄔莫吉只覺得屁股下的龍椅上似乎長了許多刺,扎得他是坐立難安。

  而鄔三友則是因為心虛,他安插在霆王府的探子已被他滅口,他最怕的就是鄔夜雷把那件事查到他的頭上,他現在還不足以與鄔夜雷抗衡。

  寢食難安地想了好幾個晚上,鄔三友覺得自己得拖一人下水,不然僅憑他個人的能耐,扳倒鄔夜雷恐怕得只能是痴人說夢了。

  「皇上,勤王來了。」

  「快宣。」

  最近被鄔夜雷折騰得驚慌不安的鄔莫吉一見到鄔三友就好像見到了自己最親的親人。雙手握住鄔三友的手,他異常親切地說:「皇兄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臣,惶恐。」

  鄔三友受寵若驚地看了眼被皇上牽著的手,心中竊喜,事情似乎會超出他預料的順利。

  在鄔三友落座後,鄔莫吉問:「皇兄前來所為何事呀?」

  鄔三友道:「皇上,臣這陣子見皇上鬱鬱不樂,正好臣前些日子得了個新奇的玩意兒,就想著送給皇上,讓皇上您高興高興。」

  「哦?是什麼?」鄔莫吉一聽,來了興致,心裡對鄔三友更是格外滿意,想來這朝中上下能說上話的,也就是這位大皇兄了。

  鄔三友擊了三掌,不一會兒,一個少年打扮的人低著頭從外走了進來,對著鄔莫吉跪下:「奴婢奇花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兄,這……」這是什麼新奇玩意兒?

  鄔三友瞧了幾眼屋內的太監宮女們,鄔莫吉立刻讓他們退下。

  待屋內沒有旁人了,鄔三友這才神秘兮兮地說:「皇上,您讓他脫了衣裳就知道有多新奇了。」

  「哦?」鄔莫吉立刻說:「起來,把衣裳脫了。」

  那人緩緩站了起來,微微抬頭,鄔莫吉這才發現這人長得極為漂亮!正在他看得目瞪口呆時,那人慢慢解開襟扣,雙頰緋紅地脫起了衣裳。當他身上的單衣褪下後,鄔莫吉驚呼:「他是女子?!」

  那人敞開的胸部明顯是女人才會有的雙峰!雖說不算太大,但一手也難掌握了。

  鄔三友賣起了關子:「皇上何不繼續看?」

  鄔莫吉咽了口口水:「快點!」

  那人的身子都粉了,然後極其嫵媚地褪下長褲,當他胯間的部位露出來時,鄔莫吉的嘴巴張大,眼珠子凸出。那人的胯間居然會有男人的陽物!

  「皇上,怎麼樣?這東西新奇吧?」

  鄔莫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鄔三友一臉yín靡地說:「皇上,這玩意兒臣可沒碰過,還是個雛兒呢,皇上可以放心把玩。」

  鄔莫吉的胯下已經硬了,不過還有些猶豫:「他……是男是女?」

  「皇上,他是男女同體,不僅可以讓皇上體會到女子的溫柔,還能讓皇上品嘗到男子的銷魂。」

  鄔莫吉大大地咽了口口水,鄔三友站起來躬身道:「皇上,臣退下了。」

  鄔莫吉胡亂地點點頭,雙眼直勾勾地全在奇花的身上。

  鄔三友很是滿意地離開了,離開前,他悄悄給了奇花一個眼神。

  鄔三友一走,鄔莫吉就迫不及待地衝到了奇花的跟前,把人拖到了榻上。

  「皇上,讓奴婢伺候您……啊!皇上……」

  「王爺,宮裡來報,鄔三友昨日進宮送給皇上一位男寵,那男寵好像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

  「怎麼說?」

  小天附耳,嘀咕了幾句。

  鄔夜雷冷哼:「鄔三友最近往宮裡跑得挺勤快。」接著,他擺手,「隨他們去,這兩人掀不起什麼浪。」

  小天忍不住說:「王爺,您還是小心些的好,那個陷害你的人還未抓到呢。」

  鄔夜雷想了想道:「派人盯著那個妖人,還有,給本王盯緊了鄔三友和鄔莫吉。」

  「是。」

  小天走後,鄔夜雷揉揉眉心,煩,所有的事他都覺得煩,而且是越來越煩。

  與滔天的權勢相隨的,是這些永遠擺脫不掉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曾經他很享受爭鬥中的血腥,現在他卻只覺得煩,也只有與如初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王爺,宮裡來人,太后請您進宮。」

  真是麻煩!每天都派人來催他,母后不煩,他已經煩了。鄔夜雷粗聲吼道:「知道了!備車!」他要跟母后說清楚,朝中的事以後不許插手!

  先去了劍軒親自告訴卓如初他要進宮一趟,鄔夜雷這才出了府。在他離開後,卓如初也離開了劍軒又一次不知去向。

  進宮後,鄔夜雷還是直奔母后的寢宮,正抱著奇花溫存的鄔莫吉得知後,臉色當時就變了變,心裡的不滿顯而易見。

  奇花摸上鄔莫吉的臉,嬌柔地說:「皇上,您要不要更衣?霆王去給太后請安之後也許會來見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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