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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自己倒是希望曹傑只愛自己一人,現在他倒不介意一個死人能和自己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心了,不管怎麼說,那還是比自己失去他還要好得多的,至少,她才是真的擁有他的,不是麼?她,遲玲,才是真的擁有他,曹傑,的人,而她,章芯柳,永遠只能成為他的一段回憶,或者是一個陰影而已。所以,她遲玲才是最後真正的贏家。

  想到這些,她嘴角已經微微上揚了。雖然她並不是看著他的錢去的,至少他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兒子,只要自己不失去他,這一輩子,她,或者是說他們一家,便都能過上好日子了,自然,他們也不會再是這貧窮的農民。

  窗外的雨依舊下得那麼迅猛,“若是我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就不會也不能不要我了?”說著,她竟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還是那樣,光潤而富有彈性。

  年過六旬的老劉已經滿頭白髮了,看起來卻還精神抖擻,十分矍鑠,只是,現在的他似乎還在那深深的恐懼之中。

  “那時我一開門便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一個男生,我被嚇到了,你知道麼,地上的血還在擴散著。他的聲音是在顫抖著的。”

  “那時大概是幾點?”對面坐著的是寶叔。

  “大概是五點半左右吧。”

  “五點半?”

  “我們有很多學生六點鐘之前就在外面等了的,而我不知道今天下雨了,你知道的,人老,耳朵不聽使喚了,所以,我還是和往常一樣開了門。”

  “你看到那具屍體周圍的血還在擴散?”

  “是的。”

  “那時不是很黑麼?”

  “我帶了電筒,很亮的那種,所以我才看到了啊,要不,我怎麼看得到。”說著,他倒抱怨起自己帶了手電筒了,是的,如果沒有手電筒,也許發現屍體的就不是他了。

  “你立馬報的警?”

  “是啊,而且我還在圖書館前面離屍體十多米的地方打著傘等著,不讓人靠近啊,這麼血腥的場面,學生見了不好。”

  “你倒想得周到。”寶叔一笑。

  “可是你們來得可真晚。”

  “那有人進入或者是出了圖書館麼?”寶叔望著他,嘴咬著那已經很舊了的水芯筆。

  “沒。老劉馬上答道,也許是因為今天下雨的緣故,在你們來之前竟然沒有一個人來。”

  “你確定?”寶叔的筆依舊停留在那記錄本的上方,似乎在猶豫著,正等待著老劉的確定。

  “肯定沒有。”老劉的語氣比之前還要肯定了很多,“至少我沒有看到。”

  “那你認得死者麼?”

  “不知道。”

  “你沒有仔細去看?”

  “我不敢。”

  “哦,也是。”對於這些,寶叔都一一記錄著。

  “我只是在給別人替班而已,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點晦氣。”

  “你給誰替班?”

  “曹子良,就是上次給你們傳來錄口供的,發現那個死者的那個。”

  “哦,是他。”寶叔又將那些記錄了下來,“那你覺得這個人可能是自殺麼?”

  “這個倒真不好說。前段時間不是中南大學還有一個男生把自己的女朋友殺了然後自殺麼?也許上一個死者就是他殺的,然後,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又在八天之後跑到那裡自殺了呢?這樣的事情誰說得死呢,是吧?不過,據我看,那個死者搞不好真是撞鬼了呢!!”說著,他自己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說?”寶叔望著他,背也感覺是涼嗖嗖的。

  “我出去的時候那血都還在擴散啊,搞不好,他也是四點四十四死的呢,三個四啊,四是什麼?四就是死!”他牙齒緊要著,嘴唇張開,身體不由地向後退著,做出以可怕的神情來,“而且,今天就是星期四。”

  “那你在圖書館遇到過有什麼和鬼有關的事情麼?”

  “這個?這個不好說,我不經常住那裡,這得問曹子良去,我只有他回家陪老婆的時候才給他頂班,平時都是他住在那裡的。不過,據我所知,以前也沒聽他提起過有鬼,不知道,那鬼是不是最近突然搬到我們圖書館去的。”說著,已經滿頭白髮的他居然還聳了聳肩,撅著嘴巴,做出以無奈狀來。

  “那是你堂弟?”坐在他對面的依舊是陳雄。

  “嗯。”他雙手捧面,幾乎將頭埋在了膝蓋上。

  “那你是怎麼認出他的?”和往常一樣,陳雄大喝一聲。

  “我能不認得自己的堂弟麼?”他的聲音幾乎小得已經讓對面的陳雄都聽不到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心虛了吧你?心虛了就把你知道的全部都給招了。”說著,他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右手還不斷地往口袋裡掏著,很快便掏出一包白沙二代出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嘴上的煙已經點燃,煙青煙正打他的嘴裡輕輕吐出。

  “沒騙你,陳警官,是真的,你沒有看到他的手麼?他的手臂露在外面,他的左臂,就露在外面,我就是認得他那隻手才知道是他的。”說著,他又低聲嗚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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