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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不氣不氣,呼呼……”劉天賜朝劉離猛吹。

  劉離跳下比武台拉過劉天賜的胳膊搖:“小皇叔,你讓尉天再跟我比一場嘛,我要看看自己是怎麽輸的嘛。”

  “不比不比,痛痛,痛痛。”劉天賜卻是很嚴肅地搖搖頭,不忘看看天天的手有沒有受傷。

  不願讓劉天賜擔心,尉天耐心地對劉離說:“公主,我不會跟人家比武,劍一旦出手就很可能傷了你,所以我不能和你一招一式地交手,我只會儘快結束。即使是再來一場,結果也是一樣的。”

  離殤也比劃著名手勢勸說,他看得清楚,劉離根本就不是尉天的對手。他也害怕劉離在比試中受傷。

  看看小皇叔,看看大哥,再看看劉饕和尉天,劉離噘著嘴說:“好嘛,不比就不比了。”然後她把劍遞給大哥,咕噥:“今晚找人解氣去。”

  “離兒?”劉天賜眨眨眼睛,他聽到了,但不懂。

  劉離立刻笑哈哈地說:“沒什麽沒什麽,小皇叔,我回府看看盈兒醒了沒有。”

  “啊啊,盈兒盈兒。”劉天賜高興地拍手,“寶寶,盈兒。”

  尉天的眸中是溫柔:“芋頭要帶寶兒去看盈兒?”

  劉天賜大力點頭:“去,去。”

  就這樣,尉天和劉天賜、劉饕抱著尉寶兒一起去了劉離的公主府。尉寶兒沒有睡覺,劉饕是怎麽也不會放開他的。

  ※

  從劉離府上回來天已經暗了,吃了飯的劉天賜來了瞌睡,尉天索性帶著劉天賜去了半月樓在京城的總府,也是他和劉天賜在宮外的家。兩人很少在宮外留宿,只是這陣子白桑韻趁著天暖出宮禮佛了,太皇劉淮燁和闕王藍闕陽自然跟著一起去了,白忻澈也跟去了,老人家不在宮裡,尉天也就不必要帶著劉天賜回宮。

  把寶兒放心地交給劉饕,尉天給迷糊中的劉天賜洗了手臉,漱了口,帶著他上了床。拍哄著劉天賜,不一會兒他就睡熟了。抽出被他含在嘴裡的大拇指,尉天輕聲下了床。拿過半月樓這三個月的帳冊和營生奏報,他坐在床上一邊陪著劉天賜,一邊看了起來,現在還不是他睡覺的時候。

  “叩叩叩。”

  “樓主,外面有人求見。”

  尉天放下帳冊,問:“是誰?”

  “他沒說他是誰,只給了屬下一個信物,說是樓主您見了就知道了。”

  尉天下了床,給劉天賜掖好被子後出了屋。門口的人在他出來後立刻雙手呈上一樣東西,尉天拿過來一看,道:“把人帶到書房去。”

  “是。”

  尉天手上的東西是一塊巴掌大的粉紅色的六角石片,石片上刻了個“衣”字。他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但這個“衣”字他卻不能不理。

  叮囑下人看好劉天賜,尉天快步去了書房,很快的,人帶來了。他一見到尉天馬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跪下道:“請尉樓主救救我家宮主。”

  尉天心下有了計較,衣惜出事了。打開信,他快速看完,眉峰擰起:“你家宮主現在情況如何?”

  “宮主被那惡人關了起來,屬下也不知道宮主現在的情況,這是宮主趁那人不在的時候給屬下的,宮主讓屬下來找尉樓主。”

  尉天彎身扶起了他,道:“這個忙我一定幫。”

  “謝尉樓主!”

  讓人帶那個一看就是拚命趕來的人下去用飯歇息,尉天揉揉眉心。自從上回見了衣惜之後已經半年沒見過他了,沒想到他被人囚禁了起來。之前他就覺得衣惜有麻煩,但對方不開口他也不便多問,令他驚訝的是找衣惜麻煩的會是那個來歷不明的月行雲。坐下來思索了良久,尉天出了府去了太子的東宮。

  ※

  剛哄尉寶兒睡下的劉饕聽了尉天說的事後一臉的冷漠:“他現在何處?”

  “斷崖谷。”

  “你要去?”

  尉天沉聲道:“我的朋友不多,他算得上一個。芋頭和寶兒的事我也欠他一個人情,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寶兒。依我看月行雲不會對衣惜怎麽樣,但是衣惜開了口,我不能不管。我明早把芋頭送進宮交給皇上後便去斷崖谷,寶兒就勞煩太子了。”

  “你去吧,小皇叔和寶兒我會照看著。”劉饕沒有半點勉強地說,“儘快回來,你不在京城小皇叔會睡不好。”

  “多謝太子,只是我需要跟太子殿下借一樣東西。”

  “你說。”

  “衣惜被玄鐵鍊鎖著,聽說當初月行雲曾把那副玄鐵鍊贈給過太子,後來您還給了他,我需要那把玄鐵鍊的鑰匙。”

  劉饕二話不說地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他手上拿著一把鑰匙回來,交給了尉天。

  說完了正事,尉天便離開了,離開前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兒子,就見寶兒占據了劉饕大半的床,如同在爹爹的床上一般安然酣睡。只是家裡還有一個大寶寶,尉天快速離開東宮,連兒子也沒顧得上抱一抱。

  劉饕沒有安排人和尉天一起去,若尉天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不配做半月樓的樓主。尉天前來一是知會他一聲,二便是跟他拿那把鑰匙。對月行雲和衣惜的事劉饕沒有半分的感覺,那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即使月行雲曾喜歡過他,那也是月行雲的事。他心中分量最重的除了小皇叔外,就是他床上的那個寶貝了。

  ※

  早上起來剛睜開眼睛,劉天賜就被尉天告知要離開京城幾日,他在不舍之前被尉天說出的理由而吸引了注意。

  “衣衣哥哥需要天天幫他一個忙,比較著急,天天一會兒陪芋頭吃了早飯送芋頭進宮後就走,天天會儘快回來。”

  尉天給劉天賜穿衣裳,耐心地解釋。

  劉天賜的小腦袋瓜子認真想了半天,最後用力點點頭:“芋頭乖,芋頭等,天天快。”

  “芋頭真乖。”尉天忍不住親了口劉天賜的小嘴,當然,劉天賜是一定會回親的。

  送劉天賜進了宮,和皇上劉韻崢又交代了一遍出京的緣由後,尉天便帶著手下走了。前來送信的那位伶香宮的人跟著他一道,為他們帶路。

  ※

  事情比尉天預料中的要順利許多,月行雲似乎被什麽事絆住了,當他們一個月後趕到斷崖谷的時候,月行雲還沒有回來。月行雲大概是認為這斷崖谷沒有人能找得到便沒有留太多人。不過也多虧有人帶路,不然尉天還真找不到這斷崖谷的入口。

  很輕易地制服了月行雲的手下,尉天找到了被囚禁起來的衣惜。再一次出乎他的預料,衣惜除了腳上有一條鏈子外,所處的房間趕得上當今皇上的寢宮了。而衣惜的氣色也相當的好,沒有被囚禁的悽慘,甚至比尉天上一回見到他的時候還胖了些。而最最叫他驚訝的是衣惜有了月行雲的孩子,這是衣惜在信上沒有提到的。

  “我以為你該做的不是讓我來救你,而是和月行雲好好談談。”在給衣惜解開玄鐵鍊後,尉天蹙眉道。兩人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的。

  衣惜從衣櫃裡翻出一身衣裳隨意地套上,然後抱起八個月的兒子哼道:“我和他沒什麽可說的。他以為把我綁在這兒我就能原諒他?作夢!尉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幫我和兒子找一處月行雲絕對找不到的地方,我再也不想見那個傢伙。”

  “你有了他的孩子。”尉天的額角抽搐,早知道是這樣他才不會撇下芋頭跑到這深山裡。

  “有了他的孩子難道我就該是他的了?”衣惜指揮屬下收拾行囊,道:“我衣惜什麽人沒見過,他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對當別人的替身沒興趣。”

  聽出了點意思,尉天沉默了,他們誰都知道月行雲喜歡過劉饕。過了一會兒,見衣惜態度堅決,尉天道:“要走現在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尉天,謝了。”

  尉天還能說什麽。

  ※

  “天天!”

  乖乖在宮裡等了兩個多月的劉天賜歡喜地撲進一人的懷裡,在被對方親了之後他又撲到另一人的懷裡:“衣衣哥哥!”

  “小賜兒,這麽久沒有見衣衣哥哥,有沒有想哥哥?”

  “有,有,想,想。”

  衣惜抱著劉天賜轉了兩圈,換來對方的歡笑,然後他把人放下摸摸對方肉肉的小臉道:“衣衣哥哥也是萬分想念小賜兒。哥哥現在無處可去,小賜兒願不願意收留衣衣哥哥?”

  “留!留!”劉天賜重重點點他的腦袋,用力抱住衣惜,“不走,不走。”

  “呵呵,衣衣哥哥才捨不得走呢。”

  在劉天賜放開他後,衣惜從屬下的手裡抱過兒子:“芋頭,這是衣衣哥哥的兒子,烈兒。”

  “寶寶!”劉天賜的鹿眼立刻瞪大,驚喜地看著衣惜懷裡正好奇地瞅著他的小傢伙,他笑著拍手,“寶寶,寶寶。”自從他有了寶寶後就對所有的寶寶都非常喜歡。看著看著,他就四處尋找,他的寶寶呢?

  “芋頭,衣衣哥哥和寶寶累了,讓他們去歇息。”尉天適時出聲。

  劉天賜馬上點點腦袋:“睡睡,寶寶,睡睡。”

  “小賜兒真乖。”又忍不住親了口劉天賜的臉頰,衣惜抱著兒子隨尉天去了客房。他今天在尉天的府上住一晚,尉天會給他們找一處那人絕對找不到的地方。這裡是京城,那人曾發誓絕不踏入京城半步,想到終於擺脫那人了,衣惜的心裡是輕鬆是不甘是他不願承認的苦澀。

  晚飯前,尉天把寶兒從東宮抱了回來。一見到他,衣惜就喜歡的不願撒手,最後索性讓寶兒和兒子一起玩。看著尉天和劉天賜之間的甜甜蜜蜜,想到自己和月行雲,衣惜抓著兒子的小手啃了啃。他感覺不到月行雲對他的心,他不過是給月行雲舒緩欲望的性奴,性奴還能出去走走,他卻是被鎖在屋子裡。

  和他說過喜歡又怎麽樣?他可沒忘記那人被太子拒絕後的失落與酒醉後的瘋狂,更沒有忘記那人曾親口告訴過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太子。他的“喜歡”太廉價,他衣惜才不要別人棄若敝屣的“喜歡”。兒子是他一個人的,他姓衣,叫衣烈,不叫月蒼烈!

  ※

  當天晚上,尉天把尉寶兒送回東宮後去了衣惜暫住的房間。第二天,當劉天賜興沖沖地跑去找衣惜的寶寶時,卻發現哥哥和寶寶都不見了,劉天賜當即就要哭了。尉天趕緊勸道:“芋頭不哭,衣衣哥哥和寶寶在躲避壞人,等壞人跑了,衣衣哥哥和寶寶就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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