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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耒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阿依。只見阿依身材嬌小,面龐清秀。因為劇烈奔跑而汗濕的衣服粘貼在身上。或許是緊張,凸顯的乳峰微微起伏。天耒的喉結往上串動了一下。他自然想起了和流荷做愛的情景,欲望之火“噌”的冒了起來。但是一想到流荷還未找到,他的興趣馬上就消失了。

  “流荷在哪裡?”

  “被蠶叢搶走了……嗚……流荷說……他懷了你的……孩子……”阿依抽咽著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天耒。

  “什麼?是真的?”天耒又驚又喜,隨後是勃然大怒。他從腰間抽出那柄青銅短劍,就要去找蠶叢。阿依一把拉住他的大手:“你現在不能去。他的身邊圍著好多人。”

  “不行!我非得殺了他不可!”

  “你不能去!你現在去和他斗,不是找死麼?好多人都向著他呀……”

  “找死?老子在戰場上殺了二十一個氐族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怕他身邊那幾個鳥人……“

  阿依扯住天耒的衣角,說:“不行,哥。你不要扔下我。我怕!我怕他的眼睛,像鬼一樣。我怕他呀。”說著哭了起來。

  天耒聽到阿依叫他“哥”,心中一暖。他已有好長時間沒聽到流荷叫他哥長哥短的了,不由得拉起阿依的小手,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放低了聲調說:“阿依,別哭。”

  阿依撲倒在天耒的懷裡,好像找到了她失落已久的親人。

  天耒摩挲著阿依的秀髮,說:“難道我就不管流荷了嗎?不行,我還是要……”

  “不是不管,而是從長計議……”阿依邊說邊抱緊了天耒。天耒感到阿依柔軟的身體快要融化了自己,他也抱緊了阿依。他直覺得呼吸急促、腦殼發懵、腿腳發酥、肉身膨脹,欲望之火“呼呼”地燃燒起來。他終於低下了長得很高的頭,一口吻住了阿依的小嘴。

  阿依用她溫柔的手摸索進天耒寬厚的胸脯。出乎她意外的是,她摸到了一塊圓潤的東西,摘出衣服一看,是一枚翠綠的玉環,還帶著天耒的體溫。

  阿依好奇地細看,只見玉環上那個圖案如太陽一樣光芒閃爍,似乎在暗示著她什麼。她感到臉上發燒,嗓子發乾,她只得使勁地浸了浸咽喉,閉上了眼睛。

  天耒將她輕輕地仰臥在草叢中。

  原始的快感使他們暫時忘卻了一切。

  青草在微微搖曳。

  天漸漸黑了下來。

  天剛蒙蒙亮。雄雞陸續振喉啼鳴。

  天耒家中。

  天耒徹夜未眠。他起了個大早,在草廬外的院壩上踱來踱去。凌晨的寒意讓他披了一件虎皮套在身上。他還在苦苦思考著。

  前天夜裡,他把阿依帶回了家中。兩人商量了半宿,終於想出了一個妥當的辦法。昨天上午,他就帶了兩個親信,暗藏利器,直奔蠶叢的木屋。

  待趕到蠶叢的木屋前,他們心裡一驚——四個彪形大漢手持戈矛,分別挺立在木屋前百十步遠的柵欄兩側!這完全出乎天耒的意料!因為這樣的情形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天耒暗自平靜了一下自己波動的心緒,隨後就直往柵欄內闖去,絲毫不理會那幾個警戒的大漢。

  “站住。”其中一個滿臉黑須的衛兵威嚴而略帶禮貌地說。

  天耒停住他頎長的身材,側目怒視道:

  “你狗膽不小!敢擋我的路!”

  “大王有令,現在任何人不能進去。”

  “哼!大王?我找祭師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給我滾開!”

  “對不起,祭師。小的是奉命行事。你現在不能進去。”

  天耒怒火中燒。剛要抽劍刺他,想到救流荷的大事,便強壓怒火,嚇唬他道:“你狗日的耽誤了大事,我殺你一百遍。”

  誰知那黑須大漢並不買帳:“請祭師息怒。大王正和流荷休息。他吩咐任何人不得……”

  天耒聽到這裡,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憤怒像火山一樣爆發。

  “給我滾開!”他大聲狂吼,猛虎一般往裡撲去。

  卻見四把戈矛齊唰唰直指自己。

  天耒徹底崩潰了!

  他是祭師!一直被人們奉若神明的祭師!部落內的二號人物!從來沒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就連蠶叢也不敢對他戈矛相向!

  極度的羞憤促使天耒拔出青銅短劍,向那大漢刺去。

  卻見那黑須大漢不慌不忙,長矛一抖,打在天耒的手腕上。天耒疼痛難忍,短劍掉落在地上。他怒火中燒,剛要撲向黑須大漢,想扼死這個狗膽包天的傢伙,卻見其餘三個大漢立即用戈矛戳向他的胸前——

  戈矛並沒有刺入,而只是停在距他身體一指寬的地方。

  天耒動彈不得。

  他的兩個親信見此情景,也不敢輕舉妄動,那樣只能讓天耒立即命喪黃泉。

  “看在你是祭師的面子上,否則你今天就回不去了。”那個黑須大漢說道。

  天耒又羞又憤,想拚死一搏——來時他打算先與蠶叢理論;如果蠶叢不放流荷,就趁其不備,刺死蠶叢!——現在連蠶叢的面都沒見到,又因掛念流荷,所以不忍赴死,只得飲恨而歸,再伺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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