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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悶響,瓶子爆碎。

  有人圍了上來,有人躲得遠遠的。

  “怎麼了,你還想鬧事?”“金項鍊”見三娃子身材弱小,根本不買三娃子的帳,一把上來就抓住他的手,三娃子動彈不得。這時,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三娃子無力地斥責道。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今天就打你這個敲詐的!”他一把就將三娃子摔倒在地,又用腳踢了兩下。

  三娃子咒罵道:“狗日的!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

  此刻,三娃子是多麼希望自己有通神的法力,啐一口唾沫就把這個可恨的傢伙咒死。但很顯然,三娃子是咒不死他的。“金項鍊”又起腳向他踢去。

  “住手!”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金項鍊”的背後響起。圍觀的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二十四五歲,面容白皙,長相斯文,穿著真絲白襯衣,怒視著“金項鍊”。“金項鍊”白眼一翻,根本沒把“白襯衣”放在眼裡。

  “你是哪個?多管閒事!”“金項鍊”說著,離開三娃子,既挑釁又試探性地推搡了一下“白襯衣”。

  卻見“白襯衣”紋絲不動,腳下像生了根一樣,右手迅速捉住“金項鍊”的手腕。只見“金項鍊”的嘴角立即咧了一下。圍觀的人見此情景,都瞪大了眼睛,發出了“噓”的驚嘆聲。

  “這個兄弟確實從鍋里撈出了蒼蠅。你不但不賠禮道歉,還打人。剛才我真想捏斷你的手腕。”

  “金項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他既對這個斯文的青年居然有這麼大的手勁感到驚訝,又對三娃子撈著蒼蠅感到疑惑。

  “難道真是蒼蠅落進了鍋里?可是,剛才江妹說,這個小個子‘有點寶器’,看他的樣子又確實像來找茬的。”他在心裡嘀咕道。

  “你看見他撈出了蒼蠅?”“金項鍊”好象仍不死心,又象在找台階下。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白襯衣”一把推開“金項鍊”,“金項鍊”連退三步方才站穩。眾人又發出一陣驚嘆聲。

  此時,江妹紅著眼睛匆匆穿過店堂,向屋外走去。恰在此時,她在人群里瞥見“白襯衣”將店老闆推得踉踉蹌蹌的。這讓江妹驚訝不已。“這麼一個文弱的人,竟把胖豬一樣的老闆推得跌跌撞撞的,他怎麼有這麼大的勁?”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白襯衣”。卻見“金項鍊”氣急敗壞地要衝出圍觀的人群,往自己這邊走來。江妹見此情景,一低頭,逃也似地衝出店堂。

  “站住,就這麼走了?”“白襯衣”對“金項鍊”喝道。

  “他沒有訛詐嗎?”“金項鍊”尷尬地回道。

  “我可以證明他沒有訛你。”

  三娃子感激地看著“白襯衣”。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金項鍊”說著又要走。

  “算了?他吃到了蒼蠅,你卻打了他。一句算了就完了?”

  “是啊,是啊。”

  “對頭,對頭。”

  圍觀的人紛紛贊同“白襯衣”。

  “金項鍊”下不了台,只好難堪地對三娃子說:“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冤枉你了。飯菜錢就免了,再給你們換兩個鍋。”

  “算了吧,這時候我們還吃得下去嗎?走吧。”“白襯衣”說著,就推著三娃子的後背,出了火鍋店……

  三娃子想到這裡,中午吃火鍋泡溫泉的舒服、滿足已被壓抑和憤恨所代替,當然還有對“白襯衣”的感激。

  “唉!早該去謝謝他的。”他譴責自己,並深深地嘆了口氣。三娃子隱約記得“白襯衣”當時對自己說,以後有事就去找他,然後騎上摩托車就走了。

  想到“白襯衣”,三娃子不由自主地從躺椅上直起身來,向堂屋正中央的香幾走去。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塑封的本子,從封皮內側抽出一張名片,恭敬地看起來——那是“白襯衣”跨上摩托車前給他的:

  兄弟書社

  總經理

  白若飛

  地址

  成都市青羊街111-5號

  註:

  ①四川口語中的“老子”相當於“我”的意思,是一種隨意粗俗的自稱,一般情況下沒有罵人或沾人便宜的意思。

  ②寶器,成都的方言。相當於“活寶”、“神經病”,但又不太準確。這個詞中含有“親切的討厭”這一意味。要在普通話里找出一個詞來完全準確地代替“寶器”,作者還沒有找到這個詞。

  2.詭異玉環

  “三娃子,到魚塘邊扯幾根萵筍回來。快點去喲。”就在三娃子捏著白若飛的名片出神的時候,肖愛瓊從房間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給三娃子布置了任務。

  “哦,曉得了。”

  三娃子小心翼翼地收好名片,隨口應道。

  “現在就去。”

  三娃子只好套上汗衫,找了一把小鐵鍬,正欲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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