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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這個我沒聽懂。”我說道。

  楊哥說道:“我當時負責三個車廂,我們在第一個車廂的值班室內打牌聊天,那個乘客告狀之後,我們就過去了。途經兩個車廂,而我所負責的三個車廂是最後加掛的三個車廂,也就是說我們出了硬臥,後面就是車尾了,門是鎖著的,怎麼可能還有一節硬座車廂!這簡直是多出來的一節車廂。

  如果是中途加掛的,那我們必定會得到通知,而且我們也能看見,可實際上並沒有。那剛才那節車廂是怎麼回事兒,而車上的人又是什麼人。我們三人都覺得渾身發冷,雖然是大晚上,不過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見了鬼,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們匯報了列車長,列車長十分重視,他也不知道有加掛的事情。於是乎,他就帶著兩名乘警去了我們所謂的那節車廂。我當時宣稱肚子疼,沒有跟過去,列車長對我連連翻著白眼,還說我懶驢上磨屎尿多。

  當我再度來到最後一節車廂的時候,也就是第三節我負責的臥鋪車廂的時候,我聽到了乘客的驚呼聲。列車長和乘警三人楞楞的站在那裡,三人圍成圈,伸出一手互相掐住對方的脖子,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不過他們依然沒有鬆手,眼見著人就不行了。

  我沖了過去,招呼乘客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三人的手,三人剛一分開就昏厥了過去。後來三人都請了從長期病假,到現在也沒上班,成天疑神疑鬼的,好像精神出了問題。

  因為這事兒鬧得不小,故此咱們這兒整個系統內也搞得人盡皆知的,但三人成虎,人云亦云的一說故事就變了味兒,變得極其恐怖玄幻。實際上並非如此,事情就如我說的這麼簡單,沒有太過特別的地方,至於那節車廂內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並不知道。

  我記得你朋友剛到單位上的時候,還神神秘秘的給我講這個故事。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做聲,也沒有告訴他這個故事就是從我開始的。”

  “那後來那節車廂還在嗎?”我問道。

  楊哥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趕到掰開列車長和乘警的手的時候就看向後方,但卻什麼都沒有了,那節車廂和一車廂的人也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了。這個故事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凡是零九年之前入職的人大多都知道這事兒。剩下的人就大多都是聽說的了,故事就此完結。火車上人多人氣旺,即便不是忙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所以鬧鬼的事情也不是常有的,更何況當時是過年,人都沒處坐了,鬧鬼更是罕見。故此,這個故事才會廣為流傳的。”

  後來我也的確問過不少人,沒楊哥說的那麼人盡皆知,但知道的人也的確不少。還是那句話,空穴不來風,我不知道楊哥所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這和敘述方式以及記憶有關。但我確定,這事兒的藍本必定是有的,不然不會經久不衰,在如此一個信息發達的社會,傳到今天還沒有不攻自破,也沒有被人揭穿,其中的真實就不言而喻了。

  楊哥的故事遠不止這些,他這人也愛聊天,故此經常和各種各樣的乘客交談,這也是為什麼他依然喜歡自己這份職業的原因。某次我們兩人小聚的時候,楊哥就說了這麼一個故事:“這事兒也是我聽來的,是否真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索性講給你聽聽,就當個故事也挺有意思的。

  故事來自一個罪犯乘客,當時我和乘警一起查房,有間軟臥之中有個四十多到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好還沒上人,他就自己一間屋子。當時我檢查了他的車票和身份證,收起來換了卡給他,乘警這時候過來掃描身份證,卻見那人猛然站起來,敬了個禮說道:“報告政府。”

  當時情形很尷尬,那人也笑了,乘警也笑了,我也跟著笑了。原來這都是條件反射,這個老王乃是個刑滿釋放人員,在監獄裡喝了五年稀飯已經成了條件反射,見到穿警服的就在腦中第一反應是管教,這般行為也是條件反射所致。

  後來我碰到老王,老王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獨自愣神,我這人愛聊,就跟老王聊了幾句,問他在看什麼,老王看著窗外飛速向後划過的景色喃喃的說,外面的世界真好啊。

  我正好不忙了,就和老王攀談起來,原來他並非是殺人放火的窮凶極惡之徒,卻也是做了些損陰德的事情,比如偷墳掘墓。後來就根據《文物保護法》第三十一條,對他這種定性為盜竊國家文物的罪名進行了刑事處罰,根據《刑法》侵犯財產罪判罰,因為數額巨大,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後來因為立了功,所以又被減刑一年。這才剛剛出來,坐上火車準備回家。

  我聽了這個頓感興趣,那一陣我正著迷鑒寶節目,還有就是看有關一些盜墓的網絡小說,而今竟然有個盜墓賊坐在對面,我不禁大感興趣。趁著不忙,就把他領導值班室里攀談起來。

  我先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他是怎麼學會盜墓的,而盜墓是不是叫倒斗,另外有沒有什麼門派之類的。這些都是我從小說上看來的,也是我急切想知道的事情。

  老王笑了,反問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吧,我點了點頭。老王答道門派還是有的,不過口傳心授的比較多,再領著去盜幾回墓也就摸清了其中的道道,就和實習一樣,真正的盜墓者不論什麼門派都有自己的銷贓路子,所以一般只要不被現場抓住,基本上出不了什麼事兒。在監獄這些年,經常有人提起倒斗這個詞兒,到後來老王才鬧明白,這原來是網絡小說中對盜墓的一種稱呼。至於有沒有這種稱呼,老王說他也不知道,只是他從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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