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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小概率事件發生，他們只能這樣。
李元智也深知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件讓大家最擔心的事，那就是勸阻肖小月改邪歸正，放下屠刀。
他知道，按照目前的事態發展下去，結局無疑是悲劇的，所以他要趕在悲劇發生之前堵上這個大窟窿。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天，李元智從“靈體囚控室”出來，頭髮被凍得硬邦邦的，外面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剛好沒過腳踝。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肖小月。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可以放過那幾個人，但是你要向我保證，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還有，我奶奶必須風光大葬。”電話另一頭傳來生冷的聲音。
李元智心頭一喜，心想，只要她能放下心中的邪念，一切要求都是合理的。當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該來的，總歸是要來。
一個小時後，李元智如約見到了肖小月，即刻便開著吉普車載著她來到了她的故鄉——肖小村。
上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因為“無頭案”的發生，到處烏煙瘴氣、死氣沉沉的一片，這次，給他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翻新的泥土味，混合著天然植物清香讓人有一種置身大自然的暢快感。放眼望去，一座座農家小舍，藍色的天飄著一層薄薄的裊裊輕煙，到處一片詳和的景色。
一路上，肖小月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她在想著些什麼。剛把車子停靠在泥道邊，她直接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李元智趕忙跟了上去，心裡陰沉沉的，他知道，馬上要見的是一具死屍。
兩人徒步來到了一條臭水溝旁，溝里泥濘不堪，水是黑色的，非常渾濁。在溝裡面還安靜地躺著幾隻農民飼養的豬，時不時地哼哼唧唧叫著。
肖小月悶聲不吭，一直沿著這條臭水溝往南走。
隨著一步步往前走，李元智心裡開始打鼓了，他事先想過無數種可能，至少從未想過屍體一直是在臭水溝里泡著的，與那些豬類……雖然他不願意這麼想，但是眼前的景象卻無不顯示這一點。
“等一下。”他實在忍不住了，叫住了肖小月。
肖小月詫異地回過頭看他，他不由地一楞，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也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肖小月，其實事實上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驚天動地。人就在他的眼前，卻再也激不起他內心中的漣漪。
“你至少……先告訴我她在哪吧?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李元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誰料，肖小月聽完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頭轉了回去：“跟著就是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跟了上去。
似乎每個鄉間小道都要有水溝的襯托才能顯示出它的魅力，然而，在現代化大都市的污染襯托下，類似這種小水溝里的水，一定是黑色的。
沿著小路一直走，李元智想過要把她奶奶的遺體安放在何處才是最合適的。火化，一定是要火化的，按照A市的習俗，一般老百姓都會選擇把骨灰盒放在城北墓地，位置也一定要選個好的，畢竟老人家是冤死的，自然不能在這個環節上出任何批露，萬一肖小月再改變主意了呢?擺酒席、下葬、買具好的骨灰盒等等這些都是要花錢的，看來還是要讓司徒峰破費。
正想著想著，肖小月停下了腳步，語氣沉重地說了兩個字：“到了。”
李元智抬頭一看，前方依舊是鄉間小道，道的一邊河溝上多了一座用木頭搭成的小橋，小橋沒有防護欄，看起來非常簡陋。
“下去，把她救上來。”肖小月走到了河溝邊上，衝著下面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果然在水溝里!雖然之前也想過有這種可能，但事實擺在他眼前的時候，李元智還是為之一楞……僅僅只是一楞，見慣了噁心場面的他，這屬於小菜一碟。
“怎麼了?嫌髒?”肖小月鄙夷地看著他，說著便挽起了袖管，作勢準備下去。
李元智捏了捏鼻子，沖河溝里一看。河溝里的水已經不像之前那裡的水那麼髒了，繞是這樣，還是十分渾濁，呈現在眼前的是濃稠的草綠色，水面上飄著一層方便麵袋等一些生活垃圾。
見狀，一種悲情油然而生，老人家是被來往騎車的學生撞進河裡的，屍體在如此污濁的水裡泡了這麼久都沒有人過問過，人都說世間有真情，真情在哪裡?
眼下，他二馬一錯蹬，在肖小月驚奇的目光下連褲腿角都沒挽起來就直接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李元智直接跳進了溝里，刺骨的寒冷湧上心頭，身子也在慢慢地往下沉，他沒想到一個小水溝的水竟然這麼深!
來不及多想，溝內就像沼澤一樣，他越是掙扎陷得越深，一股無法言語的臭味飄蕩在身體周圍，他只能露出一個腦袋呼吸氧氣。
沒過多久，略微適應了一些，他的手開始在稠稠的髒水裡摸索著，衝著肖小月喊了一聲：“出事的時候，她大致掉在哪個方向?”
岸邊上，久久沒有人回應。他楞了一下，腳下找到了一處著力點，站直了身子，回頭一看，肖小月的一雙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都看楞了。
李元智也深知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件讓大家最擔心的事，那就是勸阻肖小月改邪歸正，放下屠刀。
他知道，按照目前的事態發展下去，結局無疑是悲劇的，所以他要趕在悲劇發生之前堵上這個大窟窿。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天，李元智從“靈體囚控室”出來，頭髮被凍得硬邦邦的，外面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剛好沒過腳踝。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肖小月。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可以放過那幾個人，但是你要向我保證，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還有，我奶奶必須風光大葬。”電話另一頭傳來生冷的聲音。
李元智心頭一喜，心想，只要她能放下心中的邪念，一切要求都是合理的。當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該來的，總歸是要來。
一個小時後，李元智如約見到了肖小月，即刻便開著吉普車載著她來到了她的故鄉——肖小村。
上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因為“無頭案”的發生，到處烏煙瘴氣、死氣沉沉的一片，這次，給他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翻新的泥土味，混合著天然植物清香讓人有一種置身大自然的暢快感。放眼望去，一座座農家小舍，藍色的天飄著一層薄薄的裊裊輕煙，到處一片詳和的景色。
一路上，肖小月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她在想著些什麼。剛把車子停靠在泥道邊，她直接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李元智趕忙跟了上去，心裡陰沉沉的，他知道，馬上要見的是一具死屍。
兩人徒步來到了一條臭水溝旁，溝里泥濘不堪，水是黑色的，非常渾濁。在溝裡面還安靜地躺著幾隻農民飼養的豬，時不時地哼哼唧唧叫著。
肖小月悶聲不吭，一直沿著這條臭水溝往南走。
隨著一步步往前走，李元智心裡開始打鼓了，他事先想過無數種可能，至少從未想過屍體一直是在臭水溝里泡著的，與那些豬類……雖然他不願意這麼想，但是眼前的景象卻無不顯示這一點。
“等一下。”他實在忍不住了，叫住了肖小月。
肖小月詫異地回過頭看他，他不由地一楞，自從來到這個時空，也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肖小月，其實事實上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驚天動地。人就在他的眼前，卻再也激不起他內心中的漣漪。
“你至少……先告訴我她在哪吧?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李元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誰料，肖小月聽完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頭轉了回去：“跟著就是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跟了上去。
似乎每個鄉間小道都要有水溝的襯托才能顯示出它的魅力，然而，在現代化大都市的污染襯托下，類似這種小水溝里的水，一定是黑色的。
沿著小路一直走，李元智想過要把她奶奶的遺體安放在何處才是最合適的。火化，一定是要火化的，按照A市的習俗，一般老百姓都會選擇把骨灰盒放在城北墓地，位置也一定要選個好的，畢竟老人家是冤死的，自然不能在這個環節上出任何批露，萬一肖小月再改變主意了呢?擺酒席、下葬、買具好的骨灰盒等等這些都是要花錢的，看來還是要讓司徒峰破費。
正想著想著，肖小月停下了腳步，語氣沉重地說了兩個字：“到了。”
李元智抬頭一看，前方依舊是鄉間小道，道的一邊河溝上多了一座用木頭搭成的小橋，小橋沒有防護欄，看起來非常簡陋。
“下去，把她救上來。”肖小月走到了河溝邊上，衝著下面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果然在水溝里!雖然之前也想過有這種可能，但事實擺在他眼前的時候，李元智還是為之一楞……僅僅只是一楞，見慣了噁心場面的他，這屬於小菜一碟。
“怎麼了?嫌髒?”肖小月鄙夷地看著他，說著便挽起了袖管，作勢準備下去。
李元智捏了捏鼻子，沖河溝里一看。河溝里的水已經不像之前那裡的水那麼髒了，繞是這樣，還是十分渾濁，呈現在眼前的是濃稠的草綠色，水面上飄著一層方便麵袋等一些生活垃圾。
見狀，一種悲情油然而生，老人家是被來往騎車的學生撞進河裡的，屍體在如此污濁的水裡泡了這麼久都沒有人過問過，人都說世間有真情，真情在哪裡?
眼下，他二馬一錯蹬，在肖小月驚奇的目光下連褲腿角都沒挽起來就直接跳了下去……
噗通一聲!李元智直接跳進了溝里，刺骨的寒冷湧上心頭，身子也在慢慢地往下沉，他沒想到一個小水溝的水竟然這麼深!
來不及多想，溝內就像沼澤一樣，他越是掙扎陷得越深，一股無法言語的臭味飄蕩在身體周圍，他只能露出一個腦袋呼吸氧氣。
沒過多久，略微適應了一些，他的手開始在稠稠的髒水裡摸索著，衝著肖小月喊了一聲：“出事的時候，她大致掉在哪個方向?”
岸邊上，久久沒有人回應。他楞了一下，腳下找到了一處著力點，站直了身子，回頭一看，肖小月的一雙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都看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