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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花摸著下巴打量他,“嗯,教主目測出來的。”

  項蕭蕭:“……”

  你們教主還有這技能啊……

  “好了,時間不夠了,吉時都快到了,快走快走!”林越花一揮手,幾個人就幾乎是駕著項蕭蕭出去了,她今日衣物仍是貼身短打,加上兇殘的長靴,英姿颯慡——但是在項蕭蕭眼裡,她和花長老這兩朵花,雖說氣質各有不同,恐怖程度卻是一樣的。

  項蕭蕭一出門就震驚了。

  怎麼說呢,他要從這裡到前邊的大廳去拜堂,肯定不可能不行的,也不可能騎馬——因為他可是有專屬坐騎的。

  所以項王八就趴在外面。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大紅綢帶,系成一個大紅花,龜甲邊緣被貼了一圈花邊,還垂著流蘇。

  “……”項蕭蕭驚悚大叫:“林壇主你該不會讓我坐這貨吧?!”

  簡直是令人髮指!

  項王八幽怨的看著主人:(⊙~⊙)

  林越花:“怎麼了怎麼了?這個多喜慶啊!夫人快上龜吧!”

  項蕭蕭:“……死也不上!”

  “屬下已經夠忙了,夫人還給屬下添亂!”林越花嬌嗔著一跺腳,腳下的地板以她的足為中心呈蜘蛛網紋裂開……

  項蕭蕭:“……”

  項蕭蕭抗拒的道:“你不要威脅我啊,否則我放青頭蠱出來了。”

  林越花道:“屬下可沒有對您不利,更沒有威脅您,看,青頭蠱也沒出來啊。”

  “靠,”不是說感應他的情緒麼!項蕭蕭幽怨的被迫走近了項王八,爬上了項王八的背。

  林越花親自牽著項王八脖子上的紅綢,往前走,“這個吹吹打打的我就沒叫了,否則看起來像新娘子出嫁,算怎麼回事兒嘛。”

  ……你這個王八牌“花轎”已經夠那啥了好嗎,項蕭蕭在心底怒吼。

  林壇主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審美怎麼可以這麼崩壞!

  本來項蕭蕭以為這倉促的開頭已經夠混亂了,但更混亂的還在後面,他們快到大廳的時候,衝出來一群人,手中拿著刀劍砍來。

  項蕭蕭崩潰道:“別說你們這兒還有搶親的風俗啊!臥槽!”

  “沒有啊!”林越花大叫一聲,一腳踹飛一個拿刀的人,那人被人踹出去幾丈,胸口都塌陷了,躺在地上,估計是死了。

  項蕭蕭:“……”

  林越花奪過一人手中的刀,旋身橫砍連殺兩人,鮮血濺了一地,大罵道:“靠,五旗旗主都是吃屎的嗎,怎麼還有漏網之魚!”

  項蕭蕭木然道:“請問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他剛說完,項王八就一抬腳,踹飛了一個試圖攻擊它的人。

  項蕭蕭:“……”

  等林越花把人都解決完之後,才甩甩手,“屬下想著單是咱們教的人參加婚禮,有點單調,就派人請了些其他門派的人來,沒想到這群王八蛋不知道怎麼掙開繩子鬧起事來了。”

  ……你是怎麼請的人啊!還用繩子綁住!

  項蕭蕭完全無力吐槽了。

  “本來以為都解決乾淨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真要治五旗旗主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夫人來吧,咱們進去。”

  林越花把刀一扔,擦擦臉上的血,牽著項王八繼續走。

  項蕭蕭在項王八背上,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忽然無比想念花長老,至少她辦事很牢靠的樣子……

  據說魔教各地分壇掌權的人,都因為這場婚禮趕了過來,所以項蕭蕭看到了被林越花帶進去後,就看到了很多眼生的人。

  教主就穿著和他同款式的喜服,坐在那些人中間,面無表情,沒有一個人敢和他說話,整個氣氛,也很不像是婚禮……

  右護法一個人邊擦汗邊調節氣氛,可惜大家都和壓抑的樣子。

  待項蕭蕭進來了,沒見過他的人都靜默的把眼神轉向他。

  這些人不乏長得十分兇惡的,看得項蕭蕭是膽戰心驚。

  教主似是無意的咳了一聲,然後眾人都迅速將眼神收了回去,繼續畢恭畢敬老老實實的坐著。

  酷飛啦!項蕭蕭頓時心花怒放,覺得教主今天有點帥!

  林越花作為操辦人,拍了拍手,“那個誰,什麼時辰了?”

  一人走過來,貼著林越花的耳朵焦急的道:“怎麼辦,吉時已經過了!路上耽誤太久了!”

  林越花:“……”

  項蕭蕭就站在林越花旁邊,所以也聽到了,“……”

  林越花呆了一秒鐘,然後迅速喊道:“吉時到!請教主和夫人拜堂吧!”

  項蕭蕭:“……”

  林越花側身沖項蕭蕭擠了擠眼睛,然後托著他的手,引他去和教主會和。

  “……”項蕭蕭完全被這混亂的婚禮和不著調的司儀震住,被她帶到教主身旁。

  大約因為教主是先教主養大的,所以本該是高堂坐的地方,只擺了牌位。

  林越花掏出一張小抄看了看,然後才開始唱禮。

  在林越花喊出一拜高堂時,教主就忽然回頭看了看。

  他一回頭,觀禮的所有人包括項蕭蕭都回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但是什麼事也沒發生,沒有人來,也沒有山崩地裂。

  教主若無其事的轉回頭來,和項蕭蕭一起一拜高堂。

  等到第二拜時,教主又回頭看了。

  項蕭蕭心中不由產生了疑惑,這是怎麼的?

  他忽然想到,似乎從開始就沒看到左護法,他去哪了?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來?那麼教主在等的人,難道是左護法?

  ……靠,不會是左護法等會兒就要起事了吧?

  項蕭蕭總覺得自己好像猜中的真相,不禁膽戰心驚。

  可是等到拜完堂,他也沒看到左護法來,更沒有什麼篡位起事。

  按理說拜完堂,新娘要送入洞房,但現場沒有新娘,所以林越花便雀躍的大喊一聲:“禮畢,喝酒!”

  項蕭蕭:“……”

  教主帶他坐到主席上去喝酒,大廳內這時才有了些熱鬧,大家喝了酒,觥籌交錯,談笑起來。

  教主的位子背對著眾人,只有項蕭蕭看到他是苦著一張臉。

  唉……怎麼又換回這傻子表情了,影帝啊教主。

  項蕭蕭低聲道:“教主,你是不是在等左護法?”

  教主震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項蕭蕭:“你要是說不是我就猜花長老了。”

  教主:“……”

  項蕭蕭:“所以你真的是在等他啊,你怕不怕?”

  教主:“我好怕啊QAQ等下就要洞房了……怎麼辦。”

  項蕭蕭同情的看著他,“難道你一點準備也沒有?”

  教主:“難道你有準備了嗎!”

  項蕭蕭:“有一點啊,他透露給我過了。”

  教主:“……幫我求情啊!”

  項蕭蕭拍著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教主:“QAQ謝謝蕭蕭。”

  ……

  就這樣,兩人完成了一場莫名契合的對話。

  項蕭蕭想著左護法還沒來,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還沒出關,一種是鬧事的時間定在往後一點……可是往後就是洞房花燭夜了啊!操,要麼早點來要麼別來好嗎!

  項蕭蕭糾結,教主也糾結,坐在那裡扮冷酷,項蕭蕭就被林越花拉著和各個壇主旗主之類的喝酒敬酒。

  待到天色晚了該花燭夜了,教主幾乎是哭著把項蕭蕭帶去喜房的。

  林越花無比開心的強迫二人喝了交杯酒,壺裡剩下的酒還被她一口喝光了,然後把倆人往床上一推,“早生貴子啊!”

  項蕭蕭:“……”

  教主:“……”

  林越花打了個酒嗝,“我出去繼續招呼大家,你們睡吧,還有,阮仙來那小子讓我帶句話,說這箱子裡的東西是給夫人的。”

  林越花走了後,項蕭蕭和教主面面相覷幾秒鐘。

  項蕭蕭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林越花所說的箱子面前,打開一看,然後猛然合上。

  教主:“什麼啊?”

  “沒什麼。”項蕭蕭面無表情道。

  簡直是……不堪入目啊!光是看一眼項蕭蕭都覺得yín·邪之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教主淚汪汪的看著項蕭蕭道:“我不想死啊。”

  “放心,你不會死的。”項蕭蕭安慰了他一句,琢磨著和教主大概是不可能了,算了,反正他也夠蠢的。

  那今晚要幹啥啊,洞房花燭夜的,自己擼麼。

  項蕭蕭想了一下,問道:“你會玩二十四點麼?”

  教主:“??”

  ……

  次日清晨,項蕭蕭在床上打了個滾,睜開眼睛,扯掉臉上貼的紙條,發現教主已經不知去向。

  “啊……昨晚左護法沒揭竿起義誒。”項蕭蕭嘀咕了一句,四肢大張躺在床上,準備繼續怒躺到中午再起床。

  便在此時——

  “啪”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項蕭蕭側頭,發現是教主踹開的,他不知何時換下了那身喜服,一身黑衣,面寒如霜,大步走了進來,立於床邊。

  不知道為什麼,項蕭蕭覺得教主身上的寒氣簡直要實質化了,屋內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不少……

  越看越覺得教主哪裡怪怪的。

  教主目光在屋內掃了掃,然後道:“他呢?”

  他?哪個他?

  項蕭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教主見他一臉茫然,俯身掐住他的脖子制住他,另一手三兩下將他衣襟扯開。

  項蕭蕭大驚失色,雙手扯著他的手道:“我操你幹什麼?餵有話好好說扯別人衣服算什麼英雄好漢啊,媽蛋你不是說自己不舉麼!”

  “你好煩,你才不舉。”教主的手巋然不動,淡淡掃了他一眼,露出滿意的神色,道:“阮仙來送的東西在哪?”

  項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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