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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長老木然道:“納瘟蛾振翅落粉以散瘟疫……”

  項蕭蕭:“……”

  他連忙把沒了翅膀的蛾子給扔地上,垂著手哭喪著臉去找左護法:“快給我消消毒啊!”

  左護法拉著他的手一看,“沒事。”

  項蕭蕭:“真沒事?”

  左護法不耐的道:“納瘟蛾尚未落粉時就被你捏住了,哪來的事啊,你也夠狠,把人家的翅膀給撕了。”

  尋常人哪裡敢直接用手去接觸納瘟蛾,即便是納瘟蛾尚未來得及落粉,那也太危險了。

  花長老贊同的道:“是啊,這樣就不能將它馴為我用了。”

  善音臉色青白,“你、你欺人太甚!”

  “這個還不算欺負。”左護法邊說邊驅使了五蠍,唰唰唰上前就把蛾子給分食了。

  善音:“……”

  項蕭蕭:“沒想到你們寺的鎮寺之寶這麼弱。”

  所以說其實個頭等於戰鬥力大小吧,像本教的項王八那麼大一頭,戰鬥力光是看就知道不小,重要的是吃的少活得長,一代一代傳下去,方便無比。

  善音雙掌一上一下合起,磨了兩道後張開,伸手疾呼一聲“去!”,便見他掌心飛出不知何物,迅疾如電,直朝左護法而去。

  這是要為他的小糞球報仇啊!

  項蕭蕭這個念頭還在腦子裡轉悠,就覺腰上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往左護法那邊撲去,不由驚恐的大叫起來:“我靠!”

  就這麼一撲,善音拋出來的東西就“噗”一下,進了他的嘴巴。

  項蕭蕭:“……”

  只見蕭哥臉從綠轉黑,從黑轉白,變來變去,最後萎靡倒地。

  善音也是一愣,沒想到項蕭蕭直接把他拋出去的東西給吃了,思考了一下還是猶豫著放了狠話:“你……吃、吃了我寺的電光殺人大毒蜂,必死無疑了!”

  花長老:“……媽的,你們這個大毒蜂不是蟄人必死麼,吃了也會死啊!”

  善音:“……”

  項蕭蕭掐著自己的脖子勉強開口:“……蟄!這!”

  花長老湊近看了,悚然一驚,“怎麼蟄住你舌頭了!”

  項蕭蕭翻身嘔出一隻毒蜂的殘骸,欲哭無淚。

  到頭來,蛆是沒吃,但還是吃了蟲……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原來那隻毒蜂進了他口中他並未一口咽下,毒蜂也得了機會刺了他舌頭一下,然後才被蕭哥在嘴裡給折騰死。

  現在蕭哥的舌頭已經腫到兩頰變鼓,說不出話來了。

  更讓項蕭蕭憤慨的是,剛才有人推他啊!

  他怨恨的看著花長老……

  花長老若無其事的偏過頭,“左護法,你給他看一下咯。”

  左護法無語上前,“看在是為了保護本……護法的份上,就不怪你不自量力了。”

  項蕭蕭:……你想太多了!花長老害我!花長老害我!!

  左護法一指搭在他舌頭看了一下,“沒有尋常大毒蜂蟄人後的跡象,怎麼倒想是被普通無毒的馬蜂給蟄了一般。”

  善音一臉篤定的道:“怎麼可能,你看他一炷香內必死!”

  項蕭蕭:“……”

  你才必死你才必死你才必死……

  雖然項蕭蕭舌頭腫脹到無法說話,但他也覺得並不很痛,只有被蟄的那一點剛開始有些痛,現在只是腫脹發麻而已。

  左護法嘀咕道:“放放血就好了吧。”

  項蕭蕭:“……”

  ……媽的不要啊!他沒犯過長舌婦的嘴巴,活著就要受割舌之罰了?!

  “至於你……”左護法一瞟善音,“死了正好。”

  說罷一揮手,一道掌風直劈善音,本來就重傷未愈的小和尚咵嚓一下子就死了。另外兩個台詞都沒有的光頭,則直接被圍觀的教內弟子們拿下。

  花長老仗著項蕭蕭無法說話不能點破自己的罪行,大搖大擺的道:“左護法自帶他去放血吧,我要去拷問一下他們,我倒是奇怪了,棺音寺此時動作大得有些蹊蹺了,說不定是誰在背後作祟呢。”

  “去吧。”左護法揮了揮手,然後盯著項蕭蕭看了一下,“現在覺得你蠢得有點可愛了。”

  項蕭蕭:“……”

  左護法一把將項蕭蕭抓了起來,扛在肩上。

  項蕭蕭:“嘔……”

  媽逼,好悶,項蕭蕭覺得自己搞不好會成為世上死得最稀奇的人之一。

  ——被自己的舌頭噎死。

  第21章

  說句心裡話,如果項蕭蕭有的選擇,他寧願自己爬回去,也不想被左護法抗在肩上。

  眾所周知!左護法很矮。

  ……

  沒了。

  所以項蕭蕭不願意被他扛回去。

  項蕭蕭被扛著,頭朝下,眼冒金星,恍惚中覺得好像胃酸倒流,身處地獄了。

  可是口中又是腫脹的舌頭,有苦難言,只能眼冒淚花的被左護法弄回去。

  左護法一進門,項王八就似有所感的探出頭來,被左護法順腳踩回殼,而後將項蕭蕭放在床上,不得不說第N遍,左護法年紀小雖小,力氣卻真不是蓋的,扛一個項蕭蕭跟扛一袋棉花差不了多少,輕巧的要命。

  項蕭蕭此時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舌頭都不像自己的,塞在口中,還略感噁心。

  到這個時候,他都覺得開一刀就開一刀吧,反正都沒知覺了,勝似上了麻藥,趕緊放血得了。

  左護法在一旁不知搗鼓些什麼,再走過來時手中就拿了一雙筷子。

  項蕭蕭:“??”這是幹什麼?不是應該拿刀子麼,你拿筷子來難道是要戳兩個眼兒?

  不多時項蕭蕭就明白這筷子是幹什麼用的了。

  左護法一本正經的用筷子夾住了他的舌頭。

  項蕭蕭:“……”

  項蕭蕭張著嘴,舌頭被左護法的筷子夾住,形成一種略可笑的姿態。

  左護法夾著他的舌頭湊近了觀察。

  “……”你說你還老盯著看什麼啊,項蕭蕭有些著急了,直接下刀不成麼。

  他張著嘴半天,大量唾液便不受控制的從口角流了下來。

  左護法的目光凝滯了一下,“……”

  項蕭蕭:“……”

  左護法緩緩把筷子抽走,提起項蕭蕭的衣襟給他擦了擦口水,幽幽道:“有點噁心……”

  項蕭蕭:“……”

  ……那你還不快下刀!老夾著看不放你怕是饞鹵口條了吧!

  左護法好像看出他眼中的急迫,施施然道:“除了開一刀放血之外,我方才研究之下,想到了一個更為妥善的方法。”

  項蕭蕭期待的看著他。

  左護法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一隻引首晃頭的肥碩蟲兒,長約一指,通體透明,隱約還生了些細毛,雙眼凸出,呈金色,刺吸式的口器極長,約有身體的三分之一那麼長了。

  左護法介紹道:“此蟲沒別的用處,就是好吸血,毒蜂叮你那下,你雖未中了它的蜂毒,但舌頭中絕不止淤血,從前從未有人出過這種症狀,所以我也不知道放血糾結能處理乾淨與否。由它直接吸食完,倒是簡單得多。”

  項蕭蕭臉色一白,狂搖頭。已經被蟲子叮了一下,現在再來一下吸血,也太噁心了吧!他這是犯的什麼沖,盡遇到些噁心事啊。

  左護法心平靜和的道:“沒關係,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項蕭蕭目露狐疑,左護法怎麼變得好說話了……

  左護法:“我也不用你願意。”

  項蕭蕭:“……”

  就知道……

  左護法一把掰過他的頭,卡住他下巴不讓他合攏嘴,然後將透明的吸血蟲子塞到他舌下。

  項蕭蕭只覺舌底微微一刺,不是很痛,大約是蟲子在吸血了。

  那蟲子身體軟軟的,就壓在他舌頭底下,感覺不是一般的讓人反胃,項蕭蕭直想把先前吃的早餐都吐出來,偏又吐不出,而且就算吐的話,估計也會被舌頭給堵回去……

  左護法慢慢鬆開手,滿意的道:“你別合嘴,讓我看著情況,牙齒千萬別碰到了,這蟲吸食人血後身體會鼓起來,而且它皮薄,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它給磕破了,那就……”

  他話未說完,項蕭蕭已經被腦補的情形給噁心得直翻白眼了。

  我操,這是上輩子造孽了啊!

  項蕭蕭只感覺舌頭好像在慢慢變小,而軟軟的蟲子在慢慢變大,二者都在他口中變化著。

  左護法盯著他口裡看,到了一個時間就伸出一根指頭抵在他齒關,“好,出來。”

  然後項蕭蕭就感覺到那蟲子從自己口中往外蠕動。

  待得蟲子順著左護法的手爬出去了,遠離他一定距離了,他才看清楚,先前還是一指長的蟲子現在還是一指長,但它的寬度都快半指了,整個身體圓嘟嘟的,原本透明的蟲身也變得黑黃紫混雜的奇怪顏色。就像左護法說的那樣,皮很薄,就像一層保鮮膜,只要一戳就能爆漿了。

  想到這玩意兒是從自己嘴裡爬出來的,項蕭蕭立馬掐著脖子低頭作嘔。

  左護法卻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等等,還沒完呢。”

  還沒完?項蕭蕭抬眼,含糊的道:“你還是讓我死吧……”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讓你死呢。”左護法語帶調侃。

  項蕭蕭欲哭無淚,“這都是誤會……”

  他才不是那麼不自量力的人好嗎!

  左護法雙手將他臉固定住,“你不要動。”

  項蕭蕭立時呆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左護法的臉一寸寸靠近。

  ……啊啊?怎麼突然轉言情劇了?

  左護法和項蕭蕭的距離最後只有半指寬了,呼吸可聞,項蕭蕭都能看清他烏黑濃密的眼睫了。

  難道是傳說中的嘴對嘴療傷?

  一般故事情節里,嘴對嘴的療傷威力大概是除了雙修之外最大的了吧?當然,你不用去管對方用的是什麼功夫,重要的是嘴對嘴(?)。

  雖說左護法這種蘿莉型不是項蕭蕭的菜,卻也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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