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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圖標是什麼樣子?”

  “這有什麼意義嗎?”

  “很多戰爭都是因為小的細節獲勝的,你要是知道這些就會明白。”

  安德莉亞又集中精神思索。她的記憶力很好,但是她畢竟只是在那些散落的文件上停留了幾秒鐘而已。她用手指按住自己的鼻子,眯起眼睛,發出很奇怪的聲音,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一幅圖畫出現在她頭腦中。

  “是一隻紅鳥。一隻鷹,因為它的眼睛是鷹的眼睛。翅膀張開。”

  安東尼微笑了一下。

  “這可是非同尋常,也許可以告訴我們什麼。”他說。

  神父打開他的文件箱,拿出一隻手機。他揪出手機上粗粗的天線,然後慢慢轉動調整方向。兩個女人吃驚地看著他的舉動。

  “我以為所有的對外聯繫工具都是不允許的。”安德莉亞說。

  “是不允許。”海瑞爾說,“要是有人知道他這麼做可就真麻煩了。”

  安東尼凝視著手機上的屏幕,等著信號。那是一部全球系統衛星手機:不是用一般信號,而是直接和衛星通信網絡連接,它的信號大約可以覆蓋地球表面99%的範圍。

  “所以我們今天必須發現點兒什麼。奧蒂羅小姐。”安東尼說著,開始撥號,“現在我們接近一個大城市,所以從船上發出的信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因為亞喀巴會有很多類似的信號發出。一旦我們到了探險地點,再用任何一種電話都是會極度危險的了。”

  “但是……”

  安東尼舉起一個手指打斷安德莉亞的話,電話接通了。

  “阿爾伯特,我需要幫助。”

  維吉尼亞 菲爾福克斯郡某處

  2006年7月12日,星期三,上午5:16

  年輕的神父還處在半睡眠狀態下,他就從床上跳起來。他知道打電話的是誰。因為那個電話只在緊急情況下會用。它的鈴聲與眾不同,而且只有一個人有這個電話號碼。為了這個人,阿爾伯特神父可以毫不猶豫獻出生命。

  當然,阿爾伯特神父不是一開始就叫神父的。十二年前,當他十四歲的時候,他被叫作毒藥佛羅多,在美洲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天才網絡慣犯。

  年少的阿爾伯特是一個孤單的孩子,很瘦,長著棕色的頭髮。他的父母工作都很忙,沒有精力照顧他。阿爾伯特小時候看上去很單薄,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似的。於是父母把他鎖在家裡,窗戶緊閉,但是根本不用風,阿爾伯特就可以被吹到虛擬的網絡世界裡。

  “他的天賦實在無法解釋,”FBI在阿爾伯特被捕後說,“沒人教他,這孩子只要一看到電腦,他不是看到一個機器,不是看到那些銅線、矽片或者塑料的東西,他看到的是一扇扇‘門’。”

  一開始,阿爾伯特打開一些這樣的“門”自娛自樂。這些“門”中包括些加密的單位,比如曼哈頓銀行、東京三菱財團,還有BNP即巴黎國家銀行等。他的這些違法舉動進行了大約三個星期後,他竊取了八億九千三百萬美金,他黑了這些銀行的帳號,把錢轉入一個並不存在的中介銀行里,那銀行被他叫作“阿爾伯特銀行”、在中美洲的開曼群島上。這是一個只有他一個客戶的銀行。當然,給銀行起自己的名字並不是聰明的辦法,但是當時阿爾伯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兩支特種警察隊伍闖進他的家時,阿爾伯特正在和父母一起吃晚飯,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都是自己的名字留下了狐狸尾巴,招來了這群人。

  阿爾伯特從來不知道監獄是什麼樣子,據說你偷得越多,他們對你的待遇就越好。當他戴著手銬被FBI帶進審訊室的時候,他從電視上看到那些關於美國監獄系統的熟悉畫面一直在他腦子裡轉動。阿爾伯特模糊地覺得監獄會讓一個人腐爛,或者讓你成為“某人”,儘管他不知道“某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想這個恐怕不那麼好玩。

  FBI看著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他滿頭是汗,站在那裡很不自在。可是這個孩子讓很多人都不自在。現在要審訊他這樣一個柔弱的孩子,他們幾乎不忍,可是要不是他幼稚的錯誤,他也不會榨取這些巨頭銀行的現金了。這些銀行當然不會希望公眾知道真相,因為像這樣的案件大多數只會讓那些投資者不安,所以銀行都不會公開。

  “你說你對這樣一個十四歲的核炸彈怎麼做?”一個警察說。

  “叫他不要爆炸。”另一個說。

  因此他們把這個案子交給了CIA,而CIA經常是能很好地利用這些原始天才。為了和這個孩子很好地交談,他們叫來了一個特殊人員,這個人在1994年在軍隊獲得殊榮,是一個成熟的空軍神父,在心理學上有豐富的經驗。

  那天早上,睡眼矇矓的福勒神父走進審訊室,告訴阿爾伯特他有兩個選擇,一是進監獄服刑,二是給政府每天做六小時的義工,做一個星期。阿爾伯特聽了,喜極而泣,大哭起來。

  本來照顧這個天才少年的任務是一項苦差事,但是對福勒神父來說,他卻認為是一件恩賜。在這期間,兩人互相敬仰對方,彼此建立了不可摧毀的友誼,最後,阿爾伯特入了天主教並成為神學院的學生。他畢業後成為一名神父,繼續配合CIA工作,但是和福勒神父一樣,他是代表神聖同盟,也就是為梵蒂岡服務的。從那時起,阿爾伯特已經習慣時常在半夜收到福勒的電話,阿爾伯特把這當作是他們1994年第一次見面後的一種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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