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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凡仔細想了想,又看了一遍攤在炕上的東西,突然說道:“墨鏡啊!魏名揚的墨鏡不見了,屍體發現時也沒有。”

  “廖凡,你可幫了大忙!”拓費讚許道。

  收好了魏名揚的物品,接著,他們又翻開馬致遠的行李。除了一些簡樸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外,也有一本書,卻是本閒書——《蘇東坡傳》。拿起書,一張照片從書中滑落出來。拓費端詳著照片:這是張老照片,照片裡的六個年輕人,都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其中一個該是馬致遠。歲月雖然給他增添了許多蒼老的痕跡,卻改變不了他的輪廓和面貌。另外幾個也有些眼熟,當然更眼熟的是作為背景的那城牆。對,“落雁無聲”,城門上的四個大字把照片的拍攝地定格在了這裡。這該是馬致遠當年在落雁村當知青的時候拍的。

  “王村長,我們要這張照片有用處,您先幫忙記著,我們用完了就歸還回來。”拓費讓王長明做個見證人。

  “好,好!”王長明答應著。

  再探現場,破解上吊機關

  整理馬致遠的遺物,他們出發準備去再查看一下祠堂的情況。三人到村部拿上長梯,信步來到了祠堂的後殿。連續兩天的大太陽,炙烤著大地,才早上九點多,空氣已經是悶熱難當了。拓費和王長明先行進了後殿,而廖凡因為餓,則先留在石門外的一棵槐樹下背陰吃著乾糧。拓費一進石門,就感覺到後殿與昨天早上相比,已經乾爽了許多,他支了梯子搭在大樑上,又慢慢爬上去,想再檢查一遍大梁,王長明則在下面幫他扶著梯子。正在檢查大樑上繩子痕跡的時候,拓費忽然發現後殿四周牆上,有一圈清晰的水漬,比房梁略低一些。頭腦中只一瞬間的閃念,讓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他又仔細看了看房梁,望了望那破碎的天窗。天窗距離房梁有一米多遠,陽光此時已經透過破碎的玻璃投射了進來。看罷,他急忙爬下來,又到兩具屍體旁,檢查著下吊著魏名揚的繩子,一個微笑,不經意的掠過了他的臉龐。

  “王村長,快,咱們再到屋外去,上房頂檢查檢查。”說罷,拓費和王長明抬著長梯又到了祠堂外,把長梯搭在了北牆上。

  廖凡看了,忙吞下最後一口饅頭一路小跑過來:“我能幫什麼忙不?”

  “你在下面幫我們扶著梯子,我和王村長上去。”拓費囑咐到。

  “沒問題,我體重大,又吃飽了,在下面扶著絕對穩當,你們小心點!”廖凡饅頭下肚,已經恢復了精神。

  拓費和王長明依次爬上梯子,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屋頂上。只見屋頂上的瓦片已經被掀開了一些,大雨過後的雜亂痕跡還歷歷在目。拓費先是沿著房檐,尋找著什麼,然後掏出手機拍了下來。又爬到天窗附近,貼近細細看了又看,再拍下來,並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取了樣。王長明則在後面保護著拓費,順便把手邊的屋瓦重新鋪了鋪。

  約摸十分鐘的樣子,拓費和王長明都沿著長梯爬了下來,廖凡急切的問:“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了我想要找的痕跡,瞧,繩子摩擦的痕跡。”拓費把手機拍到的房檐邊和天窗邊繩子摩擦的痕跡拿給廖凡看,王長明也湊過頭來觀瞧。

  “哎,你別說,我剛在樹下吃饅頭的時候,也看到了繩子摩擦的痕跡。”廖凡突然想到。

  “在哪?”拓費更加興奮了。

  “就在那棵樹的樹幹上。”廖凡用手一指。

  他們三人到了樹下,果然,在樹幹上一米多高的地方,有少許繩子摩擦的痕跡,而且是新的。拓費又照了相,取了少許纖維。

  “現在就基本完美了,我已經知道兇手把魏名揚吊起來的手法了。”拓費自信的說道。

  寒窯內,李征南從容開講

  “什麼手法?”廖凡急著想了解。

  “先不急,我只是知道了吊起來的手法,卻還沒完全掌握殺人的過程和動機。”拓費解釋說,“說此事還早,咱們現在去找李校長聊聊吧。”

  “李校長,這事和李校長還有關係?”王長明不解為什麼會牽連到李征南。

  “也許該有吧,走吧!”拓費拉了王長明,廖凡跟在後面,一起走進了村小學的大門。

  暑假的小學一如前日的寂靜安然,無風的日子,熱浪從地上緩緩升騰起來。幾隻小麻雀在操場上蹦跳著,追逐著,似乎有點躁動不安。

  “李校長在嗎?”王長明照例站在校門口大聲詢問著。

  只見李征南緩緩的從房中走出來,站在門廊下平靜的說道:“你們來啦,到屋裡坐吧。”

  李征南把三個人讓到他的屋子裡坐下。這小屋只有十幾個平方,四壁殘破,一鋪小炕,一張老舊的書桌,幾把木頭凳子,和一盞小檯燈,幾乎是這個屋子的所有家當。當然還有擺滿炕邊、桌上,甚至堆在牆角的各種書籍。窗戶朝南,陽光已經照到了窗台上的幾株花草。而從窗子斜望出去,透過樹木的枝幹,正好能望見村中祠堂後殿的大石門。

  李征南到隔壁廚房打來了開水,給他們三個人倒上。王長明說:“李校長,您別忙了,快坐,我們來是有事想和您聊聊。”

  李征南從容的坐到了炕邊,慢慢說道:“我猜想,你們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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