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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保要上前去要,趙景沒有給他。他害怕陳保破壞菸斗上的指紋。陳保遲遲疑疑,過一會兒才說:“好像是隊長陳太虎的。”那樣子極不肯定。

  趙景沉思一下,又在墓地里仔細尋找。結果,他又在墓中找到幾根頭髮。有幾根是顏色暗淡的,好像是死者的;也有幾根是光亮的,似乎是新留下的。他把頭髮夾在筆記本中。又把菸斗仔細收藏,這才說:”走吧,這裡不需要我們了。”

  陳保用欣賞和猜測的眼光看著趙景,在回村的路上一直琢磨:“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4』第四章茅屋淒情

  知情莫過於受害人。趙景要去探問陳安祥。同時他也想詢問一下關於陳安泰的情況。雖然他只聽說陳安泰是所謂的得邪病而死,具體情況卻不得而知。當然,他也得了解一下陳太平的事情。他的想法雖然看起來鋪展的面似乎打了一些,可是這樣就更容易分析事件的來龍去脈。能夠有充分的餘地儘快的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線頭理清。趙景想從骷髏入手,可現在這個線頭斷了,那就得另找路子。

  陳保把他倆引到了陳安祥的門口,趙景停住腳步,對陳保說:“老陳,你已經跟著忙了怎麼長時間了,太麻煩你了。你先忙去吧,有事再找你。”

  陳保很知趣,他知道再跟著就不合適了,就說:“哪裡,哪裡,有事你儘管說。那我暫時就不陪你們了,我還得安排一下隊裡的事。那我走了。”他打完招呼就走了。

  趙景與何文忠一直目送陳保的背影消失在路北的胡同里,相互看了一下,從眼神中得出一個答案,陳保與昨夜的黑影非常像似。何文忠忍不住吹來一聲口哨。他得意的對趙景說:“隊長,我有一個想法,昨夜的黑影初步看來可能與大堤上的搶劫案有關。從時間上極為巧合。他可能在大堤上作案後就直奔陳家莊,把搶劫的東西放在了一個可靠的地方,才回家。這樣推測是不是合理呢?但是,從人們的口中得知陳太平要豬錢一夜未歸,又是為什麼呢?他是不是受害者呢?假如他就是受害人,那兇手是誰呢?胡同里的黑影舉止慌慌張張,大有可疑,他深夜鬼鬼祟祟要做什麼?今天陳保為什麼神色變化無常,他是否與骷髏德爾丟失有關呢?”

  “你是說有可能是副隊長把骷髏給挖走了?”趙景用犀利的目光逼這何文忠問。

  “我是這樣想,當你說到可能有人先下手了的時候,他為什麼手足失措,神色慌張?當發現銅箍龍紋菸斗的時候,他又為什麼吃驚?”

  這幾個為什麼,使趙景很滿意。他覺得何文忠動腦子了。如果不細心,這些現象就可能被忽略。但是,他又覺得何文忠的疑問有許多欠妥的地方,就問:“他要骷髏幹什麼,他能把骷髏放在哪裡?”

  何文忠的眼神里流露出無法解答的神情。

  “好吧,暫時解釋不通就停一停。咱們還是先找陳安祥吧。”趙景說。

  讓我們隨同趙景、何文忠的目光看一看陳安祥家的院子吧:這是兩間小堂屋,有兩三層的牆根基,上面都是用土坯壘起來的。由於年久失修,土坯外面的牆皮都已經脫落,土坯與土坯之間露出兩三指寬的縫隙。靠上面的縫隙處,大部分是被麻雀占領了。房頂的麥草枯黑而又高低不平,好像是很糟。屋檐還有幾處下雨澆檐的痕跡。大門是幾根棍子支撐起來的架子。中間的門是用荊條編制起來的。上面還有幾個大笑不同的洞,可能是豬、狗之類的家畜來回拱出來的。門,沒有關,倆人進了院子,見院子很短,一堵高大的三間瓦房的後牆橫在小茅屋的前面。那就是隊長陳太虎家的後牆。好像要把陳安祥家的房子壓塌似的。

  一個豬圈,占去了院子的三分之一。圈裡空著,可能是剛剛賣過豬。幾隻雞在院子裡刨著殘食。小茅屋半掩著,屋裡有人哼哼的聲音。進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屋裡很暗,停一會兒才能看清。屋子裡的正中的牆上,貼著一張畫像,可能是跟著形勢最新買的。畫像下面是一個水泥台子,充當桌子。在當地的住戶中,由於一九五八年的事情,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沒有了桌子,都是用水泥台子充當桌子。里外間是用高粱杆隔起來的。陳安祥局誰在裡間的“床“上。整個屋子的色調都是灰暗的,除了畫像之外,沒有一點亮色。

  當陳安祥看到趙景、何文忠出現咋it面前的時候,他大吃一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戴著大檐帽的公安會到他家。更想不到他們是來調查打他的兇手的。因為在他過去的記憶中,有名有姓的人打他還不是白打?他是階級敵人嗎。!他也曾被人打得臥床不起過,也曾被打的吐過血,也曾掛過牌子游過街,也曾被扒過“蒜瓣”(許多人來回的推他)。誰又來管過這些事呢?難道打階級敵人還會有罪嗎?不會的,肯定是不會的。現在,雖然他的地主分子的帽子被摘了,可誰又把他當人看呢?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在一九四九年鬥爭他父親的時候,這些公安到過他家。今天時隔三十多年又來,是為什麼?

  他想,我沒有反對修渠呀。莫非是太平出了什麼事?他一夜不回,是不是叫公安局給抓起來了?這個孩子老師呀,不會去偷人家的東西,也不回做三年犯法的事。但是,兩個民警突然的出現叫他的精神極度緊張,手不斷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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