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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只見那五個喇嘛一反之前呆滯的動作,竟然一下子沖了過來,手中所持的檀香迎風燃燒得更加劇烈,香味和屍氣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些反胃。馮白咬了咬牙,說:“我和常空無抵擋一下,你快想想辦法。對付這種邪異之物,不正是你們道家的拿手好戲麼?”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我學的是古中醫,雖入的是道門,但是僅僅是護體驅病,又不是茅山道士,對付這些東西,我又有什麼辦法?”

  常空無忽然開口插話:“之前聽說你在劉氏的村子裡不是以驅邪之物克制過那邪屍麼,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了?不妨試試看。媽的,這東西也夠邪門了。”佉“此次進山,我僅僅帶了一些常備藥材,又何來驅邪之物?”我依舊搖著頭。“媽的,老子和他們拼了!我倒不信這些東西能比那邪屍厲害!看我拆了他們的骨頭。”常空無性子上來了,憤憤地罵道。

  現在已經不容我們再爭辯了,那幾個喇嘛靠了上來,直接盯上了最前面的馮白。只見前面的那個喇嘛長袍一揚,一雙枯骨一般的手露了出來,指甲足有半寸長,黑得發紫,衝著常空無的面部就抓了過來。我大喝一聲:“小心有毒!”馮白反應也極快,沒有用內勁與其硬抗,而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然後瞅准了對方的背部,一掌擊了出去。

  沒想到的是這下竟然起了出乎意料的效果,最前面的那個喇嘛受了這一下,足足被打飛出去三米開外。馮白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著實是愣了一愣,就這麼一個空當,另外四個喇嘛一下子圍住了他,也伸手向馮白抓來。馮白來不及躍起或向旁避讓,只得身子後仰。四雙“黑手”掠面而過,馮白雙腳卻仍牢牢釘在地上——他硬生生地來了一個“鐵板橋”,躲了過去。

  馮白見情況好轉,抬手一抓,牢牢地鎖住了那四個喇嘛的手臂,大喝一聲:“老常,快上!”常空無見馮白控制住了局勢,急忙提身加速,衝著四個喇嘛沖了過去。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那四個喇嘛面部的黃布下微微地顫抖起來,並且發出了輕微的“咯咯”聲。我心中一沉,急忙大叫:“馮白小心!口中有變!”

  馮白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立馬作出了反應,一下子鬆開了手,順勢一個驢打滾,從四個喇嘛的夾圍中滾了出來。就在其剛剛閃身之時,只見從四個喇嘛的面部黃布下,噴出了四股散發著惡臭的綠色液體,好在馮白閃得及時,但是即使如此,身上也是沾染上了一些。

  常空無一個箭步上前,抄起馮白,急退幾步,拉開了與那四人的距離。馮白喘著氣站起身來,看了看身上,不由得怔住了:只見被那綠色液體沾染到的衣服,卻是足足腐蝕出一個斗大的窟窿。馮白倒吸一口涼氣,道:“我這衣服外面是絲綢,內襯是棉布,竟然也被腐蝕成這個樣子,難道這幾個傢伙是成了精的綠毛殭屍不成?”

  話音剛落,只見剛才被馮白擊飛的那個喇嘛也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其他幾個喇嘛所在的地方——似乎之前那一下,對其毫無傷害。這可怎麼辦?

  忽然,我覺得手背上有些瘙癢,我抓了抓,卻看到皮膚下隱約地浮現了一絲絲紫色的淤血。我大驚,說:“不好!這屍氣比想像中的厲害太多,此地不宜久留!”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屍氣如此厲害!我們僅僅是在這見方之地與他們站立片刻,竟然就被屍氣所侵染了,再加上這些東西口中噴出那不知名的液體,厲害堪比濃酸……這些到底是什麼邪物?難怪就連魏振也望而變色,逃離此地。

  我心中暗道不妙,急忙開口喊道:“不要戀戰了,速速離開此地,否則我們說不定就要變得和那魏振等人一般,變成活死人了。”馮白和常空無聽聞,不由身軀一震。二人何等老道,略一運氣,便感到了體內的異樣。常空無苦笑著說:“你以為我們不想走啊,只是這些東西看似呆滯,但是似乎有靈智一般,我們一旦背身而逃,他們便從背後圍上來,我們三人若無人斷後,必然全部要葬身於此。”

  馮白和常空無相視一望,交換了一下顏色,沉默不語。我心中明白,他們二人交情甚好,又組成一派,若要他們中一人犧牲斷後,便宜了我,他們必然不甘,可是若是留下我,對於我來說,恐怕不能阻攔這五人片刻。思索半晌,馮白咬咬牙,說:“既然如此,乾脆大家同生共死,和他們拼了!”常空無也上了性子,說:“反正年後毒發也是死,不如在這裡賭上一把,也許生死未定呢!”兩人似乎下了決定,對我喊道:“小子,雖然你沒啥用處,但是七步塵技也不是俗技,你拖住一人,應該沒有問題吧?”這時不行也得行了,我點了點頭。“好,我們上!”三人大喝一聲,沖了上去。

  就在此刻,樹林裡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沒想到你二人還有點氣魄嘛。”話音剛落,只見五條金黃色的線條從眼前飛過,準確落在了五個喇嘛的身上。接著,那五個喇嘛身體一震,似乎被克制住一般。

  是鄧修文!我大喜過望,向樹林中望去,只見三條人影從樹林中閃出,正是鄧修文、李默然、李若三人。“太好了,你們還沒事!”我欣喜地說道。鄧修文微微一笑,說:“此刻不宜多言,金蠶蠱控制不了他們多久,我們趕快離開。”我一怔,望向那五名喇嘛,只見五條拇指大小的金蠶爬在他們的頸部,那五名喇嘛身體微微顫抖,似乎無法動彈。沒想到的是,僅僅片刻,那五條金蠶身上便開始冒出灰煙,發出“滋滋”聲,似乎被腐蝕了一般。鄧修文皺了皺眉頭,說:“我們快走!”李默然和李若扶起常空無二人,於是我們六人頭也不回地向遠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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