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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小菲又來跟我聊了會天,跟我說那個叫青狼的,是這邊晚報的記者,主要負責法制專欄。這個人工作很拼,遇到重大案件,總是跟著警方,而不是簡單的事後採訪,跟重案組已經合作兩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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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的採訪方式獨特,因此他的報導也總是更深入而有說服力。幾個答案後,及時而準確,外加獨到又入木三分的報導後,他已經是晚報的王牌記者了。還有幾家報紙要挖他,暫時都沒成功。

  其實作為重案組唯一的女警員,看見同為女性,又初來乍到的我,多跟我說兩句,也是正常的,上午的談話我就覺得很自然。

  可能因為我自己心裡有鬼,下午看小菲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青狼,總覺得她神情有異,擠眉弄眼的,難道我心裡流口水被她給發現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象做賊似的,大氣都不敢出,更不好意思往青狼的方向看。趁上廁所的機會,我瞄到重案組的一個年輕的男警員和青狼的腦袋湊在一起,悄悄兒熱烈地說著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到青狼連瞟了我好幾眼,大概男人也八卦吧。不過,我喜歡。

  下班時間到後,我想灰溜溜地逃走,沒想到青狼帥哥竟然主動問我住在哪裡,需不需要送我,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於是故作鎮靜地跟他一起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使我更沒想到的是,青狼的下句話,居然是問我是否方便跟他一起吃飯,說是為外地同行儘儘地主之誼,我假模假勢地給劉星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什麼安排。劉星在那邊挺大聲地說:“我們才唱卡拉OK呢,你快來吧。”我趕緊用更大的時間沖電話喊:“你有約會呀,那我就跟別人一起吃了啊!”

  趕緊掛掉電話後,我捏著把汗說:“接受邀請,不過AA就行了。”青狼很有趣地看著我笑了。

  我是屬於嘴比較饞的那種,而且我每次出門的飲食理念就是,一定吃到最有特色的,結果那天也沒正經吃晚飯,一邊逛夜景一邊吃路邊的小吃。

  因為氣氛比較隨意,所以我很快跟青狼混熟了,他說以後這段時間還可能是搭檔呢,我又屬於有特殊才能,可得好好巴結巴結我。

  一聽見他提到特殊才能,我就不愛說話了。他可能也看出我的變化,趕快轉換了話題,說他在這邊也沒什麼親人,不過工作忙也不顯得太孤單什麼的。總之,談話一直抖很愉快。

  快八點的時候,青狼送我到賓館樓下,把他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我,說我在西安人生地不熟,有事可以打給他,我也順勢把我的號碼給了他。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覺得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出一見鍾情這種丟人又離譜的事,又不是什麼初戀。翻了個身又想,要是真跟青狼有所發展,兩地的問題怎麼解決呀?又翻了個身,一轉念,這都哪跟哪的事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零晨四點,卻被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給驚醒了。

  我這個人,平時身體還是挺結實的,就是出門的時候有點容易水土不服。這是我第一次來西安,又連續兩天亂吃路邊攤,加上失眠,腸胃就跟我叫屈了。

  連續折騰了無數次,已經早上快點了,我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地倒在了床上。摸摸額頭,好像在發燒。

  又躺了一會,覺得越來越無法支撐了,於是從枕頭下面摸出電話,翻出剛剛記下的青狼的號碼。正在強烈地思想鬥爭,要不要打給他,電話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一看號碼,居然是青狼。

  在我生病的三天裡,青狼的照顧真可謂無微不至。腸胃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可是我的感情來得更為迅速,到了我痊癒的那天,我和青狼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最後一支吊針打完那天晚上,青狼牽著我的手把我送到賓館樓下,臨走還颳了下我的鼻子,告訴我一定好好休息。

  這樣的情景怎麼能讓我休息得好呢,想來想去,我撥通了九九的電話。電話那邊哈欠連天地說:“你又大半夜打騷擾電話。”我說:“幫你換個睡相,還不謝謝我。”九九說:“大小姐呀,玩差不多就回來吧。”“我可能不回來了。”“什麼?!!!”

  第二天是周四,到了公安局,我和青狼還偽裝成一副不太熟悉的客氣樣,但因為可以藉助工作,我們還是得以說了很多關於案情的話。

  上午,由小菲陪同,我和青狼一起去兩個案發現場看了看。青狼是比較專業的,在每個現場都會問些某處是否有打鬥的痕跡,某處取沒取過指紋等,我也跟著增長了點專業知識。

  吃午飯的時候,青狼壓低聲音跟我說:“這個案子還真有點邪,我跟兇殺案有兩年多了,沒見過一個這樣的,你怎麼看?”我紅著臉說:“我根本就不懂,還有……我不是什麼靈異專家,那都是他們嚇傳的。”

  青狼笑了,說:“早看出你是冒牌的了,這么小的小女人,自己還需要照顧呢。下午咱們看看再資料吧,我帶著你看。”我伸了伸舌頭,點頭同意。

  下午又仔細看了看資料。未冉21歲,職高畢業後待業過一段時間,總是斷斷續續地失業,也就是說,她經常換工作。案發前不久,未冉說在西郊的豆製品加工廠找到了工作,住在單位的宿舍,不到一個月就死在了一個公園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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