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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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之一聽自己睡三天,眨巴半天眼睛,她何時這麼會睡?

  「你身體怎麼樣?」沙啞粗糙的嗓音問道。

  「我餓了。」她躺在床上耍著無賴,好像沒有聽見面具人的話。

  莫滄瀾見著她那個模樣,雙手一拍,宮女們端著食物進來,他早就讓人準備好吃的,只等著她醒來。

  餓了幾天,一聞著食物的香氣,肚子最先咕嚕咕嚕叫著……

  屋內因她肚子響亮的咕嚕叫靜默三秒鐘。

  「咳~人的身體生物鐘自然反應,能理解吧。」顧傾之尷尬的說道。

  莫滄瀾是強忍著笑意,「是起來吃,還是讓人幫忙?」

  他話剛落,就看著面具人端著一碗燕窩坐在她的床前,極其溫柔的把勺子裡的東西吹冷遞過去。

  顧傾之看著眼前的勺子,再看著餵她的人。

  拿勺子的手很好看,筆直細長,一看就像文人墨客的手。

  白修然也有一雙很好看的人,每次他拉著她的手時,都能感覺他手心的溫潤。

  「她剛醒,不適合吃這種東西,還是先喝點小米粥。」莫滄瀾也單手端過一個碗,瀟灑的走過來。

  顧傾之看著床邊的兩個人,再是愚鈍都能感覺到兩人此刻散發的殺氣。

  「咳~,那個……」顧傾之裝傻充愣道:「我想吃肉。」

  兩個男人齊齊眯著雙眼,危險的看著她,人睡三天,突然吃油膩的東西,很容易傷腸胃,她竟然想吃肉,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顧傾之壓力大的縮縮脖子,要不是這兩個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她至於說想吃肉嗎?

  雖然她的確想吃肉,比如紅燒肉,梅菜扣肉……

  「兩個,你選一個。」莫滄瀾把手中的小米粥往前一放,霸氣的說道。

  旁邊的面具人也不反對,也是銳利的看著顧傾之,等著她的回答。

  這麼幼稚的行為,顧傾之是一個都不想選。

  只是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在我的家鄉有一個很難的題目,不如兩位能否替我解答一下?」顧傾之身子往後傾下,不答反問道。

  「好。」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世上能有幾個問題能難道他們?

  他們倒想聽一聽,她能說出什麼難題。

  「有一個妻子問她夫君,如果她跟她婆婆一同掉水裡,她夫君要救哪一個?只能救一人。」顧傾之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百善孝為先,相信人一定會救自己母親。

  可是救了母親,妻子就會死去,就等於救了親情,愛情就會死去。

  兩樣不能兼得,多少男人敗在這個問題上。

  兩個男人的目光各自出現不同的色彩。

  莫滄瀾眼中閃現玩味,這是在考驗他們怎麼回答嗎?

  不管救哪一個,他都是輸。

  「傾之會游泳。」沙啞粗糙的聲音慢悠悠說道。

  顧傾之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句傾之太讓她懷念,如果不是對方聲音太過難聽,她真懷疑這就是白修然。

  莫滄瀾看著顧傾之眼中閃過的迷茫,突然很想遮住她的眼睛,她到底在想著誰?

  他不喜歡看著她這副模樣,這會讓他覺得,此生他都抓不住她。

  就像曾經他還是沒有抓住她……

  奇怪,他的腦海里怎麼閃過這樣的想法?

  顧傾之醒過來的消息,瞬間很多人都知道。

  阿修米雅過來看過她一回,如今的阿修米雅穿著貴妃的衣服,不管說話還是舉止都透著威儀。

  「顧傾之,怎麼每次你一出事都鬧著風風雨雨?」阿修米雅看著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次顧傾之的暈倒,可是把整個皇宮都攪了一個底朝天。

  所有人都知道,莫滄瀾為了一個女子差點辦了整個太醫院。

  阿修米雅知道的時候,並不意外的笑了。

  在甘南的時候,她就看出來,莫滄瀾對顧傾之的不同,即使那個時候,他是一個傻子。

  她不知道該羨慕顧傾之,還是該嫉妒顧傾之。

  竟然能得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傾慕。

  偏偏她還不自知。

  「有可能我上輩子是個神,這輩子下凡來渡劫,所以倒霉的事就多了點。」顧傾之坐在窗子旁邊曬著太陽,隨口胡說八道,自從她醒了,不是一個男人管她,而是兩個。

  一個嫌棄她穿的少,讓多穿點,另一個幼稚的讓她再加一件。

  她現在快熱死。

  但是她要是膽敢脫衣服,就會有人把這事稟報給莫滄瀾。

  她就納悶,這個面具人為啥也要摻和她的事,如果他是白修然,她倒是能理解。

  可是這個面具人除了她醒來的時候,對她溫柔點外,事後對她那叫一個冷漠,她都懷疑那天她醒來,腦子出現幻覺。

  還有,最近莫滄瀾也不正常。

  自己後宮妃子都擺在那了,他不去寵幸,沒事呆她房間到深更半夜才離開,當然旁邊永遠跟著一個面具人,每到那個時候,面具人的眼神銳利的都快刺穿她的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外遇,被自家老公抓個正著。

  「你又在發什麼呆?」阿修米雅不滿的瞪著她。

  喊了顧傾之好幾聲,結果半天沒有人響應。

  「額?」顧傾之回過神,盯著阿修米雅看了好久。

  阿修米雅防備的看著她,這人又打什麼壞主意。

  「哈哈,公主……呸……蓮妃啊,我想向你打聽點事。」顧傾之笑的花枝亂顫的走過來。

  「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的。」阿修米雅果斷的拒絕。

  「別這樣嘛,大家好歹熟人。」顧傾之朝著她撒嬌道。

  「呵,顧傾之,你覺得這招對我管用嗎?」她可不是那兩個人,顧傾之撒個嬌就能妥協的。

  「哎呀呀,不要這麼薄情嘛,人家就想問問你帶來的那個面具人,以前是幹什麼的?」顧傾之厚著臉皮問道。

  阿修米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原來是想打聽他的事。

  「無可奉告。」她簡短給出四個字。

  「別這樣嘛……」

  「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事。」阿修米雅沒等她把話說完,直接站起來走人。

  「別啊,咱再聊五塊錢的。」顧傾之在後面喊道。

  可惜,人根本不搭理她的瘋言瘋語,直接走人。

  「切,真小氣。」顧傾之又繼續坐回窗邊,不告訴她,她就知道找答案。

  「香枝姑娘,大王說讓你見一個人。」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尖細著嗓子說道。

  莫滄瀾雖然知道顧傾之的身份,但是宮裡的人不知,依舊是喚著她為香枝。

  顧傾之扭過頭,這可稀罕,從她醒來,莫滄瀾是不准她出屋子半步,現在竟然讓她見一個人,正好她可以出去走走。

  「香枝姑娘,您……這是去哪?」太監詫異的看著心情愉悅的人。

  「不是去見人嗎?」

  「香枝姑娘不用出去,人已經來了。」太監說道。

  「額?」感情她理解錯了。

  一個穿著深色紋理長袍的青年急匆匆的從門口進來,兩眼掃視一下屋內,見著顧傾之無聊的撥動花花草草,眼睛一亮,「傾之。」

  顧傾之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也在宮裡?」

  田寶寶有些心虛的看了下別處,「我想進宮找你,然後被抓住,後來……」

  他是聲音越說越小,後來都快聽不見。

  「所以你告訴大王我的身份。」顧傾之笑眯眯的看著他。

  「啊。」田寶寶不敢直視她。

  「那他是顧三的事,你也說了?」

  「啊。」

  「難怪。」

  她就說嘛,最近莫滄瀾奇奇怪怪,也不驚訝她叫顧傾之,每次看她那眼神都帶著點別的東西,原來是知道她所有的事。

  「傾之,你……不生我氣嗎?」田寶寶小聲問道。

  「遲早的事,瞞也瞞不住。」顧傾之心情不錯,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莫凌天就該倒霉。

  她堂堂顧家的小姐,突然出現在瑪塔城,變成鎮南王府上的一名舞姬,怎麼想都很可疑。

  想當初,她吃多少苦頭,遭了多少罪。

  現在總要還回去。

  只是她肚子裡面的東西還是一個麻煩。

  「傾之,你別這麼笑,看著瘮人。」田寶寶瞧著她那模樣,害怕的嘀咕一聲,果然還是很生氣吧?

  顧傾之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嘭~!」

  因這句話,田寶寶一下子跪下來,眼眶瞬間紅了,「傾之,你一定要救救小花,嗚嗚~!」

  「怎麼回事?」顧傾之趕緊拉他起來,問道。

  本來,陶小花跟田寶寶兩個按照顧傾之的吩咐去了萬慈閣,可是那裡關門,路過的人告訴他們,萬慈閣的掌柜家裡有人過世,回家奔喪去了。

  夥計一起跟著去幫忙,所以萬慈閣關門幾天。

  無奈,他們就把顧傾之給的金叉換成銀子,打算出城。

  結果不知道從哪來一群黑衣人,小花為保護他,把他藏在廢舊框子裡,自己卻被人直接綁走。

  田寶寶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那些人,只好來找顧傾之。

  可是他又不知道去哪裡找顧傾之。

  干著急幾天後,突然想到上次顧傾之跟顧三一起出現,顧三如今是東悅的大王,如果找顧傾之的話,或許去皇宮能見到。

  只是他沒有想到皇宮如此森嚴,他壓根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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