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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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某個女人還需多加小心。

  看著一張柔弱無害的臉,心比誰都狠,竟然能把自己當賭注。

  對方有心,他正好順水推舟,把兩人調換。

  「哎。」阿修米雅嘆口氣,作為女人,她很希望看到這個局面,甚至希望顧傾之永遠不知道,她面前的人就是白修然。

  可是作為朋友,她看著又著急,當初那麼急的尋人,現在已經找到人,不是該表明身份嗎?

  「你應該告訴她,你是誰的。」阿修米雅提醒道。

  白修然默,他想了千百種顧傾之如今的現況,或許被誰劫持,把她關在某一處,所以才沒有她一絲的消息,再或許像他以前那般失憶忘了從前……

  可是真的再看到她,她也根本沒有被限制自由,也沒失憶,穿金戴銀一點不比以前差。

  她如果真的有心,就一定能讓人知道她在這裡。

  除非是她……

  白修然不願意想到這種可能。

  如果顧傾之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定然要蹦起來,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在她的問題上不理智呢?

  她像過的好的人嗎?

  她也想把消息傳回去,奈何宮內宮外都有人暗地盯著,她只怕有點小動作,就會馬上暴露。

  阿修米雅見著他不願意說的模樣,也無奈道:「你特意過來找她,現在還想帶她回去嗎?」

  其實,在大殿她注意過莫滄瀾的神色,多少絕色在他眼前來去,他眼底的笑意都未到達深處,唯獨顧傾之進來的時候,他的眼中有過不一樣的光芒。

  憑著女人的直覺,這位東悅的新王似乎也對顧傾之有些喜歡。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當初在甘南,他那麼粘著顧傾之也能窺探一二,哪怕當時他有些傻。

  白修然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來,就是帶她回去的。

  可是他只怕,她不願意走怎麼辦?

  鎮南王府內。

  莫凌天踹翻跪著的人,臉色非常的難看,他讓人把顧傾之送到莫滄瀾的床上,結果最後人變成了華凝香。

  這是最讓他意想不到的。

  虧他故意讓人在墨懷瑾身邊放出話,大王昨夜寵幸一個人。

  聽到墨懷瑾怒氣沖沖的進了宮,他就等著看好戲。

  結果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大失所望。

  墨懷瑾從來不怕有人與她爭寵,她只把顧傾之當成一個勁敵。

  莫滄瀾作為王,寵幸人在所難免,所以當墨懷瑾發現人不是顧傾之,而是華凝香的時候,她是不屑的,華凝香的心思,她早就明白。

  只是她沒想到,華凝香如此的迫不及待。

  瑾太妃也知道寢宮內發生的一切。

  心情非常不錯,盤算著要不要替莫滄瀾選秀,畢竟後宮還空著,住一個兩個還是太少。

  ……

  自從莫滄瀾寵幸華凝香後,就很少去顧傾之住的地方看她。

  她也落得清閒,沒事逗逗鳥,或者看看書。

  伺候她的人都猜測,她是不是要失寵?

  莫滄瀾的臉色是非常的不好,端坐在寶座上,曹昔好笑的站在下邊。

  「大王,你讓臣查的事,暫時沒有眉目。」曹昔說道。

  當日誰進了寢宮,怎麼把人帶走的,誰都沒有發覺。

  就連最開始出現在龍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顧傾之,唯一看到的宮女,都嚇的說不敢確認。

  莫滄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大的火氣,自從看到顧傾之那張無所謂的臉,他就很來氣。

  他寵幸別人,她很高興嗎?

  「大王,你登基剛剛不久,很多人心都未定下來,恰好你後宮都還空著,如果真的把一些人收到後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曹昔客觀的說道。

  作為朋友,莫滄瀾喜歡上一個人,他應該很高興。

  可是作為臣子,莫滄瀾若只喜歡一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次的事,他覺得並不是一件壞事。

  當然這話他不能對莫滄瀾說。

  莫滄瀾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從他登基開始,他就看的明白。

  一切也都按照他設想的進行,只是顧傾之真的是一個意外。

  從她第一次的出現,他即使假裝不在意,讓人把她帶下去,可他的心卻跳的厲害,好像是誰久別重逢,終於又見到。

  很奇妙的感覺。

  後來再次的接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

  他不是沒有喜歡過人,他也喜歡墨懷瑾,也喜歡過其他人。

  可是,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好像真的是不同的。

  就像一種他無法掌控的東西,怕她離去,又怕她不見,更怕她出現一丁點的意外。

  曹昔看著莫滄瀾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默默的閉嘴,大王看著不像生他的氣。

  臘月初一。

  阿修米雅由驛站搬進皇宮中。

  作為提提爾族的公主,她的父親很希望東悅與他族結兩晉之好,所以和親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即使沒有白修然的請求,她也會過來。

  當日,還有墨家的那位郡主,華家的千金一同入宮。

  三人同時冊封為妃。

  跌破眾人意料之外的,那位最有希望的人,反而冊封為女官。

  顧傾之收到詔書的時候,愣神了好久。

  她這一輩子都沒當過官,怎麼綁架一番後,卻給她一個官了?

  「哈哈哈……」

  宮女們小心的看著笑的大聲的女子,這莫不是受了刺激。

  有人想了想趕緊把這事稟報給莫滄瀾。

  莫滄瀾陰鬱好些天的心,聽到這事,心情好轉不少,看來她也不是不在乎的。

  等著他裝模作樣的上門來看時。

  一個女子摸著詔書,正跟旁邊人得瑟道:「我爹要是知道我當官,不說別的,宴席都得擺三天三夜,哈哈,百官當中,女子當官的,我應該算獨一份吧,你說史官會不會給我記一筆啊,萬一名留青史怎麼辦?艾瑪,想想好激動!」

  莫滄瀾……

  這是受了刺激的人嗎?

  這完全就是高興壞了,恨不能出去得瑟一番,讓全天下人知道她當官。

  「大王。」旁邊的宮女小心的看著他,莫滄瀾現在的臉色黑的跟墨差不多,裡面的人似乎沒察覺,還在那笑的前俯後仰。

  完了,原本還在想大王終於過來,早知道,還不如不過來。

  莫滄瀾嘴角一勾,陰森的進來。

  一屋子的人見著他趕緊跪下。

  他踱著步子走到顧傾之的面前,「你很高興?」

  看著她那麼高興,他怎麼很不爽呢?

  「謝大王冊封。」顧傾之實誠的點頭。

  不管能不能當官,就憑著這事,她回去後能跟白修然還有她爹他們吹上一番,看看,還是有慧眼識珠的伯樂,看出她是一個人才,封了她一個官。

  「那你知道,你這女官是幹什麼的?」莫滄瀾問道。

  「額?稟大王,不知。」顧傾之做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比起為妃,她更喜歡當官。

  莫滄瀾心中更加鬱悶,他也看出她的想法,難道當他的臣子比當他的女人好嗎?

  他的女人?

  莫滄瀾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這才是他好些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原來,他真的喜歡她。

  瞬間的了悟,再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他的心情更加複雜,有種對這個女人咬牙切齒般的惱怒,因為這個女人的心總是飄忽不定,看似有情,實則沒心沒肺。

  他有種預感,她是迫不得已才留在他身邊,若有一天她想離去,定毫不留戀的離開。

  顧傾之跪在地上,等了許久都沒說話聲,只好抬頭偷偷瞧一眼,兩人視線相對,顧傾之習慣性的笑了一笑,莫滄瀾瞪她一眼。

  顧傾之莫名其妙,她又幾時得罪他?

  莫滄瀾鼻子中冷哼一聲,也不在跟她廢話,甩著袖子就離開。

  一屋子的人都膽戰心驚,大王來了一會兒,一臉不高興的離開,看來顧傾之是真的失寵?

  「哎喲~!」顧傾之叫了一聲,在別人憐憫的目光中,只見她揉著腿,「腿麻了,能扶下不?」

  屋內的人怒其不爭,這個時候是關心腿麻的事嗎?

  顧傾之也是很無辜,她不就說個實話嗎?她是真的不知道女官是要幹什麼的啊?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女官具體工作。

  她不知道歷史上的女官是幹什麼的,但是她這個女官就跟私人管家差不多。

  大王的日常起居她要管,大王批奏章的時候,她要在一旁研磨添茶,哪怕晚上休息,也得等那位睡下,她才能回去睡覺。

  這還不是最鬱悶的。

  最讓她火大的,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莫滄瀾身後,成為他的貼身侍衛。

  每天看著面具男子在她眼前晃悠,再好的心情都沒辦法愉悅。

  「香枝,添茶。」莫滄瀾頭都沒有抬起來,手中拿著筆說道。

  「是。」她說的有氣無力,摸了摸茶壺,發現已經冷了,只好出去打壺熱水。

  莫滄瀾身後站著的面具男子,身影一晃動,也打算跟著出去。

  「你到底是孤的侍衛,還是孤那位女官的侍衛?」莫滄瀾將筆扔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從這個面具男人一開始來找他,他就知道這人帶著目的。

  奈何一番長談,才發現這人更是深藏不露。

  他現在的確需要有人來做他的左膀右臂,阿修米雅也說過,她帶來的人是友非敵,他出現在這裡,是有他的原因。

  對於這種突然的人物,莫滄瀾還是有警惕心。

  將這人放在身邊,也是打算觀察一番。

  怎奈,這位整日不說話,跟個啞巴似的,只是每次顧傾之出現的時候,那眼珠才會跟著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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