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真當她是病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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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之不是什麼純情的小姑娘,早前也被白修然親過。

  但是白修然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含蓄不張狂,不會讓人感覺到冒犯,當然還有點喜歡。

  可是這個一言不發就強吻她的男人,簡直像一個野獸般,撕咬著她的嘴唇。

  雙手推了幾次,都未將人推開。

  顧傾之是又怒又氣,是不是隨便跳出個人都能羞辱她?

  麻蛋,她老羞成怒,狠狠一口咬下去,對方吃痛,退開一步。

  顧傾之趕緊用手把嘴死死的捂住,雙眼瞪著對方,敢占她的便宜,下次別讓她碰上。

  面具人深深看她一眼,眼中風雲涌動,藏著讓顧傾之心驚的東西。

  「香枝姑娘,快到你了。」一個宮女從遠處急急走來。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進行著,偏偏顧傾之一直沒有出現。

  宮女也是怕大王怪罪,尋了許久,剛聽見一個人說看見顧傾之朝這邊去了,她才尋來,好在人真的在。

  因為有人在場,顧傾之不便說什麼,又瞪了面具人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香枝姑娘。」宮女小心的看著她的嘴,「你嘴上有血跡。」

  顧傾之的臉更黑,從懷裡掏出一個面紗掛上。

  佰椛殿內,氣氛越發的熱鬧,每場的表演都非常的精彩。

  莫滄瀾喝著酒看著場中,華凝香穿著一件粉色夾襖裙,食指芊芊在琴上撥動,一縷頭髮從身後滑到胸前,從側面看去,有種別樣的美。

  瑾太妃看著莫滄瀾的模樣,心中很是滿意。

  看來華家的這個丫頭也可以選進後宮。

  阿修米雅雖說也在看人彈琴,但是心思全不在大殿內,那人也不知去哪裡?

  與她一同進宮的,結果走著走著人不見。

  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去見誰。

  她是越想越扎心,心中既是羨慕,又是嫉妒某人。

  琴音落,華凝香起身朝著莫滄瀾行了一禮,又朝著瑾太妃行了一禮,聲音清脆:「祝太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如今朝。」

  「就你丫頭嘴甜,賞。」瑾太妃笑道。

  單單一個賞字,又讓許多人正視起華大人家的這位千金,這可是今晚太妃口中第一個要賞的人。

  太妃的用意就不明而語。

  華凝香也是非常的高興,再次福了福身。

  顧傾之進殿的時候,剛好與華凝香擦身而過。

  抱琴的女子眼中閃過顯耀與挑釁。

  顧傾之感到好笑,雖說那高位上坐著的人是很多女人的夢想,可是她絲毫不稀罕。

  自從她進來,所有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反正有面紗遮面,她無所謂的走到場中央,有人搬著一張桌子上來,上面放了一個驚堂木。

  有熟悉這一幕的人,瞬間眼睛一亮。

  當時醉紅塵來一位說書的女子,面紗遮面,桌上放著一個驚堂木,講在興起的時候,驚堂木一拍,極其有氣氛。

  可惜後來,人再也沒去。

  好多人都在打聽女子的來歷。

  今日看著人進來,依舊是面紗遮面,那雙眼睛光彩奪目,難道真是她?

  「啪~!」

  驚堂木一響,顧傾之卷著手腕上面的袖子,她今日不打算將西遊記,而是講的一段三國演義。

  並且這一段正是三國演義中的美人計。

  三國演義中出現不少美人計的片段,她講的正是王允利用貂蟬對付呂布與董卓。

  顧傾之非常擅長講故事,更會渲染氣氛。

  她把貂蟬如何利用心計周旋於呂布與董卓之間的事,可謂是講的入木三分,活靈活現。

  莫凌天肺都快氣炸,這位是故意的吧。

  講什麼不好,偏偏講美人計,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接近莫滄瀾的目的嗎?

  還是說,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

  莫凌天危險的看著顧傾之,還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他給了那麼多次的教訓,還學不乖。

  瑾太妃聽著顧傾之的講的美人計,也是一肚子的氣,這位明目張胆的說出她自己的心思啊~!

  膽子不小。

  墨懷瑾卻不是這麼想,她其實對顧傾之如今的目的不識很明白。

  在甘南的時候,她見過那位白丞相,說句公道話,也是一位人中龍鳳,若論樣貌,與莫滄瀾不相上下,一人妖孽似妖,一人飄逸似仙。

  顧傾之沒道理捨棄白修然來此與眾多女子爭寵。

  她看著就不像一個迷戀權貴的女子。

  可是奇的是,她偏偏就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裡,墨懷瑾看著莫凌天的方向,人是從他府中出來的,難道是他有什麼目的?

  可是,顧傾之為什麼要幫他呢?

  高位上面的人有意思的人看著桌前的人,蒙著面紗,看不清臉上的變化,不過他覺得眼前的人兒,似乎很不高興,而且是極度不爽中。

  顧傾之的確不高興,無緣無故被人強吻,是個泥人都會惱火。

  而且從到瑪塔城後,她是處處被人欺負,心裡早就壓制著火氣,今日借著這個引子徹底爆發。

  不是要她用美人計嗎?

  行啊,她就講美人計。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顧傾之把驚堂木一放,算是講完。

  她正要上前對莫滄瀾與瑾太妃行禮,眼風裡看著阿修米雅,身子一頓,更讓她生氣的還是阿修米雅身後的人。

  帶著玄色面具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阿修米雅的身後,修長的身體如同一顆小白楊站立著,兩眼看著她的方向,眼中依舊犀利異常。

  顧傾之的眼中頓時冒火。

  她還在猜輕薄她的登徒子是哪位,結果是跟阿修米雅一起過來的。

  羞辱她,到底是阿修米雅的意思?還是面具人故意而為之?

  瑾太妃不悅的看著顧傾之走到一步,偏頭瞪著某一處。

  順著視線一看,瑾太妃心中的不悅更大,顧傾之竟然敢瞪著阿修米雅,是覺得人家公主身份高貴,她比不上,受到威脅吧。

  鄉野女子果然還是鄉野女子,這點氣都沉不住,她是如論如何都會反對王兒娶這樣一個女人到後宮。

  莫滄瀾也早就注意到她的反常,其實面具人站在阿修米雅身後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這不是尋常的人,這是莫滄瀾的想法。

  現在看著顧傾之的反常更是與這男子有關,難道是兩人認識?

  「咳~!」

  阿修米雅不得不咳嗽一聲,現在是在大殿上,所有人都看著,顧傾之卻兩眼冒火看著她這邊,若東悅的王怪罪下來,只怕吃虧的還是顧傾之。

  顧傾之收回視線,壓制著自己心中的火氣,先是對莫滄瀾與瑾太妃行了一禮,說了些祝福吉祥話後,才離去。

  阿修米雅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他這是又怎麼招惹顧傾之?

  可惜帶著面具的男人無動於衷,只是眼中看著離開人的背影,眼中的犀利漸漸化為眷念。

  能再次看見她真好!

  能看著她無恙,更好!

  他其實更想緊緊把她擁入懷中,天知道,他花費多大的毅力才克制自己的衝動。

  一道視線看過來,面具人迎面對上,空氣中,兩個男人的視線互不相讓,他們都知道對方很強。

  只是面具人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莫滄瀾有意思的看著面具人,對方眼中竟然帶著敵意。

  難道他們也曾經認識?

  壽誕繼續進行著,顧傾之去了後殿,她人剛進去,屋內說笑的人群仿若被人掐住脖子全部禁聲,那些女子齊刷刷的看著顧傾之,有不屑,有嘲諷,更有妒忌。

  顧傾之也不在意,她今日心情不爽,尋著一處地方坐下。

  她剛剛出去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回去的,結果門外的公公攔著她,讓她去後殿坐著,說是等會還要打賞。

  「哎呀,某些人啊,麻雀的命,偏偏想要變成鳳凰。」有人出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姐姐,你可要小聲點,人家那位心眼不大,萬一到大王面前告我們一狀,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也有人幫著附和。

  「呵呵。」顧傾之呵呵一聲,毒舌道:「既然都知道還要找死,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渣吧。。」

  「你說誰呢?」最先開口的女子不悅的朝著她走過來,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

  顧傾之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是不是她忍讓太久,個個都以為她好欺負。

  「聰明的人是從來不搭話,你偏偏蹦出來,真為你智商感到著急。」

  女子的臉瞬間通紅,也不跟顧傾之廢話,伸手就要撓顧傾之的臉。

  「嘭~!」

  只見一聲脆響,瓷瓶撞在桌角的裂開聲。

  瞬間一屋子的人再次沒了聲。

  大家膽戰心驚的看著顧傾之手中的瓷器,尖銳的陶瓷碎片正好抵住女子纖細的脖子,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大家原本是來看顧傾之的好戲的,結果顧傾之把人制服。

  「你……你……要干……什麼?」女子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

  「你們難道不知道,大王如今最寵我,哪怕我殺人,大王也不會有異議的。」顧傾之笑非常邪氣,兩眼掃視著屋內的人,她的視線看向哪裡,站著的人趕緊垂下視線。

  老虎不發威,還真她是病貓嗎?

  被她用瓷器抵住的女子嚇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顯然被嚇住。

  「香枝姑娘,我勸你住手。」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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