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關係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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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自主的向他們走去。

  「小友儘管去投胎,終有一天你會再回去。」老者對著女子說道。

  女子眉眼間全是悲傷,「國師,你說我若再次投胎做人,可以變的更好嗎?這次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做個擅畫、會詩、愛笑且聰慧的女子?聰明一點或許別人都不會為我受到牽連。」

  「小友心中執著,會有收穫。」

  「能有收穫便好。」女子笑的苦澀,伸手覆在小肚上,「我一生不覺虧欠誰,偏偏對白晨軒愧疚,當日若我擅水,那孩子不會那麼早夭折,二是虧欠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未出生便陪我一起到地府,如果我變了,他們會不會健康長大?」

  「傾之,傾之……」

  耳邊誰不聽的喊著她的名字,睜眼白修然一臉的關心,見她醒來才徹底放下心來:「你終於……」

  他話還未完,她突然主動抱住他。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主動的抱他,白修然眼中閃過錯愕,心中更多是狂喜,雖不知她為何這般,但她下意識的動作說明一切,他在她的心裡是有分量的。

  「白修然。」她悶悶的喊道。

  「嗯。」他極溫柔的答應,伸手環住她的腰。

  「我回來了。」

  「我知道。」

  顧傾之並沒有告訴他,她的回來不是回到顧家,而是她跨越空間、時間,從遙遠的時代回到這裡,難怪她如此愛畫,也難怪她不愛讀書,卻偏偏對詩詞感興趣,心有所願,她執著的想學好,是為了想讓眼前的男子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縱使心傷,他依然在她心中占有不由磨滅的位置。

  她的回來,註定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所有關心在意她的人。

  「嘖嘖,門都沒有關嚴實就摟摟抱抱,合適嗎?」南君倚在門邊調侃道。

  如此溫馨時刻,總有一兩個不解風情的人出現,白修然淡淡瞧了她一眼,頓時南君站直身子,這人竟然敢對她不爽。

  「看見別人促進感情,南君姑娘不懂什麼叫迴避嗎?」顧傾之收起心中的狂風巨浪,又恢復往常模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讓悲劇發生,只是有一點她比較難辦。

  上一世的顧傾之肚子有個娃,按她的意思,這一世還與這個孩子再續前緣。

  既然再續前緣,麻蛋,就是她肚子裡必須有個娃,她一個人又不可能無緣無故多出一個娃。

  「嘶~傾之,你掐我幹什麼?」白修然吃痛的看著胳膊上的手,這手的主人一臉兇相,很是不高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怎麼又變臉?

  「疼嗎?」顧傾之陰測測的笑道。

  「嗯。」他如實回答。

  「生孩子可比你這疼百倍。」她說的咬牙切齒。

  白修然不懂她突然扯到孩子問題上,只道女人心海底針,她若是不開心,就讓她出氣就好。

  男人不懂這個意思,南君卻是聽出其中蹊蹺,很是意外的看著顧傾之,不過一天的功夫,她的心態怎麼變化這麼大?

  以前顧傾之對白修然,總是隔著一段什麼?時不時還想把對方推開。

  可現在她明顯感覺到顧傾之的變化,開始順從她自己的心。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扯到生孩子問題,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已經接納這個男人,哎,聰明一世的男人,偏偏在遇到顧傾之的問題上,就笨的像個傻子,南君心中偷笑,活該,剛才還瞪她,她可不會提點他。

  「南君姑娘若是沒事可以離開。」白修然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南君慪氣,但是面上不顯,心中誹腹,好你個白修然,求她來幫忙的時候,可是對她客客氣氣的,一聽說顧傾之醉酒回來,緊張的立馬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傾之發生什麼大事。

  現在佳人在懷,立馬嫌她礙事,想把她攆走。

  「白丞相真薄情,剛剛可不是這樣對奴家的。」南君抬袖遮面,說的哀怨斷腸百轉千回,像一個被人辜負的女子。

  顧傾之嘴角抽經,「我應該叫我爹過來瞧瞧,南君姑娘不僅人長的漂亮,演戲還一流。」

  「切。」

  南君放下袖子,「我這叫撒嬌,男人都吃這一套的,傾之要不要學?」

  「不要。」她果斷拒絕。

  「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真不知道白修然是怎麼看上你的。」南君非常嫌棄的說道。

  「我女兒不好嗎?」顧雷霆出現在她身後,嚴肅的問道。

  他聽門房傳話,說是傾之是被人背回來的,似是喝醉。

  他知道傾之的酒量,極少會不省人事,除非心情極度糟糕,他想著是不是昨日的事還讓她不痛快,他現在雖然得了一個兒子,但是在心裡,寶貝女兒永遠排第一。

  所以就趕過來看看,剛巧就聽見南君在評價傾之。

  他家的閨女還不論到外人評頭論足,特別是不好的評論。

  「好。」南君依舊保持著她的風度,看著顧雷霆笑的風情萬種,「只要是顧老爺的女兒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因為在我心裡,顧老爺是最好的。」

  「咳咳咳~!」

  顧傾之嚇的咳嗽起來,白修然替她順著背,話雖驚世駭俗,但是貴在直白坦率,像顧家這兩父女,若不直白是從來不會放心裡。

  顧雷霆臉色黑的跟鍋底,狠狠瞪著南君,哪想眼前的小女人巧笑謙兮,美目盼兮,一波一波的秋波朝他這邊投送,他是無可奈何,只好狠狠瞪著跟過來的下人帶著警告的意味,誰要把這一幕講出去,小心有他好看。

  「顧老爺你這是要走?」南君看著顧雷霆轉身離開,笑吟吟的問道。

  「哼。」顧雷霆一甩袖子,走的更快。

  「嘖,我還以為顧老爺是知道傾之昨夜驚嚇的事。」南君自言自語道。

  「什麼意思?」顧雷霆陡然轉身,銳利的看著她。

  「咦,顧老爺有事嗎?」南君無辜的眨巴眼睛。

  對方若不是一個女人,他早就動手。

  「哎,天色已晚,肚中腹餓,顧老爺餓了嗎?」南君就是不肯說到正題。

  「傾之,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顧雷霆直接問著當事人。

  「額?」顧傾之看著南君殺氣騰騰的眼神,,面對她爹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怎麼一面對她就瞬間化成老虎?

  「傾之是不是頭疼,你躺著休息一下。」白修然出面替她解圍。

  「對對,頭是有點疼,大概是昨天沒休息好,爹,我頭疼。」顧傾之無辜的眨巴眼。

  顧雷霆知道她這是不想說,又不能沖她發火,只好瞪了一眼南君,「晚飯已備好,南君姑娘請吧。」

  「好啊。」南君嬌笑一聲,回頭給了顧傾之一個識相的眼神,今日這事幫了她,以後她會還她這個人情。

  等著人離開,院子安靜下來,顧傾之嘆口氣躺下來,哎,她為什麼就幫她呢?

  「傾之不討厭她吧!」白修然瞭然的看著她。

  「呵。」顧傾之傲嬌的不肯承認,「她若是想做朋友,我是很喜歡,可是她偏偏想當我娘,我就實在接受不住。」

  「因為她只比你大幾歲嗎?」

  「哼。」

  「還是你覺得她不會真心待你爹?」

  「……」

  「傾之,你知道南君姑娘對我說過什麼嗎?」

  「什麼?」

  「她說她很高興她比你爹小很多,這樣你爹老了,她還能照顧,等百年後,她能親自陪他到最後一程,她不願走在他的前面,因為走在最後面的人註定會傷心,她不願你爹傷心……」

  南君的這段話對他觸動太大,他完全能感同身受,愛一人唯恐對方傷心難過。

  這大概是他想幫忙的原因。

  只是緣分的事,也講究兩廂情願,他不知道他那位岳丈會不會接受南君?

  「就她現在死纏亂打,我爹肯定不會同意的,姨娘陪在我爹身邊那麼多年,都沒讓她轉為正室,你知道為什麼嗎?」顧傾之說道。

  她承認她被有些話觸動,見過上一世白修然孤獨終老,她不願她爹也這般,太孤獨太寂寞,若真有一人陪伴他到最後是極好的。

  「為什麼?」白修然拉過她的手,她能這麼說,就已經證明她有些接受南君。

  「你可以讓南君去我爹書房看看,書架第三個格子有一副畫像,她見到自然就明白,以她的聰明,應該知道接下來她到底該不該放棄?」顧傾之無奈道,在她爹心裡,她娘就是她爹心上的硃砂痣,是那窗前的清明月,誰人都比不了。

  「她見過。」

  「你說什麼?」她陡然坐起來,懷疑自己聽錯。

  白修然看著她一臉詫異的表情,可愛又懵懂,忍不住捏捏她的臉,入手滑膩,觸感極好,「傾之像岳母,都是美人!」

  畫像上的美人當真傾國傾城,也難怪岳丈一直放心上。

  「咳~!」顧傾之老臉一紅,感覺她被人調戲。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你儂我儂,有些問題她還是要問清楚,「既然她見過,怎麼還不放棄,沒看見我爹在上面的題字嗎?」

  那上面可是一個男人對妻子的思念與承諾,至此一生,他只有一妻,不會再有人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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