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南灣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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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船上有是大夫的,張志成把脈瞧了瞧,這孩子大抵不多受了驚嚇,再加上水面多風,孩子的抵抗能力又弱,才受涼發燒。

  船上帶著藥材,只是不齊全,這下眾人不得不去豐城。

  豐城並不大,但是名氣卻是極大,有一大半的功勞歸於南灣。

  南灣一多半水域在豐城,由於風景秀麗,沿岸垂柳依依,兩岸又是參差不齊的飛檐吊樓,顏色艷麗,煞是好看,大大小小的拱橋橫跨在水面上,在清晨霧水環繞時看,仿若人置在仙境中。

  不過,熱鬧還屬晚上,一排排的大紅燈籠照亮了南灣的水域。

  眾多畫舫在水面穿行,這些大多是坐著晚間的生意,微風襲過,畫舫中胭脂的香氣飄散開來,引得岸兩邊的行人紛紛停留觀看,在未看清人影,已有琴音響起,並有人咿咿呀呀的唱開……

  所以南灣產生許多名妓,如今最出名的當屬那位南君,聽說見過真人的,全都失魂般,女子不僅精通音律,更是舞姿曼妙,詩詞歌賦更不在話下,當的起南灣魁首之名。

  許多的文人學子都慕名來過南灣,來時盡興,走時不舍,回去後還要與人誇讚一番。

  張志成興致沖沖對眾人一通介紹,惹得趙懷玲連送他幾個鄙夷的小眼神:「張大夫對這些倒是挺了解。」

  男人是不是對美女都有一種莫名期待感,張志成提到南灣那位奇女子時,在場的男人,或多或少,神情都發生微妙變化,她家姑爺還好,眼色無波,好似別人在講一塊石頭般,反倒是自家小姐,一臉的躍躍欲試,擦拳磨掌的,如此的迫不及待為哪般?

  他們趕的挺及時,月上柳梢頭,他們到的豐城。

  白修然腿傷未愈,下船前不知怎麼的,腿疼的厲害,幾個孩子或多或少體溫偏高,以防萬一,顧傾之還是讓人到當地尋個好大夫過來看看,張志成一個人又顧不過來。

  客棧的窗外是繁華的南灣,能聽見學子高聲吟詩,佳人彈琴的聲音……

  「幾位是從外地來的吧?」找來的大夫見著他們的穿著打扮,好奇的問道。

  「恩。」

  顧傾之漫不經心的答道,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吳越是少年心性,到豐城都按耐不住想去看看熱鬧,她乾脆開了口,讓眾人都去瞧瞧熱鬧,出來一趟,總要好好玩下,反正還有一百來人的護衛跟著。

  於是,趙懷玲他們一行愉快的出門逛著……

  「諸位來的真是巧,明天就是乞巧節,會很熱鬧,南君也會出現。」大夫說道。

  顧傾之這是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若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她問了問,這個南君什麼來歷?

  大夫可算是找到話題,巴拉巴拉一通介紹,反正就是文采出眾,絕色佳人,豐城男女老少都迷戀她。

  「不是我夸,南君的文采很少有人敵的過。」大夫提到這事可驕傲。

  「那她這回遇到對手。」顧傾之略有深意的瞧了瞧白修然。

  「夫人此話怎講?」大夫莫名,還帶有點不高興。

  「她那是沒碰到他。」顧傾之指著白修然,一揚眉,帶著點壞笑:「他可是號稱世間無敵手。」

  「傾之。」白修然無奈。

  大夫沉默一會兒,床上的男子容貌不俗,舉止投足間,是文人的風骨,一看絕非普通人,可這樣的人號稱無敵手,也太狂妄自大。

  「那公子可以參加明晚的七巧會,能贏南君者,南君會親自接見。」大夫嘴上說著光面的話,內里卻是瞧不起他們會贏。

  「不了。」白修然拒絕,「明天七巧會定是很多人參加,我就不湊這個熱鬧。」

  看,讓這人參加七巧會,一說比試,就開始找藉口推脫,定是怕大話說太滿,到時出醜。大夫心裡鄙夷道。

  等著大夫檢查傷口無礙,重新包紮下傷口後離開。

  顧傾之才又開了口:「哎,堂堂丞相大人,天羅第一才子,竟然會被人看不起,嘖嘖。」

  白修然知道她是打趣剛才大夫懷疑他的模樣,「本就是眾人想去博美人另眼相待的機會,我去湊什麼熱鬧,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文采出眾者,比比皆是,我就不做獻醜的那一個。」

  「你就不好奇那個南君長什麼樣?」顧傾之問道,一個女人能讓一座城的人瘋狂,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魅力。

  「皮囊而已。」於他來說,紅顏枯骨,不過百年一堆黃土,有何可好奇?

  「切。」顧傾之不信他,「那是你沒見著,沒準見著,你就另當別論。」

  「可她不是顧傾之,我如何另當別論。」白修然答道。

  顧傾之老臉又是一紅,這人猛不丁的一撩,讓她是又喜又甜,「……我去看那三小隻喝藥沒有。」她簡直是落荒而逃。

  白修然看著她的背影離開,嘴角那抹笑意才顯現,見著她害羞的模樣,他總是越發的想逗她。

  後半夜,趙懷玲他們才回來,一個個氣壓低的,滿臉的不悅,要不是留在客棧的人都睡了,趙懷玲絕對要到顧傾之跟前吐槽。

  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太欺負人。

  吳越也氣的睡不著,嚷著找人幫忙。

  吳剛無奈,先勸著趙懷玲去睡,又拉著吳越回房休息,他也有氣,不過瞧見顧大一臉的沉默,他也忍下來……

  第二天,顧傾之起的晚,就剩她跟三小隻還沒吃,剛坐上桌吃早餐,趙懷玲委屈的湊她面前站著。

  顧傾之瞧了她一眼沒說話,先把粥放到三小隻面前。

  「之之娘,我想吃包子。」江庭豪指著遠處的包子說道。

  「恩。」顧傾之端到他面前。

  「之之娘,我想吃那個。」小正太陳方圓點了點湯麵的方向。

  「恩。」顧傾之是來著不拒,又把湯麵端過去。

  「娘親。」

  「恩。」

  顧傾之答應一聲,良久見白晨軒沒有說話,好奇的看著他,「你想吃哪一個?」

  「就想喊喊娘親。」他軟糯糯的說道。

  頓時顧傾之母愛爆棚,笑眯眯摸摸他的頭,「今天想去哪裡玩,我們明天才走。」

  那三個被綁著的男人,顧傾之打算讓白修然去處理,她一向不愛與官府打交道,以白修然的身份,縣官到時候肯定不會輕易讓白修然走,所以白日有時間,她打算把三個小傢伙帶著逛逛街。

  三個小傢伙難得出門一趟,總歸讓他們玩一玩,沒準回去以後就是一頓胖揍,還是現在留點美好記憶為好。

  「之之娘,我要買各種好吃的。」江庭豪不忘他的吃貨屬性。

  「之之娘,我也要吃好吃的。」陳方圓趕緊附和。

  「好。」顧傾之笑眯眯答應。

  白晨軒:「我陪娘親逛逛就好。」

  高低立見分曉,孩子懂事的話,讓顧傾之是又暖心,有心疼,這個孩子,表面堅強,其實非常沒有安全感,「好,那就陪我逛逛。」

  「小姐。」趙懷玲不得不喊一聲,心中更加委屈,小姐怎麼就不跟我說兩句。

  哎,顧傾之心中嘆了一口氣,她昨晚睡的迷迷糊糊,就聽見她門口有說話聲,勉強聽了兩句,後來還是受不了困意,又睡著。

  「你又怎麼了?一早上板著一個臉,誰要惹你生氣,讓吳剛揍一頓。」

  趙懷玲就等著她開口,立馬如同倒豆子似的,把委屈經過講一遍,因為乞巧節的臨近,豐城好多人晚上出來逛,本來這跟趙懷玲他們沒有關係。

  幾人就是沿著南灣岸邊走著,瞧著水面畫舫中的熱鬧。

  眾人都知道顧二毀容,只是平日裡大家都沒當一回事,依舊把他當成尋常人對待,可是卻忘了外人不會像他們那般寬容。

  他們剛走上一座木橋,就聽見橋下有人噗嗤笑出聲,滿滿的惡意……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惡意取笑?」顧傾之打斷問道。

  「那人就看著顧二對這他旁邊的人念什麼舟行豐城尋天仙,什麼木橋之上見夜叉,我雖然讀書少,但聽著這話,就是在奚落人。」趙懷玲氣憤道。

  顧傾之讓她繼續說。

  本來忍忍也能過,偏偏那船上的人不肯放過他們,更有甚者,越發跟著作詩,句句在說,人長的丑就不要出來嚇人,就這種相貌,就該一輩子呆著房間裡不出門……

  「所以,你們就忍了?」顧傾之手指點桌,問道。

  「怎麼可能,當時我就讓吳大哥去揍他們,我們雖然說不過,但絕對打的過。」

  「然後了?」

  「然後……」提到這事趙懷玲就慪氣,「他們豐城人都是一夥的,吳大哥剛要動手,那船上的人就高聲抗議,他們又會說,而且說一句,就念叨兩句詩,我們又還不了,然後好多人都站他們那邊,各種指指點點我們,還有人鬧著報官,要抓我們……」

  趙懷玲還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烏泱泱涌過來一大堆人圍著他們就開始指指點點,他們是百口莫辯,受害者反成了陷害者。

  「所以,沒打成?」顧傾之揚眉。

  「恩。」趙懷玲語氣低落,「顧二大概怕我們有麻煩,攔著我們,把我們拉走了。」

  「他們人了?」顧傾之環視一圈客棧內,除了趙懷玲,其他幾個人一個都沒看見。

  「顧二呆房間不肯出來,吳越在陪他,吳大哥跟顧大哥出門了,咳~就是去找昨天那些人……」後面話,她說的游迂不定,有些心虛。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顧傾之有不祥預感。

  「那個……那個……」趙懷玲眼睛一閉,以壯士斷腕的語氣悲壯道:「他們去下戰書了。」

  「奧~!」既然是打架,她也幫不上忙,頂多到時候讓白修然跟縣令支吾一聲,不要隨便抓人就成。

  「小姐,是以你的名義下的戰書。」趙懷玲吞咽一下口水,小心謹慎的又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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