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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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之姐?」陶小花試探了喊了她一聲,「你就帶上我嘛!」

  「陶嬸同意嗎?」顧傾之頭疼。

  一個顧三就夠她受的,再帶一個女子,她不能保證能不能照顧的了。

  陶小花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這事她娘還真不知道:「我……我……我會跟我娘說的。」

  顧傾之多聰明的一個人,馬上知道她根本沒說。

  「這樣吧,小花,你回去跟陶嬸先說下,她若是同意,我再親自找她問問。」顧傾之無奈說道。

  「好。」陶小花這才把陶罐遞給她回家了。

  甘南烏古城內。

  南王府中,三個男人各自坐一邊。

  一人紫金高冠,眼中透著焦急,東悅王派大王子帶領大軍直朝著他這邊過來,國內聖上又命他必須查處此案,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偏偏他現在依舊一籌莫展。

  別說那個失蹤的外族三王子,就連當今丞相在他地界失蹤到現在也沒找到。

  而且聽說顧家的一位千金要來他甘南,快到地界的時候,也失蹤了。

  按說一年中失蹤幾個人也算不得什麼,偏偏失蹤人中,會出現幾個大人物,這就不得了。

  他派人把甘南尋了一個遍,那人別說屍體,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好像從來沒有這號人物般。

  「兩位,今日請你們來,實在是本王有事相求。」趙獻見著那二位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有說話,不得已開了口。

  「王爺莫要客氣。」左側的男子笑的風清朗月,一雙修長的手交叉在一起,上挑的桃花眼看著右側的男子:「我相信聖主一定會幫王爺忙的。」

  右座的男子眼皮一動,好笑的看著他:「冥王真愛說笑,連王爺都難辦的事,在下區區一介百姓如何能幫的了。」

  面對著對方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題推開,桃花眼的男子略有深意的說道:「聖主,真是謙虛了,別說甘南,即使在香陵,也沒有你辦不了的事。」

  「冥王太過抬舉,以冥王的本事,幫王爺應該是小事一樁。」

  兩人是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趙獻看看這個,再看看這個。

  他這個甘南王做的真失敗,整個甘南都知道甘南有三大主,他是最弱的那位。

  明明他才是朝廷正兒八經冊封的王爺,可惜要跟別人平分封地。

  誰讓他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主,而且那兩位都不是善茬,若是隨意得罪一方,就等著倒霉吧。

  「不若,我們問問王爺,想讓我們誰幫忙?」桃花眼的男子眉眼一挑,把問題踢給了紫金高冠的男子,今日他必須說個滿意的答案,而且只能選一位出來。

  右座的男子沒有異議,也看著趙獻。

  趙獻頭疼,他為什麼要聽手下的建議,把這兩個煞星一同請來,現在竟然為難他。

  「王爺。」

  為難之際,突然有一人匆匆從外面進來:「有人找您。」

  「哈哈,兩位抱歉,實屬今日有事,改日再請二位過來敘敘。」趙獻高興的站起來,他也不提幫忙的事。

  右座的男子手指敲打了一下椅子上面的扶手,才不緊不慢的回道:「既然王爺要忙,我也不便打擾,只是今年的花祭我想在黎崖舉辦。」

  他開了口,趙獻怎麼敢不答應,「沒問題。」

  等著離開。

  桃花眼的男子慢悠悠的走在旁邊:「聖主,好雅興,怎麼想起要舉辦花祭?」

  「冥王,不也想嗎?」

  「奧~!我不知道聖主這麼了解我。」

  被稱為聖主的男子不答他的話,準備離開。

  桃花眼的男子在身後涼涼的又說了一句話:「我很好奇,聖主要這花祭,是為了花娘,還是別有所圖?」

  離去的男子驀然轉身,「我想的與冥王想的都是一樣,何至於要問個明白。」

  「是嗎?」桃花眼的男子垂眸,「或許,那人根本不在甘南了?」

  以他們的能力,都找不到的人,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人根本就不在甘南,要麼早就入了黃土。

  「或許吧。」被稱為聖主的男子不在意的回答。

  南王府前,一個男子風塵僕僕而來,可是依舊無折滿身的風華。

  南王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

  「在下顧喜年。」顧喜年不吭不卑的說道。

  南王眼睛一亮,「你就是國師的那位愛徒,快請進。」

  國師回香陵的消息,他遠在甘南也知道消息,並且聽說國師回來帶著他的愛徒,似有意讓他愛徒接替他的位置,而且聖上似乎沒滿意,也正有此意。

  只是,國師這位愛徒怎麼會來甘南?

  四月初,又是清明時節。

  不知不覺,顧傾之到這裡也已經有一年。

  今日根本不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她偏偏選了這一天離開。

  阿默老爹套好牛車拉著她們一大早就走了。

  那會村子裡的人很多都還沒起來。

  顧三沒睡好,兩眼泛青,顧傾之給他裹了厚厚的一層獸皮襖,此刻,他窩在顧傾之懷裡睡的正香。

  想想這幾天的遭遇,顧傾之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有膽戰心驚,有張口結舌,最終都化為怒火燒心。

  她讓顧三把新的兔皮襖還給了陶二,結果被人記恨上了,大晚上的石頭穿過窗戶把她驚醒,若她不是比一般女子堅韌,只怕嚇哭起來。

  最恐怖的莫過於,黑燈瞎火中,突然出現一個男子壓住正在熟睡人的身上,正欲行不軌之事。

  聽著隔壁房間的打鬥,顧傾之把她屋裡僅有的那盞油燈點燃提過去,眼前的景象簡直要閃瞎她的眼,床上的兩個男子衣衫不整,顧三上衣被扒了一半,稀稀落落的掛在身上,不過好在他的身手不錯,直接把陶二壓制住抵在床頭,這陶二也夠猴急的,自己竟然脫的身無寸縷,一身的腱子肉看著一點都不美感。

  哇靠,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

  顧傾之臉上烏雲密布,若不是手上是阿默老爹家唯一的油燈,她真恨不得把它砸過去。

  「之之,他偷襲我。」顧三委屈的看著她,因為此刻他的智商受限,不懂這是擾騷,直覺別人對他不利。

  「過來。」顧傾之冰著一張臉,見門外阿默老爹想推門進來,一把抵住門:「阿默老爹,你去睡吧,這裡沒什麼事。」

  她實在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眼前的這幅齷齪景象。

  阿默老爹也是一個聰明人,沒有問什麼,轉身離開。

  顧三見著顧傾之不高興,以為在氣自己,乖乖的過去站好。

  一隻手牽住他的手,在他高興的看過去的時候,顧傾之第一次溫柔的對他說道:「乖,去我房間等我。」

  顧三頓時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原來只要有人偷襲他,之之才會對他溫柔,他的心裡立馬把此事牢牢記住。

  等著人離開,顧傾之一改往日的親和,渾身上下殺氣騰騰,陶二有些嚇住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但是依舊梗著脖子,不肯認錯。

  「陶二,以往我尊稱你一聲陶二哥,只是我沒想到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前幾日半夜砸我窗戶的事我沒跟你計較,今日還想行這下流之事,你以後要是再有這種念想,我讓你這輩子都當不成男人。」

  她可不是隨便嚇唬人的,而是說到做到。

  平日裡若有誰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只要沒有超越她的底線,她一般都不太計較,但是這次,陶二所做的事,明顯超過了她的底線,把她真的惹怒了。

  「你嚇唬誰了。」陶二不信。

  「哼,嚇唬你。」顧傾之一聲冷笑,「你恐怕不知道我是誰,你去香陵打聽打聽,惹了我的人一般是什麼下場。」

  她能把顧家的一幫親戚都給收拾了,還怕他區區一個山民。

  陶二被她的氣勢鎮住,也是奇怪,明明弱不禁風的一個女人,發怒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到害怕。

  嘴中呢喃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恨顧傾之幾次三番的阻撓他,他騙顧三穿上的兔皮襖就是他準備的聘禮,結果顧三直接還給他了,說是顧傾之不喜歡。

  他氣的撓心抓肺,是趁著夜晚用石頭砸窗戶來報復顧傾之。

  可惜,顧傾之根本沒反應。

  白日裡,見著顧三又屁顛屁顛的跟著顧傾之後面轉悠,他想著只要顧三成為他的人,就不怕顧傾之反對了,所以晚上趁著眾人都熟睡,想過來霸王硬上弓。

  可他萬萬沒想到,顧三比他想像的厲害多,直接把他給制服了。

  「你好自為之。」顧傾之轉身走人。

  陶二是她離開後,也趕緊離開的。

  一夜,顧傾之就坐在屋內看著燈明到天亮,顧三一直守在她旁邊,哪怕極想打瞌睡,也拼命忍住。

  顧傾之雖說常常欺負他,但是也知道,這個人是把她當成了最親近的人,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從來都是第一個想到她。

  「顧三,我們明天走。」她口中透著淡淡的疲倦。

  這地方是呆不下去了,他們還是儘早離開。

  「好。」顧三高興的答道,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只要有之之在,去哪都好。

  她是想著偷偷離開的,沒想到推開門,阿默老爹已經套好了牛車,「我送你們一程。」

  顧傾之心中一暖,這位老人給予了他們許多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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