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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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世堂里。

  喬神醫吹鬍子瞪眼睛,「你剛剛說什麼?」

  猴子縮著脖子:「我就是聽說,當不了真。」

  「哼,顧雷霆那小子越來越糊塗了,給我把我那套銀針拿出來!」喬神醫霸氣的說道,顧雷霆竟然為了顧家那幫拎不清的親戚敢把傾之喊回去教訓。

  猴子遲疑的問道:「您要銀針幹嘛?」

  「還能幹什麼,給顧雷霆扎扎腦子,把水放出來。」

  猴子趕緊閉嘴,敢這樣直呼顧雷霆名字的,也只有喬神醫獨一份。

  「老爺子,誰惹你生氣了?」

  大門外,顧傾之提著點心含笑問道。

  喬神醫見顧傾之臉上沒有不悅,心才稍微放下,一張臉又恢復往常的模樣,嫌棄的看著她:「你怎麼來了?」

  「老爺子,上次你跟我說你這裡有根百年老山參了?」

  「咋滴,你還想再給那個張家姑娘送過去?」喬神醫沒好氣的說道。

  「老爺子,人家姓秦。」

  「我不管人家姓秦,還是姓張,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缺心眼的,別人霸占你相公,你還熱心的送人參的。」他聽到顧傾之把他收藏的人參送給別人煲湯的時候,他就想打開這個傻姑娘的腦袋看看,到底怎麼想的?

  沒看見他去給那個張啊,還是秦的姑娘看病的時候,那個女子楚楚可憐的黏糊著白修然,男人就對這樣的女子沒有抵抗能力。

  顧傾之竟然心大的給人送人參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難道真的想給白修然再娶一房?

  就她這點道行,只怕到時候更加不會受寵了。

  顧傾之沒心沒肺的聽著哈哈笑,「老爺子,不就一根人參嘛。」

  「一根人參?你這丫頭說的輕巧,你當是一根油條啊,這人參一根百兩銀子,而且有銀子都未必買的到。」喬神醫快被氣死,這丫頭就沒受到點挫折,不懂人間疾苦,不知道銀子有多難掙。

  「嘛嘛嘛,我錯了。」顧傾之趕緊認錯,把手中的點心遞過去,「老爺子嘗嘗,剛出爐的,咦?」

  顧傾之好奇的看著顧二在前面忙前忙後,「老爺子,你讓顧二在幫你忙啊?」

  提到顧二,喬神醫臉上才舒展,「這孩子不錯,也很有悟性,比猴子強多了,所以我讓他跟在我身邊幫忙。」

  「喲,不錯,要不讓顧大也跟你一起學算了,剛好他們兩個也住你這裡,給你做點事。」

  「顧大就算了,上次讓他給我拿三七,他竟然拿了杜仲,三七跟杜仲都不是一個品種,他竟然也能拿錯。」喬神醫對顧大簡直無語到極點,好在這個顧二很有天賦,讓他動了收徒的心思。

  「對了,老爺子,我還認識一個人,對藥材很有研究,要不也跟你一起學吧。」顧傾之突然想起一個人,心中立馬有了主意。

  身後吳剛似有所感的看著她,難道是他想的那般?

  如果真的能成,他真的應該好好感謝她。

  喬神醫狐疑的看著她:「誰?」

  「嘿嘿,老爺子,我等會領過來讓你看看,包你滿意。」說完把點心遞給喬神醫,哼著小調走了。

  喬神醫是從來把顧傾之沒有辦法,見這鬼丫頭神神秘秘的給她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只希望不要給他瞎引一個人回來。

  吳越無聊的蹲在巷子口,陪著一群孩子胡鬧。

  清秀的臉上雖笑著,眼底卻透著寂寞。

  顧傾之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塊頭:「你經常把他一個人放家裡吧。」

  吳剛默,他給人做護衛掙錢為吳越看病,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伴在吳越的身邊。

  顧傾之自嘲一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自以為是。」

  顧雷霆也是這樣,總認為掙很多錢,就是對她祖宗的好,所以把一個孩子丟在家裡,一丟就是一年半載,本來就缺少母愛,後來連父愛都感受不到。

  所以她的祖宗才會那邊叛逆吧。

  只是為了引起她在乎人的注意。

  可惜,誰都沒有放在心裡,只當她是在鬧脾氣。

  吳剛不解,想要看清顧傾之眼底的東西,可惜她早已轉過了頭。

  吳越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亂畫著,一雙藍色蓮花鞋出現在他的眼前。

  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繼而又突然抬頭,看向女子的身後,眼睛突然亮了。

  「哥。」少年歡快的蹦了起來,一下子掛在吳剛的身上,「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直接被忽視的某人,早已習慣,淡定的轉過身,看著兩兄弟的互動。

  吳剛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顧傾之:「是夫人要過來的。」

  吳越狐疑的看著顧傾之,「你來幹什麼?」

  「給你搬家。」

  「搬家?搬到哪裡去?」吳越總感覺眼前的女人沒有這麼好心。

  「總之不會出地球。」

  「什麼亂七八糟的。」吳越聽不懂,也不想跟她磨嘰,拉著吳剛,「哥,今天中午在家吃飯嗎?」

  吳剛寵溺的摸摸他的頭,「看夫人。」

  「為什麼要看她。」吳越炸毛,像一隻小貓咪炸毛的朝著顧傾之齜牙。

  顧傾之瞧了一眼吳剛,你弟弟對她意見挺大啊。

  吳剛木著臉,這事該怎麼解釋?吳越因為賭約的事,一直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

  「你要不要一起來吃,不吃你一個人就可以走了。」吳越傲嬌的說道。

  「小越。」吳剛輕呵一聲,他知道顧傾之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完全就是為他們好,有喬神醫幫忙,既可以幫忙照看小越的身體,他也可以放心很多。

  吳越心裡吃味,哥哥還從來沒有為別人對他這般過,傲嬌的把頭扭到一邊。

  「小越啊。」顧傾之笑眯眯的喊道。

  「哼。」吳越小模樣越發的傲嬌,誰允許她這樣喊的。

  「你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嗎?」

  「當然是跟我哥哥在一起。」

  「是嗎,那萬一你哥哥娶妻生子了?」

  「那我也要跟他住一起。」

  「那你會什麼?」

  「我會認草藥。」

  「是嗎?」顧傾之瞭然一笑:「那你是除了會認幾種草藥外,是什麼都不會羅?」

  「你……」這個說到他的痛處,是的他就是一無是處。

  他身體不好,所以體質很弱,不能像他哥哥一樣練武,甚至跟普通人都不能比,他不能淋雨,不能劇烈運動,生命或許哪一天就結束了。

  就像一個廢物一樣。

  聽到顧傾之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仿若當頭一棒打在他的天靈蓋上。

  「少年,人是要有夢想的,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你什麼意思?」

  「來,我們兩個聊聊。」顧傾之一把拎過對她很有敵意的少年,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吳剛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顧傾之完全可以搞定。

  果不其然,約莫半柱香的時間。

  顧傾之一臉得瑟的走在前面,後來跟著吳越,仿若一隻鬥敗的小公雞。

  「走吧。」顧傾之神秘一笑。

  丞相府內。

  管家把讓人調查的事說了一遍,等著自家少爺定奪。

  「你是說有人曾進過傾之房間。」白修然食指點在桌面上,心中不知在琢磨什麼。

  「是的。」

  「有查到是誰嗎?」

  「沒有,只是有個下人經過,恰好看見一道身影,當時還以為是眼花了。」管家說完,似乎又想到什麼:「少爺,其實夫人院子裡以前也遭過賊的。」

  「什麼?」白修然眉頭緊皺:「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新夫人嫁過來沒幾天吧,當時護院的人,說看見一個黑影竄進了新夫人的院子,那個時候,少爺不是對新夫人……」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那會新夫人才嫁過來,府里下人都對新夫人有成見,哪怕見著新夫人院子裡進了人,也沒誰去稟報。

  甚至希望新夫人出點什麼意外,這樣少爺就自由了。

  白修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有點尷尬的咳嗽一聲。

  誰能想到,當初他連人都沒有出現,還是管家找的一隻公雞替拜的堂。

  可是,時間狠狠打了他一記耳光。

  他不屑一顧的女人,讓他欲罷不能。

  「爹。」白晨軒出現在書房門口,幼稚的臉上帶著認真。

  父子兩個從來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白晨軒的到來,白修然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爹,我不相信娘親會下毒。」雖然奶奶說小姨的中毒是娘親下的毒,可是他是不會相信的。

  「我知道。」

  「爹,娘親只能有一個。」奶奶以為他是小孩子,說話沒有顧慮,跟白府的長輩商量,想給爹再娶一門。

  他此生的娘親除了顧傾之,他誰都不會認。

  白修然揚眉,兩父子四目相對,暫時無語。

  良久:「晨軒,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爹,還會再娶別人嗎?」

  「不會。」這輩子,他只娶兩個女人,一個就是秦紫衣,一個就是顧傾之。

  別人他根本不會再放在心裡。

  「拉鉤。」白晨軒伸出小手指。

  白修然看著他的手,這又是顧傾之教的吧。

  那個女人總是突如其來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動作。

  就比如這個拉鉤,她如果跟誰做約定,總喜歡要跟人拉鉤,還很幼稚的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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