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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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兩個人坐的位置,立馬變成了五人座。

  顧傾之一個單獨坐在一處,幾人都瞧著她。

  顧傾之:「各位不要迷戀姐,姐只是一個傳說。」

  眾人:這人還真自戀。

  聖半秋:「白夫人,我一直都很想問,你那畫畫是跟誰學的?」

  「老蔡教的。」

  老蔡?

  眾人心裡把當今姓蔡的繪畫名家想了一個遍,貌似都沒有一個有顧傾之的那種繪畫模式。

  碧蓮:「不知道這位姓蔡的大師在何處?」

  顧傾之眨巴眼,這個她要怎麼說了?

  即使她說了地名,這群人也找不到他。

  「哈哈,老蔡自稱城市的流浪畫家,最喜歡各個城市流浪,一般我也找不到他。」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

  聖半秋:「既然這樣,不知白夫人可否也為醉仙樓畫一幅圖?」

  「沒問題。」顧傾之笑道:「只要價錢合適,多少幅我都給你畫。」

  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要是能成,這是她來古代靠自己賺的第一筆錢吧。

  哎,她也是夠笨的,早怎麼沒有想到了。

  聖半秋看著她一樂,不虧是顧雷霆的女兒,一張口就談錢,多少人想要跟他談交情,他都未必放在眼裡,不過眼前的人真的跟以往不同了,眼中的傲慢沒了,卻多了一些看不透的東西。

  比如她真的是顧雷霆的女兒,並不是誰假扮的,可是卻判若兩人。

  她看似漫不經心,心中卻是有著計量。

  或許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智若愚。

  「白夫人想要多少?」

  「哈哈,等我畫出來,再談錢。」

  「擇日不如撞日,不若就今天吧。」

  「好啊。」

  蕭以東無語的看著兩人的談話,一人問的隨便,一人答的隨心。

  只見聖半秋拍拍手,夥計把顏料提出來,顧傾之瞧著他:「聖老闆,準備的真周到。」

  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著她答應吧。

  聖半秋笑笑沒反駁,他想要做的事,一向都能做成。

  只不過這次太過簡單,他還以為要費半天口舌。

  結果不費吹灰之力。

  顧傾之讓吳剛把東西接過來,下樓尋畫畫的地方。

  醉仙樓里的人聽說顧傾之又要在牆上畫畫,全都圍過來看稀罕。

  問香會上,都只是見到顧傾之的畫,但是誰都沒見到顧傾之是怎麼畫的。

  這次能看見個新奇,怎麼也得瞧瞧。

  所以醉仙樓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顧傾之往哪裡一走,眾人就往哪裡去看看。

  把醉仙樓里里外外看了一個遍,顧傾之最終選了兩面外牆。

  眾人很是不解,兩處地方都不是一個好地放。

  醉仙樓外側的一處靠近湖泊一截殘痕斷壁,半面牆壁已經沒入水中,看著殘破不堪,真不懂顧傾之為何會選了這麼一處?

  另一處,雖說看著也不如意,但是比剛剛那一處好上一些。

  碧蓮也是不懂顧傾之的選的地方,只好問著聖半秋:「白夫人為何選這兩處?」

  「等她畫完就知道是何用意了!」聖半秋有預感,顧傾之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顧傾之也沒想到會選到如此棒的一個地方。

  以前她跟老蔡兩個人一起跑遍全城都未必尋到這樣的地方。

  沒想到今天會讓她遇上。

  頓時來了興致,她讓聖半秋給她找一個小船,說是要去湖面上逛逛。

  眾人見著無趣,都散了。

  蕭以東不想跟錢寶寶多呆著,趁此機會,說是跟顧傾之一起逛逛。

  錢寶寶似乎對蕭以東也不敢興趣,毫不留戀的走人。

  顧傾之八卦的問了一句:「蕭大哥,我記得你跟那位錢姑娘以前見過一面。」

  「是。」

  他早就告訴他娘,錢家小姐不適合他。

  他娘當時也沒勉強他。

  後來也給他又介紹了其他幾位大家閨秀。

  他是有苦難言,面對那些女子,真比他帶兵打仗還累。

  跟兄弟們相處,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會顧及,即使說過了,大家也不會往心裡去,大不了打上一架,很快和好。

  可是面對那些嬌滴滴的女子,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那些女子矜持的捧著一杯茶半響不說話,獨留他尷尬的看著別處。

  有的女子回去後,說他木訥,不懂人情,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這個錢寶寶大概是唯一一個見面喋喋不休的人,再加上他娘有次遇見錢寶寶的娘,說自己女兒對他的印象不錯,這才讓他娘又動了心思。

  傷都沒有好透,就把他攆出來見面了。

  而這些他實在不好對外人說。

  「哈哈,我懂。」顧傾之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親這件事,她太在行了。

  在她那個時代,她自己都被一幫親戚拖去相親多幾次,可惜全部無疾而終。

  最狗血的一次,她死活不願意讓長輩陪她相親,就拉著自己的閨蜜去的,結果別人沒看上她,看上她閨蜜了。

  後來,還是她做的伴娘。

  只能說生活無處不狗血。

  她以前找過一個算命的,讓他看看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和尚,所以這輩子才嫁不出去。

  結果算命的白了她一眼,讓她不要鬧。

  說她命里有兩個兒子。

  為了這句話,她當時就多出了十塊錢。

  好歹是證明她嫁出去了。

  結果話還沒靈驗了,她就穿越了,而且還狗血的嫁人了。

  蕭以東心中一動,又想起他娘的話來,當初他娘也曾想去顧府提親的……

  看著顧傾之側臉,蕭以東一嘆,若她未曾嫁人多好。

  這麼多女子中,唯獨她是不同的。

  聖半秋讓人把小船開到岸邊。

  顧傾之揚眉,兩條小船:「聖老闆也打算游湖?」

  「如此風光,不游多可惜。」

  「哈哈。」他就是想她看怎麼作畫吧。

  顧傾之站在船頭,看人把船划過來划過去,自己兩手構成一個框架,對著那棟破牆比劃著名什麼……

  碧蓮坐在另一條小船,獨自彈著琴。

  琴聲悠揚,飄蕩在湖面上,配著水光十色,帶出了一種意境。

  蕭以東跟聖半秋兩人對坐著,「蕭公子,喝酒嗎?」

  「好。」

  聖半秋變著戲法般從袖子裡拿出一壺酒,還有兩個杯子,引得碧蓮都看了好幾眼。

  蕭以東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好酒。」

  聖半秋心情不錯,他醉仙樓的酒可不同別處的酒,有些人想喝都未必喝的到。

  三人瞧著顧傾之一個人比劃了半天,才讓人把小船劃到斷牆旁邊。

  人的靈感就是一瞬間。

  此刻,顧傾之心中已有了構圖。

  提筆構圖,有如神助,揮毫潑灑勾勒間,不曾有一絲的間斷。

  都說認真做事的人最有吸引力。

  認真又美麗的就更加有魅力。

  不管是碧蓮,還是蕭以東或是聖半秋,都不得不承認,此刻的顧傾之美的不可思議。

  認真的臉上,一雙眼睛迸發的光芒燦爛而耀眼,仿若七月的陽光。

  都說顧傾之嫁給白修然,是白修然虧了。

  只怕是他賺了才是。聖半秋啞然失笑,以前這個最讓他討厭的人,竟然讓他感到了驚艷。

  顧傾之一旦拿起畫筆,不畫完,很難將筆放下。

  這一畫就從上午畫到了下午,聖半秋他們本來是來看畫的,結果中途被顧傾之指揮著幫她換顏料拿梯子之類的……

  從起初的雛形,到慢慢的輪廓顯現,幾人也算是見識到了顧傾之的畫工。

  在牆壁上作畫的,蕭以東見識的少,聖半秋卻是見過幾個,壁上作畫分人物和山水,一般講究線條流暢,人物姿態及山水意境。

  顧傾之的畫卻是另外一種風格。

  它講究的是一種逼真,遠觀好像是活物在牆上般。

  碩大的腦袋,鼻子裡噴著霧氣,一隻爪子剛好從水平面探出,水是真水,那爪子卻是假的,但是遠遠看著卻像真的。

  顧傾之畫的是一條龍,不,準備的說,她只畫了一個碩大的龍頭,剛好與水平面呈現一種向上騰空的姿勢,好像這湖裡真的有一條龍,突然想要騰空而去般。

  「妙,妙,太妙!」

  畫面上,不知道何時過來一個畫舫,畫舫的書生連連感嘆一番。

  這畫太過巧妙,剛好藉助了湖水的緣故,用一種巧妙的弧度,畫出了一個龍頭,使人不由好奇,水的下面是不是有著龍身子。

  聖半秋也在看著眼前的畫,剛剛還是一堵殘缺不全的牆面,現在竟有顧傾之一番作畫,竟然變得如此有趣。

  果真是個妙人!

  蕭以東的震撼從剛才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香陵果然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哪怕以後跟邊關的兄弟們講講他今天見到的,只怕也沒人會信。

  不可思議的瞧著收筆不斷揉肩膀的某人,不由就羨慕起白修然的好運氣,如此女子,他為什麼就碰不到?

  顧傾之肩膀酸的厲害,心裡不斷感慨,果真養尊處優慣了,放下筆才知道胳膊酸疼酸疼的,只怕明天抬不起來了。

  「吳剛,扶我一把。」顧傾之站在梯子上面,兩條腿抖的直哆嗦,嗚嗚,腿也好疼。

  吳剛雖說此刻才心甘情願的把顧傾之當作主子對待。

  這個女人認真起來,一點沒有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嬌氣,今天一整天她就站在梯子上面爬上爬下,就是一個男人長時間這樣都受不了,可是她好像不知疲倦般作著她的畫。

  想到畫,只怕沒人不驚艷吧。

  這女人的才華的確讓人折服。

  「哇塞,難怪我感覺餓了,原來這個點了,回去。」顧傾之捂著肚子,今晚一定要吃三碗,把中午的那一餐給補回來。

  小船剛上岸,醉仙樓的夥計等在旁邊,見著顧傾之:「白夫人,丞相府里有人找你回去。」

  「奧。」

  「白夫人。」夥計攔住她,看了一眼自家的老闆說道:「我看那人臉色不善,只怕不是好事。」

  顧傾之全然沒在意,再壞也不過白修然休了她,對她祖宗來說估計是天塌下來了,對她卻是好事一樁。

  要是被休了,剛好可以找個藉口帶著銀子四處遊歷一番。

  等過了二十以後,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就人生圓滿了。

  沒準那時候,她也能回家了。

  丞相府內,氣氛凝重,白修然的父母還有白家的幾位長輩全部都來了。

  幾個僕人跟丫環跪在地上。

  白修然的母親趙夫人拍著桌子:「說到底是誰下的毒?」

  「小人不知。」幾人嚇的膽戰心驚,身子伏在地上。

  誰能想到,有人竟然對秦小姐下手,在食物里下了毒藥,本來昨天為救白晨軒把一條腿跟一隻胳膊摔斷了,現在又中毒,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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