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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警官先生,我想最好先聽聽您的。”

  他搖搖頭,笑笑。

  火辣麻基說:“不,不,賴先生。在島上,付稅的人永遠有一切優先權。我們警察為大眾付稅人服務都是喜歡多聽點消息。畢先生,你先說。”

  畢先生說:“我仔細又想了想。我……我對我看到的女人比較想清楚了一點。”

  我突然猛咳嗽起來。

  畢看向我,我蹙眉,側首,微微向他搖搖頭。

  戴遠遠在床邊說:“你有什麼不舒服,賴。傷風了,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和畢先生談,免得影響你。”

  “沒有,”我說:“只是一下嗆著了。”

  “畢先生,請繼續。”火辣麻基說。

  “我不覺得那個女郎穿了泳裝。”畢先生不加思索地說。

  警官說:“嗯,這想法很有用。當然,你看不太清楚。”

  “我還是可以相當清楚看到。”

  “我知道,”他說:“但是第一次你給我證詞的時候,你說你不知道她是全裸的還是穿泳裝的。你要知道,畢先生。一個女人全裸和穿泳裝有相當大的差別。”

  畢沒哼氣。

  “不管怎麼樣,先別管這一點。你說下去,有什麼新消息?”

  畢說:“就這一點。”

  “再也沒有?”

  “沒有了。但是你必須要注意一點事實。一個白人女子不穿衣服的話,腿可能曬黑了,但是臀部一定是白的,黃種人的女子才會顏色一致。”

  “非常有意思。”

  “我認為這一點很重要。”

  “也許是的。我想到目前為止,你已經把回想到的全告訴我們了?”

  “是的,剛才的補充,是我回想到的,完完整整告訴你們了。”

  “再沒有什麼事,是上次會談中忘記告訴我們的了吧?”

  “沒有。”

  “再沒有補充了?”

  “沒有。”

  他說:“那就好。你要知道,我們非常不喜歡有人事後想起很重要的事情。我謝謝你肯為我們認真去想這件事,你真很認真去想了。你有,是嗎?畢先生?”

  “有什麼?”

  “有認真去想這件事的每件細節?”

  “是的。”

  “你想過很多次?”

  “我想是的。”

  “除了你現在想那女人沒有穿任何東西之外……當然你不能真確定。還有沒有別的事沒告訴我們?”

  “沒有。”

  “一件也沒有?”

  “沒有。”

  “那好,”火辣麻基說:“現在,我來告訴你我們的進展。”

  我控制自己,使臉上不露出任何表情。

  火辣麻基警官說:“我們搜查那房子相當仔細。我們深信這傢伙做著見不得人的事,但沒有人知道他靠什麼方法賺錢過日子。他沒有身分證明,也沒有付稅記錄。但他顯然生活得還愜意,他很會花錢。奇怪稅務人員為什麼沒有找過他,可能付他錢的都沒有向他要過發票。”

  “嗯。”畢先生不耐地表示。

  “我們搜到了幾張別人給他的收據。其中一張給巴吉祿的,是從丹佛的醒覺影印公司。錢數很小,只有二元錢。但是為了某種原因巴吉祿保存了這張收據。”

  “影印?”畢先生問。

  警官說:“是的。你知道,我們不放鬆任何線索。在這裡,由於隔一重海,心理上和本土好像距離很遠。所以我們老是要本土其它警察幫我們的忙。我們一次次不斷和丹佛警察局電話聯絡。我要求他們看看醒覺影印公司。對這二元錢的收據會不會正好有一點點印象。

  “巧的是那家公司記錄非常完整。而那二元錢收據為的是影印一張屬於洛杉磯藥品化學供應公司的某種文件。

  “說給你知道也沒關係。丹佛的警察到那公司,正好有人記得有人到那裡去影印的是什麼文件。真是無巧不成書。”

  火辣麻基戲劇性的突然把話題停下,等候提問題。

  我相信灼傷是早晚的事,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我在研究問一個什麼樣的問題比較合適。畢先生把自己頭伸將出來。問題倒簡單直接,“影印的是什麼?”

  “是一張買賣雙方都必須簽字的大量砷劑成交證明,”火辣麻基說:“帳是記在木宜齊帳戶的。換句話說木宜齊在那公司有個帳戶,貨是木宜齊太太去拿的,時間是木宜齊死前四天。

  “現在我想也可能是時候了,我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一直保密很好的事情。但是這也是丹佛警察局警探凌艾佳為什麼到這裡來的理由。事實上,警察已經對木宜齊死亡有所懷疑。木宜齊的屍體也經秘密地挖掘出來。毒物學家已經發現他體內的砒霜足夠殺死一匹馬了。”

  火辣麻基警官輪流看看我們三個人,先看畢帝聞,柯白莎,然後看找。

  “什……什麼人要……要求買砷劑?”畢先生問。

  “電話上一個女人自稱木宜齊太太。當然,在法庭上,這不成為什麼證據。因為除非接電話的人知道她的聲音,否則不能作證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對我們的調查還是有重大的參考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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