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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情節,可不是瞎說,是記錄在案的,後來成了審判時候的證據之一。

  吳、杜二人卻見這位好心的綁匪猶豫再三,終於湊到他們身邊,很語重心長而又很爺們地勸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說著,用手搔搔腦袋,你們別這麼擔心啦,擔心也沒用不管最後能不能拿到錢,反正我們都不會放你們倆活著出去的

  真是推心置腹啊。

  那一晚,杜慶江和吳若甫相

  警察手記(京師四小名捕破案傳奇)

  綁架吳若甫案背後的故事(下)(2)

  對無言,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我聽到這句話,也很是一震。難怪綁匪不設防,人家本來就沒有需要設防的地方,設防幹嗎?殺人滅口是業務需要,交朋友是感情問題,完全可以分開,人家比咱們還想得開呢。朋友雖然交上了,吳若甫的感化行動,算是完全失敗。

  看來,排戲的時候學的犯罪心理學有點兒問題,或者,隨著時代的變化,這犯罪心理學,也得與時具進。當然,等到突襲成功,這段話就成了審判綁匪時候的鐵證。

  看完杜慶江談這段反正我們都不會放你們倆活著出去的錄像,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忍不住問警察同志:吳若甫以前一直演警匪片、罪案片,怎麼綁架案之後沒見他接著拍這類的片子呢?

  有一位搖搖頭,說恐怕不是那麼好恢復的,這被綁一次,在裡面要你圓你就得圓,要你扁你就得扁,隨時可能被殺掉,幾天下來心理上的創傷恐怕不小,會不會老吳對演警匪片有了心理障礙?

  薩正要點頭附和,另一位說話了:也未必,也許這個反正我們都不會放你們倆活著出去的,讓老吳覺得對人性的理解出了偏差,得重新認識一下,這也是個心理陰影

  我把這段話轉述給一位朋友聽,那姐們兒電話里一樂,說這好辦啊,心理治療麼,我看如果讓吳老師演一次綁匪,估計他就緩過來了。

  嗯這一招鬧不好還真行。

  警察手記(京師四小名捕破案傳奇)

  國慶招待會貴賓被劫案(1)

  一、馬路上裸奔的老外

  對中國選擇北京為首都,說好說壞的都有。說好的呢,這地方背靠燕然,面臨易水,土厚氣深,是難得的風水寶地;說不好的呢,甭說別的,這一到天冷就刮的西北風就讓人受不了。

  北京九月下旬,還不算冷,金秋麼。可是早晨五六點鐘天兒剛亮的時候,您要在外頭站著不動,已經能體會那種西北風的滋味了。就這天氣里,大清早在大馬路邊上,看見有人穿著背心內褲在路邊上走,那是怎麼回事兒呢?

  不用問啊,早鍛鍊的唄。

  要是穿著背心褲頭的老外呢?

  那不用奇怪,有些白人老外身體特好,在加拿大也這身兒

  要是一男一女呢?

  那就有點兒不好解釋了。興許,是讓警察攆散了的野鴛鴦?

  估計,1988年9月23號,北京東郊太陽宮的某些居民,看見一個白頭髮老外和一個明顯是華人的女子沿著鄉村馬路跟頭把式地一邊走一邊張望,面帶驚惶,哆哆嗦嗦的樣子,心裡未必不是這樣想的。那時候無論是四元橋還是機場高速路都還沒影呢,在這個地方出現老外,和動物園裡狗熊跑出來的概率差不多。

  這老頭怎麼身上還有血呢?

  終於,有好奇又善良的村民上去搭訕了。還好,雖然那個老外滿嘴×××、Prime、minister的胡言亂語聽不明白,那個女的還能說一種變了調的中國話,一番解釋以後終於弄清楚那老頭是個美國人,是有人請他們來北京的,剛到北京就讓人給劫了,劫他們的人手裡有刀,老頭的手臂就是反抗的時候給砍傷的云云。

  哦,敢情是搶劫案啊。大家明白過來了。雖然對那個女的還不能完全以好人看待,莊戶人家心眼實,還是給倆人找來衣服先穿上,然後,到派出所報案。

  案情倒也不是很複雜,那女的是老頭的翻譯,主要是她講的。

  這兩位是當天凌晨從美國乘飛機直達北京的。第一次到中國,沒出機場就有人問他們要不要計程車當然要了。還沒轉過來時差的兩個人覺得這是個很正常的問題。上車,出發,一切順利,沒想到走到中間發現四面全都黑了。

  北京市停電了?當然不是,是那位司機把車開到某個四面兒沒燈的地方了。然後,就是停車,亮出刀來要兩個人交出錢來。

  雖然吃驚,兩個人還是乖乖地把錢交出來。

  司機下令:把衣服脫了。

  脫?倆人看看外邊的天氣有點兒猶豫。

  這司機是個急性子脫衣服你們不會嗎?說著上來就扒女翻譯的衣服。

  老頭不幹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技術員出身,有把子力氣,還有點兒西方的騎士精神,看見有人扒女翻譯的衣服不幹了,就反抗了一下。結果,就是挨了一刀那司機看來是練過。挨了一刀以後,就沒有騎士什麼事兒了,不但女翻譯很順從地脫衣服,老頭也趕緊跟著脫了。然後然後就是沿著馬路走唄,一直走到天亮。

  老頭補充說,那車是個左舵的,藍鳥×××型的。

  嗯?警察一聽就明白了,這哪兒是什麼計程車啊,北京出租的藍鳥裡面沒有這個型號的,你們這是上了黑車啊。順口警察就問了,誰請你們來的?怎麼也不來接你們一下呢?

  哦,我們×××(老頭的身份不便公開)不喜歡張揚,而且,請我們來北京的那位也比較忙,他不可能來接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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