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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張局長。我讓我老公這次一定要請您來。以前多虧了您啊,要不然我們兩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今天呢。”

  “哪裡,奎老闆他有今天其實是虧了他自己的努力和你這個賢內助,我張刑可是沒做什麼。”

  “張局長客氣了。來我們幹這一杯。”

  就這樣,午餐開始了。奎中帝賠了我們吃了一會兒,敬了兩圈酒,說還有些事先回辦公室去辦,讓巫平平繼續招待著我們。

  巫平平果然是交際花般的高手,不但我爸被她迷迷糊糊地灌了不少五糧液,連那個只喝啤酒的張刑也不知上了多少趟洗手間。他說要去外面吹吹風,不料轉了一圈回來,愁眉苦臉道:“怎麼三樓所有的窗戶都打不開啊?”

  “呵呵……因為有中央空調,所以窗戶都是做死的。張局長,我去樓下讓他們準備點解酒的東西吧。”

  “不用麻煩。”

  “還是要的。”巫平平站起身,“小元,先給張局長泡杯濃茶。”

  元丑兒點點頭,在身後的桌子上泡起茶來。巫平平出門時,回頭狠狠地瞥了她一眼。

  “這個巫平平對元丑兒的態度和他老公完全不一樣哦。”張刑醉意朦朧地說著,拿起根牙籤。

  大概二十分鐘過後,巫平平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把紫砂壺。

  “小元,米師傅拿手的清蒸白魚就要好了,你去取吧,一定要趁熱的才好吃。”

  “哦,知道。”

  不過五六分鐘左右,元丑兒推著餐車走了進來,餐車的上面乘著兩隻大盤。兩條十來斤左右的大白魚挺著肚子躺在盤裡,嘴裡還不停地噴著鮮美的香氣。

  “來來來,趁熱,大家別客氣。這條魚可是早就選中了要拿來給張局長吃的。”巫平平戳開魚肚,肥美的湯汁外溢出來。

  我聞著誘人的饕餮之氣,跟著他們一塊下筷。忽然一道金屬的反光射在我的臉上,我以為那是隱藏的寶物,即好奇又興奮的去將它夾出來。

  一把刀,一把半尺來長的水果刀被我拖到了桌上。我們都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巫平平。她的臉色也變了。

  “小元,這是怎麼回事?”

  元丑兒從門口進來,問:“怎麼了?”

  “你看看,是你幹得嗎?”

  元丑兒蒙了,一下子叫道:“我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那是誰,難道是廚師米師傅?去叫你們老闆過來,這事要好好的查清楚。”

  “這……”元丑兒有些猶豫,不敢前去。

  “我說巫女士,這沒關係的。可能真的是不小心而已。”張刑打圓場道。但是巫平平不依不饒,“你不去,是嗎?那我自己去。”

  “不不,我去。”

  元丑兒跑出房門,一時間大家彼此尷尬起來了。

  “啊――”隱隱約約地突然又傳來一聲尖叫,接著元丑兒驚惶失措地跌進屋裡,指著外面,口齒不清地說:“老……老老,老闆,奎老闆他……被……被殺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謀殺現場。天哪,真的是恐怖而又血腥。奎中帝癱坐在他那張辦公桌的轉椅上,雙眼死不瞑目地盯著門口。他的右頸部有一處刀傷,從中如泉涌的鮮血已經開始凝結起來。

  “呵呵……,巫女士,請您現出去,這裡將由我們來處理。典超給局裡電話,讓他們派些人過來。小許,驗屍。趙局長,麻煩你的人將出口守住,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離船,還有將在這個半個小時裡已經離開的人儘可能地去找回來。”

  “明白。”我爸窩囊地點點頭。他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在派出所升級公安局的當天就出事,而且還是在從市局來的負責刑偵工作的警察局副局長的眼皮低下犯的案。

  我爸覺得烏紗帽難保了。

  驗屍情況很快就出來了,死亡時間是一小時以內,死亡原因是頸動脈破裂的大出血所致,刀口痕跡與我在魚肚子裡發現的那把水果刀吻合。不過張刑有提出一點,這樣的水果刀在整個石舫上多如牛毛,而且我發現的那把上面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張局長,您認為這個案子該怎麼辦?”

  “很簡單,查找這把水果刀的來源。”

  “可是這未必就是兇器啊?”

  “但它被藏在魚肚子裡總該有個理由吧?”張刑戴著手套捏著這把刀,似笑非笑。

  後面的情況,因為我沒有親眼目睹所以只能在這裡簡單敘述。據說碰過這盤魚的人除了廚師米本、服務員元丑兒以外,還有巫平平和一樓送菜電梯處的金林。而這四個人巧合的是都有殺害奎中帝的動機。

  首先,一樓的廚師米本師傅是親自動手宰殺烹飪這條大魚的人。而他因為薪金的問題曾經和奎中帝發生過爭執,本來已經準備好跳槽到隔壁一家月薪八千的水八仙船菜館,最後靠著巫平平打圓場而留了下來。不過這都是買老闆娘的面子,事實上對奎中帝仍然是耿耿於懷的。他曾在做那條白魚時被人看見上過樓,他自己的解釋是去二樓上廁所。

  一樓送菜電梯旁的服務員金林,曾經是奎中帝的小嬌娃。最近幾個月後,開始失寵。不是因為奎中帝不再喜歡她,而是因為被巫平平發現了關係而不敢再造次,所以說她對巫平平的恨比奎中帝大的多。在米本上樓後的一刻鐘內也曾經被人發現不在送菜電梯口,她的解釋和米本相同――去“大步流星”(W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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