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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槍比劃人家,這叫哪門子的自我介紹?真客氣!”他撇撇嘴,但顯然,當他視線接觸到那些照片時,渾身都抖了幾下。

  我眼睛又是一亮,對雪珂吩咐:“把前因後果簡單給他說明。”

  “他可靠嗎?”雪珂反問。

  我苦笑:“我倆沒時間了。這傢伙看起來雖然確實不可靠,但是,顯然也有人想要他的命。”

  年輕人聽到這兒,臉驚恐地抽了抽。

  雪珂沒再反對,真的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從希臘沃爾德的古堡說起,將事情精簡到了哲學的程度。不過這貨還是聽懂了,聽完後,他久久沒有反應,顯然是驚得不輕。

  “我靠,老子居然還差點搞出了國際新聞。”憋了半天,他眼淚汪汪地憋出了感動。

  “所以,我們已經開誠布公了。老子總之耐心不好。”我重新用槍在他眼前比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是誰,發生在耳城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否則,我倆死之前,會拉你一起下地獄。”

  膽小如鼠的年輕人低下腦袋,最終不知是不是懾於槍械的威脅,決定向我們說實話:“好吧好吧,總之我已經知道你不是那傢伙的同夥了。唉,該怎麼講呢。這件事,恐怕要從我還處於請從年齡,清純如水的五年前……開始說吧!”

  神秘年輕人的名字叫張俒。

  事情,確實要從五年前說起。

  那一年,他和爺爺的車隊,接到了一筆詭異的大買賣!

  第十章 詭異的買賣

  五年前,那時候的張俒確實還很青澀,嘴也沒那麼油。

  “明天就開極其,準備收割。”爺爺磕了磕旱菸袋,無奈地對打穀隊中的眾人吩咐後,回了帳篷。

  他不聲不響地發懵半天,隨後看了張俒一眼,用沙啞的聲音道:“那個姓張的存在,有問題。”

  “什麼問題?”張俒問。

  “他不像是想要我們收割莊稼。”爺爺將旱菸袋中的菸灰磕掉。

  張俒皺了皺眉:“那他想幹什麼?”

  爺爺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清。或許是要挖老礦!”

  “老礦”是收割隊的土話,指的就是古墓。當把頭,這一輩子總會在替人收割莊稼的時候,找到許多奇奇怪怪難以形容和理解的東西,不小心遇到古墓更是稀鬆平常。

  “你說張村長想要盜墓?”張俒吃了一驚,隨後又搖頭,“不像,哪個盜墓的敢這麼明目張胆,包了整個山地的田,讓我們開荒。”

  “我總覺得這件事裡透著古怪。不尋常!不尋常!”爺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總之小心點為好,眼下合同都簽了,荒是要繼續開墾的,開荒後多在人後待著,不要跑前邊去。如果挖到了古怪的東西,不要碰,掉頭快逃。”

  張俒低著頭,有些不以為然。爺爺見他聽不進去,也沒有多說話。兩個人就在這狹窄的帳篷里各自背對背地睡覺了。

  張俒家世世代代都一直幹著大谷隊的行當,這種職業其實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就有了,多是受了兵災和饑荒的流民們自發組建的,流竄在神州各地。

  小麥和水稻,依據種植地區不同以及時間、溫度、高度等原因,收割時間會有很大的差別。這就給流竄在神州各地的打穀隊提供了生存的機會。

  最早的打穀隊就像是短工,帶著農人收割各種作物,只要給口飯吃飽就行。久而久之,打穀隊也像是各地馬幫以及茶馬古道上的馬駝子一般,有了嚴謹的規矩和禁忌。

  其實世界哪裡都不太平,有許多稀奇古怪,很難解釋的事情。打穀隊走的地方多了,自然會遇到各種狀況,稍有不慎就會死得莫名其妙、不明不白。

  再來說說張俒吧,大學本科畢業,一直沒找到工作,所以回了老家。爺爺辛苦賺錢供他讀書,就是想讓他別再幹這種行當,辛苦又玩命。可是這世道,誰說得清楚,或許這便是命吧。

  總之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張俒就跟著爺爺的打穀隊走南闖北,見識到了許多至今都難以想像理解的東西。囉嗦了這麼多,就乾脆先說說他家的歷史。

  張俒家的打穀隊根據族譜記載,已經有400多年了,遵循著一條嚴謹的作物成熟路線。隊裡每一個人都是400年前原班人馬的子孫後代。因為年代久遠,幾百年來都四海為家,究竟祖籍在哪,沒人能說清楚。現在的戶口雖然掛在四川的某個鄉里,但那個鄉村中除了爺爺修起的幾間茅草房外,便是空無一物。他們也很少回去。

  打穀隊每年都不停地走在中國各個鄉鎮,居無定所。以往,隊裡的青壯年往往是拖家帶口,妻子、兒女、老爹老媽通通都在板車上吃喝睡覺,這些年因為科技進步,生活好了很多。

  爺爺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打穀打多了,會遇到很多危險。可是張俒總是不以為然,知道前些天,他們突然接到一筆據說不錯的買賣。

  事後想想,詭異的事情,就是從那筆買賣開始的。

  而事情的開端,要從幾天看到皮狐子燈說起。

  皮狐子燈,在西南地區的方言裡,是紅狐狸的意思。許多人看到這裡會很疑惑,狐狸有什麼好奇怪的,雖然現在城市人很少看到,但鄉下的很多地方一抓都是一大把。可爺爺的故事中,有些狐狸,真的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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