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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你並不會死得太安逸喔。”

  紫研在他耳邊冷笑著。

  “小沐沐,停手,好嗎?”

  正當她要再補一刀,一聲叫聲令她腦袋一震。這個她的小名已經多少年沒有聽過了,她慢慢看向聲音的方向。

  凌雲流著淚看著她,眼前的這個女孩竟然就是自己曾經發誓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你原名叫林沐言吧?”

  “……”

  “還記得,你爸爸曾經助養過一個孤兒,那個你會叫他舜哥哥的人,在你每年生日都會送給你一份禮物嗎?”

  紫研渾身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小時候的記憶在她腦海重現。

  “老師出事以後,我嘗試過找你,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完全不知道老師那次竟然是人為意外,我只知道,找到聖器是老師一生的目標,所以五年前毅然參加冥王島項目的招聘,為的就是實現老師的夢想,我也不斷打聽著那次意外的經過。如果我知道這個項目是你復仇的工具,我絕對會拼命阻止你,這……不是老師想要看到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已經……不能回頭了……”

  “小研……”

  “可以的小研。”

  看見紫研似乎有些動搖,飛宇、雅晴也幫著說服她。

  “唯獨這個男人不可以,他一定要死。”

  話音剛落,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匕首刺穿了嚴哲峰的喉嚨。

  躺在地上的嚴哲峰單手捂住喉嚨,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眼神驚恐地看著眾人。雖然沒有人希望紫研真的把嚴哲峰殺掉,但若然真的發生了,也沒人會同情他。

  沒多久,嚴哲峰靜靜地躺在血泊當中。紫研手拿著匕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目睹紫研的身手,兩個站起來的刑警以及卓不凡、小瑩等四人不敢莽動。

  凌雲慢慢地走過去,柔聲地說道:

  “一切都結束了,放下它好嗎?我會一直陪伴你走下去。”

  紫研搖了搖頭,哭著說道:

  “還沒有結束,我……還欠舒寧姐姐一條命。”

  “小研,不要這樣,求求你。”

  雅晴知道此刻她心中的想法,哭著懇求道。

  “小研,我們明白你的感受,已經結束了,小希他們也原諒你了,是嗎?”

  飛宇轉頭看著小希使眼色,紫研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也稍稍看向小希。

  良久,小希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人的希望。

  “我……做不到。殺人者,人恆殺之。我沒有辦法忘掉舒寧的死。”

  紫研傻笑著。

  “沒想到贖罪的那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啊!小希,我還欠你一句話呢,對……不……起,舒寧姐姐的命,我還給你。”

  “舜哥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聖器已經和我的兩個爸爸葬在一起了。謝謝你。”

  說罷,紫研雙手執刀刺向自己的喉嚨。

  “不要……”

  凌雲、雅晴、飛宇、李棠同時跑向紫研。

  血不斷地滲出來,李棠的手死死地按住紫研的頸部,凌雲雙手抱著她放聲痛苦著。飛宇、雅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此情此景,觸動著小希和小瑩曾經受傷的內心。他們永遠沒有辦法忘懷舒寧的死,但此刻都不由自主地走向紫研。他們沒有說話,眼淚悄無聲息地從他們眼睛裡流出來,他們清楚,這滴眼淚是為紫研而流的。

  紫研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看著圍住她的眾人,笑著斷斷續續地說道:

  “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8]

  冥王島的慘劇最終以紫研的生命結束為結局畫上了休止符。

  聖器的所在位置正如小希推理一般。正午12點,當太陽升到方形城堡的正中央,陽光透過12面六邊形琉璃玻璃分別形成12道光柱照射在12主神上,唯獨月神阿爾特彌斯照偏了,聖器原本就在月神下面的地下室,只是現在已經空無一物。

  一個月後。

  舒寧的墓前。

  小希和飛宇並肩站著。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小希沒有看飛宇,只是淡淡地說道。

  “小瑩說,你每天都會在這裡站上幾個小時。看樣子,你始終還放不下啊。”

  “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小希沒有正面回答飛宇的話,而是轉話題問道。

  “嗯?”

  “在冥王島的時候,你說為了生存,你也殺過人,這其實是真話來吧?”

  “……”

  “不知怎的,那時候我感覺到莫名的殺氣。”

  “那麼,你肯定有懷疑過我是犯人吧?”

  “呵呵。”

  “小希,我的過去、我的家族,有一日,你會深入了解的。”

  “什麼意思?”

  小希不解地道。

  “對於我哥哥來說,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至少我還沒見過比你更像樣的。只不過,前提是你先要振作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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