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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二娘不搭理自己,順娘就使壞了,將手探入了她的中衣,順著腰線,一路往上,在她胸前的飽滿上停了下來,然後如同往常那樣撩撥她。

  “唔……鬆開。”謝二娘到底受不住她的撩撥,清醒了些,然後就抬起手抓住順娘的手,意圖拉開。

  順娘力氣大,就緊握住那隻兔子不鬆手,反而去咬住她耳朵,得寸進尺地撩撥她。

  要是平時,順娘這麼雙管齊下,她早軟了,可今日她心裡的悶氣未消,也跟順娘犟上了,抓住順娘的那隻手就掐上了,還是用力掐的,表達她的不順從。

  順娘吃痛,喘著氣嘶了聲,終是鬆了手,她不高興了,問謝二娘這是幹嘛,難道她不是自己的娘子麼?

  謝二娘沒好氣道:“你也曉得我是你的娘子啊,可你怎麼能胳膊肘朝外拐,向著別人?你以前去楊柳鎮接我的時候,不是跟我說了,你明白誰對你更要緊麼?可昨日,你卻沒把我當回事。我跟你說了她是故意來磕磣我的,拿我懷上身孕說事,還說我小肚雞腸不好生這些話,我跟你說了,你沒當一回事,最後連你也說我小肚雞腸。你明曉得我不喜歡她,可你送她出去的時候,還讓她常來喜家。我就問你,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還作不作數?你對我許下的那些誓言呢,還作不作數?”

  她一股腦地把自己心裡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了,才覺得好受些了。

  順娘聽了謝二娘的話,才知道原來謝二娘還在為昨日宋玉姐來喜家的事情生氣,她以為,過了一夜,昨日的那小小的不快就留在了昨日呢。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哄一哄她,雖然謝二娘已經跟自己成親大半年了,可人家說起來年紀不是還小麼,要是在自己穿前,這種年紀還是中學生呢。

  好吧,看在自己的芯子是個畢業的大學生,是成年人的,是她的大姐姐的份兒上,別跟她計較了。

  順娘就先認錯了,態度還很好,說自己昨日不對,沒有顧及到謝二娘的感受,光顧著自己的面子了。至於以前說的那些話還有發下的誓言當然是作數的,她這輩子願意做一個忠犬,只忠於謝二娘一個人。

  謝二娘聽到順娘嘴巴里冒出一個新詞兒“忠犬”就問她那是什麼意思。

  順娘跟她解釋就是見了主人就搖尾巴,隨時護著主人的汪汪。

  她學著狗叫了兩聲,然後把頭拱進謝二娘懷裡,要她摸一摸自己的頭,說謝二娘一摸,她這條忠犬就會搖尾巴了。

  謝二娘給順娘逗笑了,果真抬起手去摸了摸順娘拱進自己懷裡的頭。

  順娘在她摸了自己的頭以後又蹭了兩下,問謝二娘這個主人有什麼吃的可以給自己這條忠犬吃沒有,比如狗骨頭。

  謝二娘又笑了,說自己到哪裡去給順娘找骨頭去。

  順娘在她懷裡壞笑,說:“不用找骨頭了,眼前兩隻大兔子,我想吃一吃。”

  謝二娘一聽就羞澀起來了,她聽過順娘說她的胸是大白兔,所以立馬推她的頭,可順娘卻隔著中衣啃上了。

  然後……

  所謂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擱在順娘和謝二娘這裡就是,船一開,氣就消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兩人是同時起來的,謝二娘不肯多睡一會兒,因為她一個多時辰之前,她跟順娘一樣當了回船娘。

  她去廚房做飯,順娘就去了前院,安排前院的夥計們今日送最後一回貨,晌午回來聚餐,下晌結工錢,然後就放假了,到正月初八才來上工。

  要過年了,總是有很多事情安排,順娘在前院忙得不可開交,謝二娘的事情也多,歸置年貨,灑掃屋子,預備著明日放了年假之後家裡人的吃喝。齊氏也來幫謝二娘的忙,兩個人說著明日去買菜買肉,準備年飯的事情,可成和慧兒就在一邊玩兒。

  謝二娘忙著的時候,總有點兒擔心,宋玉姐今天又上喜家來,真來恭賀自己懷了身孕,然後一呆就是幾個時辰,到了晚上還要吃了晚飯回去,那樣的話,她今天的心情又會不好了。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清晨她跟順娘恩愛之後,順娘摟著她說要是宋玉姐再來,她這個主家娘子看不慣她就別去了,順娘去見她,然後叫上杏兒,謝二娘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有杏兒在,她會監督自己,自己絕對不會跟宋玉姐說什麼不妥當的話,做什麼不妥當的事情,要是謝二娘不信,就把杏兒叫去問就行。

  謝二娘聽了,覺得也只能這麼辦了。

  然而她還是有點兒擔心宋玉姐會說一些勾引順娘的話,於是早飯之後,她就把杏兒叫到跟前了,問杏兒昨日在正房的堂屋裡伺候宋玉姐和順娘,可聽見了宋玉姐對順娘說了什麼讓人聽了不好意思的話。

  杏兒細細想了想,搖頭,她對謝二娘說她不曾聽到那個美艷的宋娘子對東家說什麼讓人臉紅的話,她只記住了宋娘子講的故事,並且夸宋娘子的故事講得好聽,她聽得津津有味兒。

  謝二娘便問杏兒宋玉姐講了個什麼樣的故事給順娘聽。

  杏兒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也沒讀過書,人看起來有點兒傻,可她的腦子卻好使,尤其能記住別人講的故事,特別喜歡聽那種秀才跟小娘子的愛情故事。

  儘管宋玉姐昨日講的是一個孀婦和秀才的故事,但其故事的吸引力還比秀才跟小娘子更強,所以杏兒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兒,把宋玉姐講的故事的每一句都記住了。

  接下來,她就講給謝二娘聽了,謝二娘聽著聽著柳眉卻是皺起來了,因為她也感覺到了宋玉姐講的這個故事有點兒不對勁兒,好像是在影射什麼一樣。並且,她還聯想到了,許久不曾到家裡來的宋玉姐,昨日來到喜家之後,說的話也好,還有她的眼神也好,都跟以前不一樣,她對自己的敵意是前所未有的強。

  難道,這一切都是跟她講給順娘聽的故事相關?

  第122章

  這疑惑存於謝二娘心裡, 讓她這個年過得有些不踏實。

  因為她後來還想起來了上一次跟順娘吵架回娘家,見到了陸全上家裡來訛爹娘五十貫的事情,當時她爹娘死活不承認,她呢,去找陸全, 陸全又離開楊柳鎮回了汴梁城, 以至於那件事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然後, 當順娘來接她回家的時候, 她娘叮囑她的千萬不要跟順娘提起陸全上謝家來訛錢的事情,並說她爹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如果把這件事情跟宋玉姐告訴順娘的故事想聯繫的話,她很容易就把裡面的人給對號入座了。

  那位高官之子的幫閒就是陸全,富戶是自己的爹娘, 富戶的小女兒就是自己, 孀婦就是宋玉姐, 至於那秀才就是順娘。

  這裡頭雖然把順娘比作秀才是為了這個故事更像個故事,但是秀才的家隔壁是富戶,跟順娘以前在楊柳鎮住在謝家隔壁何其相像。另外, 秀才後來成為了進士,這跟順娘做買賣賺了錢,把家搬進了汴梁並且做起了石炭買賣也可以類比。

  最關鍵的是, 在這個故事裡面富戶爹娘跟其女商量,托那個幫閒引著一個紈絝去糾纏孀婦,要強娶孀婦,孀婦雖然後面自己想辦法擺脫了紈絝的糾纏, 那個紈絝也以意外死亡告終,可這故事裡面的富戶爹娘和其女卻做出了非常陰損的事情壞人姻緣,讓人不齒。故事裡面因為孀婦被那紈絝糾纏跟秀才斷了聯繫,秀才之後娶了富戶之女。富戶之女通過卑鄙的手段跟秀才成了親,聽故事的人一定會認為那個富戶之女是個陰險的小人,她不配得到秀才的愛,不配成為秀才的髮妻,因為她的這個幸福是以害了那孀婦來獲得的。

  那麼,要是自己所想的跟宋玉姐講給順娘的那個故事對得上號的話,就能夠解釋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跟順娘見面的宋玉姐,突然就殺氣騰騰地到喜家來了,而且見著自己的時候敵意那麼強。也能解釋宋玉姐那天來的時候對她說的那些話了。

  什麼你做的事情讓我的難受程度比你給我的難堪要強千百倍,還有你不承認就走著瞧……

  但是跟宋玉姐講的故事裡面稍有出入的就是謝二娘覺得自己並未參入陰謀之中,她並不知道爹娘託付陸全帶著韓衙內去糾纏宋玉姐,也沒有要求過他們這麼幹。

  只是她現在想起來,自己沒有摻和到爹娘的陰謀之中又如何呢,自己是他們的女兒,正因為他們這麼做,順娘才在跟宋玉姐沒往來的那段日子跟自己好上了,最後兩人定情在一起了。

  一切若是像自己所想的這樣的話,她覺得宋玉姐恨自己簡直太正常了,甭管自己有沒有跟爹娘合謀,自己反正是因為爹娘做的那種陰損的事情得到了順娘,得到了自己企盼的愛情。

  想通了這些之後,謝二娘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了討厭宋玉姐的資格,喪失了面對宋玉姐跟她針鋒相對的底氣。

  而且她還擔心害怕起來,害怕順娘哪一天也因為這個故事懷疑起自己來,懷疑自己就是宋玉姐那個故事裡面的富戶子女,靠著不光彩的手段陰了宋玉姐,最後讓她娶了自己。

  要是那樣的話,順娘會怎麼看自己的爹娘,怎麼看自己呢?

  順娘會不會因此討厭自己,看不起自己,最後接受宋玉姐的情意,跟她在一起呢?

  一想到這種種可能,謝二娘就心驚肉跳,連置辦年貨也沒什麼心思了。

  她其實很想去跟順娘坦白此事的,想求她諒解自己的爹娘做出那種陰損的事情,可一想到種種可怕的後果,她又說不出口了。另外,她也存著僥倖,覺得自己爹娘是好人,不會是宋玉姐故事裡面的那種小人,從小到大,她看到的都是他們熱心助人,愛護子女,尊敬老人,在楊柳鎮的鎮民心裡有著極好的口碑。他們怎麼可能做出那種陰損的事情呢?

  原先,她本來不想在正月初三跟著順娘一起回娘家的,可在聽了杏兒轉述的那個宋玉姐講給順娘聽的故事之後,卻是決定要跟著順娘一起回娘家了,這一趟回去,無論如何,她都想問爹娘,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那種害人的事情。不弄清楚這個,她簡直寢食難安。

  作為謝二娘的枕邊人,順娘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覺得自己的娘子,自從宋玉姐到家裡來了一趟,謝二娘跟她又發生了口角之後,她就開始睡不好覺了。入夜之後,她不但沒有興趣跟自己親熱,還老是翻身,翻來翻去。早起的時候,因為沒睡好,精神不佳。

  過了兩天,順娘忍不住了,一上床就把她摟在懷裡,問她這是怎麼了,若是她真不喜歡自己見宋玉姐,那麼自己這放了年假就裝病好了,宋玉姐來了,讓嫂子去見她也行的。

  謝二娘說不是因為宋玉姐,讓順娘不要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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