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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王傾道:“陛下,依臣之見,謝大人繼續負責侐孤堂運營、陛下每年以朝堂的名義為恤孤堂撥一筆銀子少了折騰豈不便利?”

  眾人瞬間明白王傾的意思,侐孤堂還是謝大人個人管理,但朝廷出一部分銀子讓百姓知道陛下也是一心促辦此事,陛下得了民心, 也不必擔心謝大人聲望過高了,說不準百姓自己還會認定謝大人是奉陛下之命行事了。

  有機靈的官員忙道:“臣也願每年為謝大人的恤孤堂捐一筆銀子。”

  其餘官員也忙附和,皆道願意每年為恤孤堂捐一筆銀子,此時若不出錢,難保接手這個大麻煩,她們還是花銀子的好,免禍。

  鳳棲月問月離道:“謝愛卿可願意?”

  月離道:“同是為陛下效力,諸位大人既然願意出銀子,臣豈會吝惜心力”

  謝大人這就是同意了,官員們心下皆鬆了口氣,總算解決了,還是王大人高明,劉大人也感激的看了王傾一眼。

  鳳棲月道:“劉愛卿,眾卿募捐一事就由你來負責吧。”

  劉大人臉色瞬間蒼白道了聲是,陛下讓自己來做這得罪人的事,是明擺著對她不滿了。

  眾人也看明白了,陛下心向謝大人,謝大人手段也高的很,她的事,輕易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就讓陛下自己去決斷吧,劉大人也算是給她們探了路了。

  眾人就盼著快下朝了,就聽月離又道:“陛下,臣還有一事。”

  鳳棲月道:“愛卿說吧。”

  月離道:“陛下,恤孤堂已經建成,駐守恤孤堂的兵士除了留出幾人保護恤孤堂,其餘人等皆可調去清江,臥龍寨的兵士本是太女殿下一手訓練出來,以後還是讓殿下繼續負責清江海軍的訓練吧。”

  要組建的清江海軍除了臥龍寨兵士可還包括南郡七萬兵士呢,兵部尚書吳珂聽了月離此言微微側目,其餘官員皆充耳不聞,遲疑片刻,吳珂還是未站出說什麼。

  鳳棲月道:“准了,太女以後就兼任清江海軍統帥。”

  先前安然對鳳棲月回稟過此事,鳳棲月已欣然同意,故安然此時也不推遲,站出謝了恩。

  事情圓滿解決,鳳棲月宣布退朝,一眾官員就想著趕快找相熟的同僚議一議今日的事,都紛紛結伴走了。

  鳳棲月、月離和安然到了書房,鳳棲月倒先問月離道:“你如今的銀子可還夠用?”

  月離笑道:“臥龍寨的兵調走多半,銀子能省出不少,我本打算用這些銀兩暫時維持恤孤堂運行,不過若加上官員們的募捐銀子,暫時盡夠用了。”

  鳳棲月道:“朕也答應要出銀子了,朕從私庫給你調一筆銀子,五十萬兩可夠?”

  安然也道:“師傅,我這也有幾萬兩銀子。”

  月離笑著擺擺手道:“陛下幫我一個忙,比給我銀兩有用。”

  鳳棲月笑問:“什麼忙?朕皆可為你做成。”

  月離笑著走到御案前提筆寫下一首詩,寫好後取了紙遞給鳳棲月看。

  鳳棲月看去,只見紙上寫的是: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滌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夸。

  鳳棲月道:“你是何意?”

  月離道:“只要陛下儘快在鳳翔帶起飲茶之風就可以了。”

  鳳棲月沉吟片刻,道:“你想把茶葉售往鳳翔各處?”

  月離點道:“不錯,臥龍寨附近村子裡開闢的茶園,茶樹已經長成了,若能打開茶葉在鳳翔的銷路,侐孤堂以後都不必為銀兩發愁了。”

  鳳棲月看著月離心下讚嘆不已,月離總能給她帶來驚喜,不知月離留下隕鐵礦又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了,鳳棲月道:“我手下也有商隊,可需我派人替你出售茶葉?”

  月離搖頭道:“不必,我讓阿石幫我即可。”

  鳳棲月自然知道阿石,月離在雍城最早結識的朋友,一個是金元一個就是那個阿石,阿石不過是借了金家相幫才在商會有了一席之地,根基尚淺,若不是因為金元是自己的人,月離怕就會找金元相幫了,故鳳棲月問道:“不信我?”

  月離笑:“阿石是臥龍寨的人。”

  鳳棲月驚訝的挑了挑眉。連安然也驚訝的看著月離。

  月離道:“當初安然未來臥龍寨時,阿石就已經去了雍城經商了。”

  聯想當初臥龍寨開山之舉,阿石怕也是月離做的安排了,鳳棲月從未留意過阿石,自然也不知她竟然是臥龍寨的人。

  鳳棲月道:“既然如此,就隨你安排。”不過鳳棲月卻是打算讓金元相助阿石,也算是她在幫助月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第67章 背後動作

  離開皇宮,方珈還未來的及找來王傾,王傾又被季莫半路劫了去,而嚴穆卻來了方珈府上。

  拋開立場不談,方珈與嚴穆是相交已久的故友,見了嚴穆,方珈笑著請她到涼亭一敘。

  嚴穆本是方正沉默之人,方珈先笑道:“你這老婦,今日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

  嚴穆道:“你近日在對付謝眠?”

  方珈道:“上次嚴家之事過後,你這老婦一直明哲保身,今日怎麼來過問這事?”

  嚴穆今日為的是來勸自己的老友道:“你不是謝眠的對手,她與陛下的事你別再插手,以免晚節不保。”

  知道老友是在擔心自己,可謝眠如此猖狂無忌,方珈豈能放任她,她道:“謝眠與別人不同,若單只是禍亂宮闈也就罷了,可她卻是要對月兒不利,如此我就饒不了她了,她所依仗的是月兒對她有幾分情義,可若月兒厭棄了她,她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對嚴穆而言,謝眠對她有恩,方珈是她老友,當年她、陳思遠、方珈三人,只方珈一人存了為國盡忠的念頭,當初方珈會收陛下為徒,就是為了替鳳翔教導出一位明君,這點無人可以指摘她。

  只是經過運河一事,嚴穆了解謝眠比方珈深,她擔心謝眠是在有意算計方珈,而在今日得了交代之後,更加確定了。嚴穆道:“謝眠未必是想對陛下不利,而是想對你不利,我來你府上之前,得了陛下的囑咐,讓你不要再與謝眠針鋒相對。”

  方珈哼道:“我一心為了鳳翔鞠躬盡瘁,月兒還會因謝眠怪罪我不成?”

  “枉你一直自詡對世事洞若觀火,怎麼事情擱在自己身上就糊塗了,當年你、我誰是太上皇的對手,當今陛下比太上皇又更甚一籌,陛下今日囑託你,不是怪罪你針對謝眠,是不讓你一意孤行,以免落得與慕容百一樣的下場。”

  嚴穆又勸了一句,道:“謝眠此人深不可測,她行事不見章法讓人難以捉摸,你治學可以,與人爭鬥不行,你對付她,她未必有事,她對付你,你難活得了,你得罪過她,她在算計你入她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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