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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選擇性的失憶為什麼你單單的就忘記了幸村呢?還有已經一天了,幸村怎麼還沒來醫院看你呢?這不科學啊?還有…”

  “好了,別絮絮叨叨了。先讓柳生好好休息吧。我們都先出去。”該說還是搭檔體貼嗎,看出了他現在實在是想一個人靜靜?

  幸村……精市……

  ——————三年後的分界線————

  “柳生學長……我,我…”

  陰涼的大樹下,羞澀的女孩子,諾諾著粉唇,交握垂在身前的手指不停攪動著,顯示著主人的猶豫與忐忑。終於,紅著臉頰的女孩子像是鼓足了勇氣。

  “學長,我……”

  “比呂,”一個帶著笑意的關西腔從不遠處響起,打斷了女孩欲說出口的話,“學生會正到處找你這個部長呢…”

  “哎呀,抱歉,是打擾你們了嗎?”走到近前,聲音的主人才像是發現不對。

  “沒…沒,是仁王學長啊,那…我不打擾了。”女孩幾乎是跳著腳的跑遠了。

  “嘖~比呂你的桃花運還是這麼的好呢。”看著一臉戲謔的仁王,柳生推了一下眼鏡,轉身,走人。

  “幹嘛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不理會身後的叫囂,這人是你越理會他越來勁。

  “比呂…”

  “怎麼?”等了半天下文沒等到,柳生只好側首看看身旁的仁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急事,仁王很少有剛才這樣正經的語氣。

  “你還是沒想起來嗎?”

  “呵~”柳生輕笑了一下,沒有作答。

  “你呀…”仁王將視線上下巡梭了一遍後也笑了。

  *********

  “你真的決定了?”

  “嗯。”柳生點點頭。

  “那好吧,想來你祖父也不會反對的,斯坦福也不錯。不過就醫學上來說,還是東大的醫科要好一些。算了,隨你吧。”

  “還有這個你也帶著吧。”

  “爸,這些是…”接過面前男子遞過來的文件袋,打開一看很是嚇了柳生一跳。

  “這是我年輕時候的產業,現在就交給你打理了,在文件的空白上籤上名,這些以後就交給你了。”

  柳生看著產權轉讓的字樣,不由得捏緊了手裡的紙張,“我不能要,這…”

  “我給你,你就拿著,你會需要的。”柳生面前端坐的中年男人低笑了一下,“如果你還想和他一起的話,男人沒有錢哪養得起愛人,尤其是精緻嬌貴的愛人。”

  “爸……”柳生心裡一驚,瞞了這麼些年,一直蠻得好好的,難道被看破了?

  “我年輕的時候也愛過一個人,可惜……爸爸只是希望你有更多的資本來保住你的戀人,不要像爸爸…不說了,父親給兒子的零花錢而已,推遲什麼。”

  那您還真大方,柳生在心裡撇了下嘴,沒有再遲疑。雖然對於爸爸口中的那個愛過的人好奇,不過看著男人眼底的傷痛和悔恨,柳生也做不出揭人瘡疤的事情,尤其那個人還是他一向敬重的親人。

  “機票定的幾點?”

  “晚上九點二十…”

  “祝你幸福,兒子。”

  “謝謝,爸爸,我會的。”

  看著眼前不再年輕的男人,柳生心裡有些不舍,想到那個遠在地球另一端的人,遲疑的心又堅定起來,他等不起了。

  ******

  異國的空氣和神奈川的空氣沒什麼不同,可是柳生從踏下飛機的那一刻起,還是明顯的覺得心情飛揚了起來。

  ‘這就是精市現在的住處嗎?’來到一棟獨立帶著寬大花園的二層古典別墅前,柳生的心更加忐忑起來,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整了整沒有一絲皺褶的領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按響了門鈴。

  緊張,忐忑,焦急,慌亂,柳生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麼多的情緒的一刻,在等著門開的這段時間裡,柳生設想了無數的兩人見面的場景,和他要說的話。

  門終於開了,還是那熟悉的身影,還是那張他眷戀的面孔,還是他喜歡的鳶紫色發,和他三年來日日在夢裡見到的樣子一樣。

  打開門的幸村看見他似乎愣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眼眸一下子就睜大了,然後快速的向他跑了過來。

  “你來了。”眼前的幸村微紅著眼眶,眼底滿是激動和開心。

  “我來了。”柳生張開手臂,隔著半人高的鐵柵欄將眼前他朝思暮想的人緊緊抱進懷裡。

  這一刻他終於圓滿。

  “啪——”抬腳,將門帶上,這不符合他一貫紳士舉動,但是柳生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將行李隨手扔在地板上,柳生迫不及待的將身前的人反壓在牆壁上。

  “唔~”聽著身前人的悶哼聲,柳生知道是自己的粗暴弄疼了他,可是這些柳生也顧不得了。只要碰見這個人,柳生知道自己披著的那層紳士皮總是蕩然無存。剩下的是只有赤。裸的占有欲的野獸,總想將他愛著的這個人吞吃入腹,和他骨血相融,占有他的每分每毫,將他藏進自己的骨肉里,再沒有人能看見,能得到。

  幸好他還知道眼前的人喜歡溫柔體貼的戀人,所以他才能忍著嫉妒和獨占欲讓他的戀人站在人前,不自覺的散發著他的魅力和光芒。他無法去傷害自己的戀人,於是只能不斷的阻隔拍開那些聞見花香的蒼蠅和蜜蜂。

  “我好想你。”察覺手掌下的肌膚微微有些僵硬,柳生鬆緩下勁道,轉為細細的吮吻。“這三年來,每天每時每秒,沒有一刻我沒有不想你。”

  “嗯…啊~我怎麼聽說,哈…你失憶了呢,哈啊…還…唔…就獨獨…嗯…忘記了我…”

  聽見幸村一邊喘息呻。吟一邊將話說得斷斷續續,柳生心裡的渴望越發濃重,用舌尖在面前人精緻的喉結上畫著圈圈,聽著他緊促的喘息一邊輕聲解釋。

  “那時也是沒辦法,祖父那個時候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我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來麻痹他,不然哪出得了國,見得到你。不過失憶的確是真的。”

  “那你有沒有事,身體還好嗎?聽見你出車禍,我擔心的訓練都做不了,又不能打電話回去。你不知道,這三年來,我有多焦急。”順著幸村推開的力道站好,噙著笑意由著幸村上下齊手將他的身體摸遍以確認他無事。

  看著幸村略略放鬆的臉龐,柳生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這三年的等待和不解全都值得,只要這個人心裡還有他,還在意他,再多的等待和痛苦都是值得的。

  “確認了吧,那我們繼續。”說完不等幸村反應,柳生再一次吻住了眼前的人。三年不見,既無變換也有變化,時間沒有改變這個人分毫,只是面容長開了,越發精緻美麗,三年前的雌雄莫辯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英氣勃勃的美麗。手掌下的身軀已經修長挺拔,強勁有力,隔著薄薄的皮膚能感受到下面有力的肌肉,那是不明顯卻又蘊含強大力量的肌理。

  像拆著聖誕禮物一樣,撥開裹著誘人身軀的衣服,直到兩人再無間隙,坦陳相對。

  一個個深紅的痕跡印下,直到舌尖觸到一個金屬物。

  柳生停下動作,細細打量著這個熟悉的套在白金鍊子上的圓環。看了一會兒,將掛在胸前另一條鏈子也握在手裡,兩個相似的圓環擺在一塊,樣式,大小,幾乎沒有分別。讓人一眼就知道它們是一對。

  “打球手上不能有任何飾物,就用項鍊帶著。”或許是看他半天不做聲,幸村輕聲解釋著。

  柳生低下頭,吻了吻掌心疊在一起的兩個圓環,然後又將唇落在他喜愛的柔軟唇瓣上。

  “我愛你。”

  說完,開始大力抽。動起來,聽著身下人隱忍的呻。吟,緊緊的抱住了身下的身軀,那是他的全世界。

  番外四

  來了美國,柳生其實已經沒有打算回去,他已經決定了,以後幸村在哪他就在哪。三年的空窗等待,他不知道對幸村有沒有影響,但是對他而言是有的。

  他已經無法再容忍幸村不在他的面前,沒有電話,沒有聯繫,從他的世界消失不見。裝失憶的三年,面上他是一派的雲淡風輕,可是內里的煎熬無人可知,多少次他都快忍不住拿刀戳自己——絕不是自殺——他只是想借身體的痛來緩解他心裡的痛和思戀。

  戀人連理由都沒有一個就消失無蹤,還是在他們纏綿後的第二天,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吧。起碼柳生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接受,不過是盒子裡幸村留下的‘等我’二字安撫了他。誰讓他拒絕不了幸村的任何要求呢,雖然最終他沒有等下去,忍無可忍的選擇主動去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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