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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御醫很快便到了,同行的還有衛慕程。

  看過字條之後,佘御醫恍然大悟,重新開了藥方,“原來應當是這樣!”

  見佘御醫這般神情,衛慕清鬆了口氣道:“雲夢,便按這個藥方重新煎藥。”

  “這下可安心了?”衛慕程見衛慕清形容憔悴,也是心疼得緊。

  衛慕清沖他笑笑,示意他寬心,“這石頭算是落地了一半,另一半還得等駙馬醒過來。”

  “你這邊是安心了,別忘了人家兄長那邊也說一聲。”

  “那是自然。”

  開了新藥方的第二天夜裡,沈冬雪終於退去了熱度,醒轉過來。

  衛慕清將人緊緊摟在懷裡,不住呢喃道:“謝天謝地,你撐過來了。”

  “對不起,又叫你擔心了。”剛剛醒轉的沈冬雪還很虛弱,聲音都有些發飄,抬手摸著衛慕清眼下的青色,心疼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擔心的何止是我,前日兄長來京了,皇姐也從別院搬回來了,現下便在府上住著呢。”

  “啊,哥哥來了?皇姐也來了?”沈冬雪又驚又喜,“他們都知道我病了?”

  衛慕清點點頭,“是啊,兄長一見你病得這麼重,差點沒把咱們府的房頂給拆了。”

  沈冬雪聞言,臉紅了紅道:“哥哥他只是性子急了些,並沒有惡意,若有得罪,我便代哥哥向公主賠禮了。”

  衛慕清自是知道沈秋越的性子,若不是這個性子,她與沈冬雪怕是一生都毫無交集,想到這,她笑了笑道:“逗你玩的。今日不早了,怕是兄長已經歇下了,明日再與兄長相見吧。雖然你現在熱度已退,但還是要乖乖休養,這次疫病著實嚴重了些。父皇知道你大病未愈,便免了你這月的早朝。”

  “真的?”沈冬雪有些驚喜,卻突然想起自己生病前的事,問道,“父皇的病已經痊癒了嗎?”

  衛慕清點點頭道:“你現在便乖乖休息,這些事有些複雜,待明日再同你細講。”

  沈秋越躺在客房的床上,反覆思考著這兩日他聽到的和看到的——若是“在整個耀京城裡,兩個人是出了名的伉儷情深”這一點還可以歸為在外做戲的話,可沈冬雪病了,衛慕清焦急萬分的樣子卻完全不似假裝出來的,尤其是衛慕清看向沈冬雪時的那個眼神——他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他想他很明白那個眼神代表了什麼。

  “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沈秋越長嘆一口氣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我凌晨就替換了……

  結果一覺醒來發現,我的確在後台替換了,但是忘了點“修改章節”

  我可能有個假腦子吧

  ☆、第 52 章 第52章

  “兄長怎麼突然想著上京了?”沈冬雪在得到衛慕清的同意後, 同沈秋越約在院子裡曬太陽。

  “還不是你寫信回去, 說京城爆發了瘟疫, 我放心不下你, 便想著順道來看看, 誰料你竟真的不叫人放心!”沈秋越語氣里更多還是心疼。

  “這次是我大意了,叫哥哥擔憂了,爹娘那邊不知道吧?”

  沈秋越搖搖頭道:“沒告訴他們。”

  沈冬雪這才放下心來,問道:“最近家裡一切都還好吧?”

  “爹娘身子都安康, 生意也一天好過一天;許和許大人上任後, 靈州被治理的井井有條。”

  沈冬雪衝著他一笑, “那我便放心了。”

  沈秋越見她笑得開心,想問的話變得猶豫起來,最後四下看了看, 並沒有丫鬟小廝在附近, 還是開了口問道:“你同公主……現在算是怎麼一回事?”

  “我……”

  沈冬雪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便被從遠處跑來的屏兒打斷了, “皇姨丈, 原來你在這裡啊!”

  “屏兒找我有什麼事嗎?”

  “今天先生教屏兒作了一篇文章,屏兒想叫皇姨丈幫忙看一看。”

  沈冬雪正發愁該如何錯開沈秋越的問題呢, 屏兒便來了, 聞言當即道:“那便走吧。”

  “你還沒回答我呢!”

  “哎呀, 哥哥怎麼這般不懂事,屏兒的功課最重要了,旁的問題以後再議。”說完便牽著屏兒的小手離開了小花園。

  沈秋越一個人坐在石凳上, 內心更加紛雜——沈冬雪的表現也是十分的可疑啊!

  “今日你都同兄長聊了些什麼?怎麼用膳時我看他臉色不算很好。”

  “兄長似乎……察覺了什麼?”

  衛慕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察覺了什麼?”

  “今日哥哥問我,我與公主之間……現在究竟算怎麼一回事。”

  “你是……怎麼回答的?”衛慕清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語氣卻還是有些隱藏不住的期盼。

  “我還沒說什麼,屏兒便把我叫走了。”

  衛慕清聞言,神色明顯有些失落,卻還是道:“兄長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不見得會怎樣。”

  沈冬雪點點頭,“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告訴哥哥我與公主算什麼,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衛慕清摸摸她的頭安撫道:“我懂你,這種事不必太勉強。水到渠成,時候到了,或許不必說,兄長也能理解了。”

  “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倒是這些日子裡,宮裡的變動著實大了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慕清便將這段時間宮裡朝廷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衛慕穗當時主動請求隨行,便是為了得到與瘟疫接觸的機會,想法設法地叫皇帝感染。又趁著皇帝病時,煽動衛慕秋領著私兵逼了宮。好在衛慕程覺得事情不對,回京及時,將眾反賊緝拿在案,而主犯衛慕秋和衛慕穗因著是皇子,便只被軟禁在宮裡。

  皇帝這次是終於看透了衛慕穗,也知道了衛慕秋不過是衛慕穗的一顆棋子,所幸為時未晚。

  喬家得知衛慕穗計劃失敗後,便想著主動請辭,保全名譽,可皇帝明顯不是這麼想的。一道聖旨便將齊家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在好面子的皇帝的聖旨里,原本是主謀的衛慕穗成了懵懂無知的王爺,被“亂臣賊子”利用才做出了不當的事情,而齊家便是那個“亂臣賊子”。

  “父皇的意思便是為了面子,保住衛慕穗和衛慕秋的皇族‘名譽’?”

  衛慕清點點頭道:“父皇便是覺得,親兒子造自己的反是丟大面子的,而這個面子,怕是比律法是重要的多。”

  “面子便如此重要?”沈冬雪蹙起了眉,不解道。

  衛慕清對皇帝此舉也是有些失望,便道:“不說那個了,不去說說齊家好玩兒的事?”

  “什麼事?”

  “父皇的聖旨里將喬家打成了亂臣賊子,而在輝朝的律典里,擾亂朝綱的當以抄家處理。男的貶為奴籍,充軍發配;女的貶為奴籍,賣與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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